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兰尖叫一声,边喊着“长平哥救我!!”边往方长平身后躲,扫帚不偏不倚砸在了方长平的脑袋上。方长平:“?”郝兰死死拽住方长平的两只袖子,表情害怕地像要哭出来:“长平哥,这娘们要杀我呀!你快帮帮我!啊!!!”又是一棍子,郝兰尖叫一声,方长平躲无可躲,脑门又挨了一下。方长平快疯了:“我帮你!你先把我放开!!”郝兰哭:“不行!!把你放开她会打死我的!!”曲灵:“去死吧!!”郝兰:“你看!我就说她会打死我!!”方长平:“……”道理他都懂,可是再不放手被打死的就是他了啊!!!曲灵和郝兰一个跑,一个追,方长平插翅难飞,棍棍到肉。叶大娘:“……”咋回事儿啊?这里不是她的专场吗?胖嫂:“……”手拿窝窝头不知所措。围观邻居:“……”啥情况?啥?啥?谢晏和:“……”若有所思。 混乱结束混乱的一晚上以方长平被打晕画上句号。柳树大院全体居民借了一辆板车,热心肠地把方家母子两个送进了医院。值班医生没见过这么大阵仗,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得知只是普通的邻里纠纷后,医生失望的目光激起了胖婶的好胜心。胖婶给值班医生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柳树大院当晚的混战场面,那叫一个红旗招展,万人空巷。其精彩不光吸引了值班的医生护士,就连住院的病人都不睡觉了,专门端了茶来叫胖婶再说几遍,满足了胖婶的小虚荣心。检查结果下来,方老太身强体壮,只是火气太大流鼻血,普普通通的晕血而已。方长平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人送到医院的时候整个脸已经肿成了猪头三,重伤倒是没有,但外表瞧着吓人且伴有轻微的脑震荡,医生建议留院观察。谢家一家子都没跟来医院,但曲灵和郝兰的传说已传遍医院的各个角落。率先挑事儿的叶大娘倒是来了,亲眼目睹了曲灵的战斗力后她没了刚开始的嚣张跋扈,反倒像鹌鹑一样缩起来了。胖婶躺在方老太旁边的陪床上,手里攥着一把瓜子儿(医院病号给她的),周围围得水泄不通。她说:“别看晏清那媳妇儿长得文文弱弱的,打起人来厉害着呢!新婚才四天吧?已经在大院儿干了三次仗了!!其中两次都是和谢家老大那媳妇儿干起来的,她俩只要见面就能打起来!”马师傅:“都这样了,谢文林那老小子还不同意分家啊?”胖婶:“我也纳闷呢!前两天我还和郝兰提过呢,那丫头当场脸色就变了,估计是老两口不同意!”有人发现了华点:“马师傅,你还不回家去啊?不是还要给市里的领导剃头吗?”马师傅尴尬了,找补道:“不急,我了解了解情况,给领导剃头的时候还能逗个乐子呢。”周围人认同地点点头,理解,人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嘛!“那妯娌两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闹出人命吧?”“可不是吗,郝兰那丫头的脾气就够急了,我还以为曲家丫头嫁进门会被她吃的死死的呢,谁想到旗鼓相当了!”“别的不说,叶大娘多凶悍啊,方老太叶不差吧?她能让这两家都吃瘪,可不能小瞧她!”就在旁边的叶大娘阴恻恻地盯他:“……”你们当我死了是吧?叶大娘少见地被群众忽视了,方老太还昏迷着,也构不成威胁。胖婶突然想起还有一位主人公。“诶?长平媳妇儿呢?”马师傅:“小冯啊?刚刚下去缴费了,还没回来呢。”胖婶义愤填膺:“亏得还是个大学生呢,平时人模狗样的,我都没想到他是这么个人!”虽说他们柳树大院的老娘们儿之间关系都不怎么样吧,可是从来就没老爷们儿打媳妇的先例。况且方长平今夜之前还是大院里神一般的存在呢。家里但凡有个孩子的,哪个不对娃说:“长大后要像你长平叔那样考大学,当领导。”有人不认同:“你看方老太什么德行,教出来的孩子能有好吗?”“不应该啊,长平从前对二丫多来劲啊,要啥给啥,一看就是好丈夫的苗子。”“冯丽的样貌能和二丫比吗?”“也是。”“小声点,别让那丫头听见了……”……病房内群情激昂,一墙之隔,冯丽背靠着走廊的墙面,手里攥着刚刚开出来的缴费单子。她左脸高高地肿着,可她感受不到疼痛,只有眼角的泪珠划过伤口的时候才有一丝火辣辣的感觉。
屋里屋外,寂静与热闹同在,不觉间天光已大亮了。-------------------------------------不管怎样,谢家这边儿,曲灵和郝兰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方家对冯丽的所作所为郝兰上辈子看得清清楚楚,不过这种事儿吧,自己醒悟不过来别人再帮忙也是白搭。于是在方老太辱骂冯丽的时候,郝兰就找到了曲灵和谢晏清,几人商量了一下,一拍即合想出了这个办法,主打的就是一个以牙还牙,教训渣男。谢晏清出主意的时候挺有劲儿,出完注意就昏昏欲睡了,曲灵嫌他拖后腿,没让他出门。不得不说,通过这件事儿以后,曲灵和郝兰的关系是亲近了不少,甚至遭到了谢梅的强烈嫉妒!谢梅贪吃贪睡,夜里睡得和猪一样,什么动静都没吵醒她。这么大的事儿她还是早上去小河沟洗脸的时候听胖婶说的,听得她胆战心惊,还真以为曲灵和郝兰闹掰了。和曲灵一块儿去供销社的路上,曲灵解释了一路才把她说通,说通后谢梅又埋怨她。“这么好玩儿的事情你们居然都不带我?”曲灵换好工服从更衣室走出来,见到谢梅的嘴翘得都可以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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