着玄序的手腕:“都搬来。”
仪正笑了一声,走到一个柜子前,直接抽出一个抽屉搬到吴虞床上,玄序看着满满当当的镯子不由愣神。
吴虞从里面挑出一只镂空掐丝银镯,要给玄序戴上的时候玄序立刻把手往回抽。
吴虞皱眉看着他。
玄序偏开头:“有蛇。”那只镯子上有蛇的图腾
仪正笑了:“不识好歹。”
吴虞把抽屉推过去:“那自己挑。”
玄序推开抽屉:“孟峥喊你起床。”
吴虞忽然压住玄序的肩膀,隔开仪正的手:“干什么!”
仪正试图摘下玄序面纱的手愣在空中:“看看。”
吴虞瞪了他一眼:“出去。”
仪正耸耸肩从阳台出去了。
吴虞用力压住玄序的肩膀,冷着脸问道:“你到底把什么卖给锦叶衣了?”
玄序低着头没搭话。
吴虞拉着玄序的右手,手甲压在他的手腕上,云淡风轻地说道:“织光在重新搭建你的经脉,但还没长好,如果再被挑断,你的手会永远握不住剑。”
玄序一怔,连忙要抽回手,但用尽全力也无法从吴虞手里把手臂抽回。
吴虞挑了一条孔雀尾羽形状的银镯套在玄序手腕上比划了一下,放了回去,又挑出一条金线串珍珠的套在玄序手腕上。
玄序尝试了几次,吴虞的手甲依然压在他的手腕上,已经给他套上了第六只镯子:“还不说?宁愿再也不能握剑?”吴虞松开手:“锦叶衣最喜欢说的话是什么?”
吴虞盯着玄序,叹了口气:“锦叶衣最讨厌会掉价的货。你觉得你现在这样子能保住价吗,四百万?”他松开手,玄序立刻把手抽了回去。
玄序握着自己的手腕心有余悸地喘气,那只镂空的银镯里裹着暗红色的石头,他颤抖着想要把镯子摘下,但那只镯子是暗扣的,他的左手使不上力气。他抬头时才发现吴虞还在盯着他,一下子都忘了吸气。
吴虞的眼神里有一种平静的愤怒,玄序第一次在这个人面前感到害怕。他清楚地认识到如果他不回答这个问题,吴虞会真的再次废了他的手。
玄序低下头,看着黑色的地砖,酝酿几次后才说道:“锦叶衣说,他十年后来收利息,收我身价的一成。”
吴虞整理好那个满是手镯的抽屉,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担心自己还不起?”
玄序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那只手镯。
吴虞皱着眉头看他:“但是你现在也还不起,你现在要怎么凑到四十万?”
玄序愣了一下,极不自在地趴在床边:“当时你们说一共一千。”
吴虞隔着面纱揪他的脸:“你以为药草不值钱?”
玄序拿起拐杖,重复道:“孟峥喊你起床。”他拄着拐杖往外走。
吴虞叹了口气:“玄序,出门之后往右手边走,去花坛坐坐。”
玄序坐在花坛边上。
他开始思考吴虞的话。
确实,四十万现在是个能压垮他的数字。
但曾经不是。
他不由自主地握紧拐杖。
只要他能再次御剑,狩猎灵兽或许能还的上。
他想起十几年前受到击退留海的委托,那项委托的酬金就有十万。
他看着眼见半人高的花草,忍着将它们敲碎的冲动干坐着。
他大概明白吴虞是想让他转换情绪,但被他压在心里的事情太多,当附近没人的时候压在他心中的恶意就会迸发出来。
玄序有些焦躁地用手指敲着拐杖,直到他感受到背后有什么在逼近时本能地把拐杖抡过去。
仪正后退一步躲开,倒是玄序因为中心不稳差点摔倒。
仪正没有再靠近,玄序拄着拐杖穿过他走出小院,但仪正却保持着一个让他感到不舒服的距离跟在他身后。
玄序加快速度,一瘸一拐地往药塔走去。
在路过前厅的时候,仪正忽然开口叫到:“褚空青。”
玄序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但他快不过仪正。
仪正只是几步就追上了他:“我对你有些映象。”
玄序眼看着避不开,低下头问道:“您的自称,不应该是朕吗?”
仪正笑了一声:“真是你。”
玄序眼看仪正伸手立刻用手臂挡住面纱,但仪正皱了一下眉头,转身接住一枚银簪。
仪正叹了口气,把簪子还给吴虞。
吴虞没接,只是推了玄序一把:“挑豆子去。”
玄序看着仪正说道:“您认错了。”他拄着拐杖往药塔走去。
仪正把玩着手里的簪子看着玄序的背影对吴虞笑道:“眼神可憎。”他指了指胸口:“这里,有恨,都已经变色了。”
他说这些话并没有避讳玄序,因此看到玄序有些踉跄时笑地更深:“锦叶衣要从你这套多少钱才够?”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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