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半碗面,说道:“等一下。”
周寄安眼睛一亮,他改变主意了?
她看着路稚宁起身向那个老板说了几句话,那个老板好像还挺犹豫的样子,之后还是给了他一个罐子。
老板等路稚宁转身瞥了一眼周寄安,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自求多福吧。
周寄安油然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路稚宁把罐子一开,她就立刻闻到了一股又辣又呛的味道,近乎两秒钟之后,她的脸就染上了一层绯色,而她似乎还在震惊中:不是吧,不是吧,不是我想的那样吧,他难道要我用这个拌面吃?
路稚宁舀了两勺罐子里面的东西拌到她的面里:“独家秘方,来来来,尝尝。”
周寄安胆怯地拿着筷子,半天不敢下手,路稚宁道:“要吃完,不能浪费。”
她听出了他话中的不容置疑,真心想把那碗面扣他脑门上。
她不情不愿地挑起适量外表泛着红色油光的面条,用舌尖轻轻触碰了一下,感觉一股电流从头发丝丝传到了脚底板。
她面色僵硬,语气勉强道:“这味道真……爽。”
一直关注这边的老板不由得笑出了声:“这是从我老家那边带过来的,我全家人都爱吃辣,我爸就专门去我们那边的一个山里面挖辣椒,做原料的那种辣椒和平时吃的都不太一样。”
周寄安深深地感受到了不一样在哪里,哀求路稚宁道:“能不能?”
路稚宁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果断拒绝她:“做事情要有始有终,快吃吧,冷了就是冰火两重天了。”
周寄安咬咬牙,塞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咀嚼就吞了,这下子是真真正正的哽在喉咙口了,辣的嗓子一片火热,眼睛都烧红了,路稚宁还没来得及给她倒汤,她就干了那碗红汤……那碗红汤……
这种情况可以用五雷轰顶来形容,她感觉头发都快要燃起来了,自己的脸好像都要烧坏了,这个温度煎鸡蛋没准一上脸就百分百的全熟了。
路稚宁无语地把纸巾按在她要溢出泪水的眼下:“说你笨你还不承认。”
周寄安幽怨地看着他,话都说不出来,两人一对视,路稚宁看她泪眼朦胧的,本想让她不吃了,结果她低下头,又继续和那碗面作斗争,吃完最后一根面条,她的味蕾已经丧失了知觉。
然后开开心心地喝着路稚宁刚刚才买来的冰水,缓解了舌头的灼热感,不过嘴巴好像都辣肿了,人也有点晕头转向的,真是从头烧到了脚,没准回家还烧着呢。
她迅速喝完了一瓶冰水,把魔爪伸向路稚宁没有喝的那一瓶,他手指一弹,周寄安便吃痛地惊呼出声,一边揉自己的手,一边用眼神控诉他。
路稚宁难得心情不错地解释:“冰水不能喝多了,这个先拿去给你的猴屁股降温。”周寄安啪的一声把瓶子贴在脸上,顶着一张神似过敏的脸穿越了大街小巷,周围时不时向她投来些目光,她都完全没有意识到,因为她被辣!蒙!了!
路稚宁看了一下表,算了算时间:“怎么样?都半小时了,缓过来了吗?”
周寄安脑袋随身子一起转向路稚宁的方向,脑子糊涂地看着他:“这家比我们以前吃过的那家辣的多了好吗?”
以前他们秉着尝试新事物的精神吃过类似的变态辣鸡翅,那种经历周寄安感觉一辈子都忘不了,不过以后更忘不了的肯定是这个面了。
等周寄安回魂就已经回到了他的宿舍门口了:“我把你送回来了?”
路稚宁默默的看着她,用表情来回答: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她十分无语:“路稚宁,你是不是没交过女朋友?”哪有让女生送男生的。
这话倒是问的他一愣,周寄安见状似乎找到了她自己的场子:“你这样都能找到女朋友,我就再去吃一次刚刚那面条。”
路稚宁轻笑一声:“你确定?”
周寄安心里卧槽一声,面儿上却不露声色,想着这家伙该不是在诈我吧?一时之间倒是不能确定了,路稚宁作势又问了一遍,周寄安见他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下一凉,似乎已经想到自己作死被他拖去再吃一次的惨状,吞吞吐吐的改了口:“刚刚说的不作数,有就你请我吃饭,我来选地点。”
路稚宁又问:“你确定我有?”
周寄安混乱的想着,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胡乱说了句:“没有就请你吃饭。”
路稚宁眼睛一弯:“那就下次请我吃饭。”
周寄安啊了一声,又捋顺逻辑似的念了一遍没有就请吃饭,请吃饭那就是没有啊:“我是对的啊。”
路稚宁看着她这脑袋被辣糊后留下后遗症的傻逼样,可劲儿地憋笑:“我没说你是错的。”
周寄安没好气地哦他一脸:“对了,你说的剩下的……”她突然左右看了一下,发现没几个人,但是她还是踮着脚凑近路稚宁的耳朵,一手放在嘴边,小声道,“惩罚是什么?”
路稚宁侧过头,盯着她不停说话甚至还肿着的嘴巴,大拇指指心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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