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的周围用线拉了一个正方形,四个角还站着人,操场上放的是一种少数民族的音乐,气氛炒得十分火热,周寄安的眼睛被高高燃起的火光照的微微发亮:“去玩玩。”
还没等路稚宁说话,就拽着他往前面走了,周寄安站着找了一会儿才发现尾巴在哪里,牵起末尾那个女孩儿的手,那女孩回头看了她一眼,周寄安把两人的手往上抬了抬,女孩回之一笑,看的却是在她旁边的路稚宁,她看了眼心不在焉的路稚宁,眉毛轻挑没说什么,学着别人一起跳起了民族舞。
但是她笨手笨脚,学了半天都没学会,连累了在她两边的人,因为这个舞要用到手,旁边的女孩开始的时候还教她两下,没一会儿就不乐意了。
路稚宁倒是学会了,因为音乐声音大,所以他说了两句周寄安踮着脚也没有听见,他便弯下腰,凑到她耳边:“手上我来带你,脚上的话,我让你出左脚你就出左脚,让你出右脚你就出右……嗯。”
“嘶。”
大家突然跑起来了,所以路稚宁被周寄安猛拉了一个趔趄,好像是磕到她哪里了,这一次只跑了一会儿就停下来了,两人对视了一下。
“你嘴巴流血了!”
“有没有磕到你哪里?”
两人同时这样说道。
路稚宁舔了舔嘴唇上的伤口:“没事,只是磕到嘴唇了。”
周寄安也轻轻扭了一下脖子:“这里有点痛痛的。”
路稚宁拽着周寄安的手:“出去看看你磕哪儿了。”
周寄安想跑内圈去看看:“再玩会儿吧,脖子不是很痛,只有一点点。倒是你,嘴巴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路稚宁俯身瞧了瞧她的脖子,这个角度火光不是很亮,看得不是很清楚,确实有个印,好像没流血。
“是不是没问题?我刚刚都说了,你还不信。”
路稚宁一句话堵住她的嘴:“还想不想我教你了。”
“教教教,教教我。”
周寄安真的是佩服他了,跳舞都学那么快,然而她学了一半又被强行打断,前面那女孩骤然跑了起来,周寄安完全没有准备,差点把自己的手给拉脱了。
不过适应了这可难不倒她,跑起来还是她带着路稚宁呢,然后跑着跑着就从外圈跑到中圈来了,前面那女生突然停下,周寄安差点扑在她身上,幸好她对惯性的适应力较强,生生后退了一步,顺便拽着路稚宁也退了一步,前后都是一片嚷嚷声,偶尔传出些突兀的笑声。
周寄安表示不是她干的事,她不过微张着嘴巴笑,连半点声音都没有,路稚宁约莫是看不惯她这傻样,伸手兜着她的下颚往上一收,周寄安拍掉他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巴拉巴拉的说了一串。
路稚宁猜也猜出来了,她说的是差点咬掉我舌头:“你又不是狗,张嘴还得伸舌头。”?
周寄安剜了他一眼翻也就没计较了,其实重点是本来就没磕着哪儿,不然她绝对要逮着他啃两口,掐两下才消的了气。
后面又被拉着跑了几次,周寄安终于笑呵呵地到了最里面那一圈,转了一会儿脸都被烤红了:“不行,脸被烤的有点疼,我得出去。”
这回是路稚宁带头走,两人走到中圈大伙又撒了欢儿的跑起来了,路稚宁立马拉住了周寄安,把她护在手臂之后,生怕她这横冲直撞的架势没刹住,被伤到了。
周寄安垂着头看着横在身前那只长臂,眨巴眨巴眼睛,侧过头看着他瘦削的侧脸,挺拔如峰的鼻梁,身后熊熊燃烧的火光,衬的隐在光与影交汇处的脸庞柔和无比,如墨般沉的眼眸依稀也有了点亮光,就连细密的睫毛都被笼上一层绒绒的金色,平白生出些烟火气。
这两根人柱站着不动显得特别的鹤立鸡群,特别是高个儿的那个,回过神来的周寄安远远地朝外面望去,眼中闪过刚刚宿舍门口遇到的男生,对方似乎也看到了他俩,还朝他俩笑了笑,她似乎觉得靠在他身边的那个女生十分眼熟,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人就跑走了。
两人折腾了半天才出来,周寄安累的给她一张床她能马上倒下去睡着:“几点了?”
路稚宁见她累的连手机都不想拿,难得宽容:“十一点多。”
周寄安脸上写满了震惊:“我们玩了那么久?”
路稚宁提醒她:“到宿舍的时候就已经快九点多了。”
周寄安打着哈欠,不情愿道:“好困好累,不想打车回去了,只能住附近的小宾馆了。”主要是学校附近也没什么好地方可住的,受众人群主要是学生,一个没钱的群体。
“不喜欢?嫌弃外面小宾馆的床被很多人睡过?”在路稚宁还没有住单人间之前,听室友这样抱怨过自己洁癖的女朋友。
“这也是一方面,主要是不安全。”眼睛里面积了一片水雾的人又打了一个哈欠,顺带着眨了眨眼睛,又补上一句,“当然有的挑的时候才挑,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有的住就行了。”
路稚宁倒是没看出来她的自我保护意识还挺强的:“你这是被蛇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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