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寄安背着程舟把小蛇找出来了,但她不知道怎么去把它拿出来,手都抖个不停,小蛇比她想象的更惨,已经完全分不清楚哪里是皮哪里是肉,找不到头在哪里也,找不到尾巴在哪里,差不多都被打成了一滩烂泥了。
再放几天可能就臭掉了,还可能干成纸片状,正发愣的时候,就看到程舟拿了一个盒子过来了,他就着周寄安蹲着的姿势把她从小蛇的尸体面前抱到另外一边,正对着周寄安蹲着,比她高出满满的一个头,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周寄安却觉得他很难过:“对不起。”
其实在他们吵架之后程舟已经道歉过很多次了,周寄安能够感受到他愧疚的心情,朝他的方向靠了靠,额头抵着额头:“嗯,我知道的,不用再说了,先把它埋了吧,看着怪可怜的。”
程舟这才拉着周寄安起来,从口袋里面拿了一双一次性手套把小蛇从垃圾堆里捡了出来,放到盒子里面,和她一起把它埋到挖好的洞里。
从这件事开始,他们之间就没几件顺利的事情,说起来,事情最后变成这样也不是哪一个人的原因。
周寄安收住了胡思乱想的心,一心一意的开车,毕竟车上不止她一个人,还有管着众多人饭碗的大老板,要是因为她的原因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每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她给淹死。
正在送虔见英回家的周寄安时不时地往侧面看闭眼休憩的大老板,读书的时候也是不少人的梦中情人吧,可怎么就没有个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呢,真的是好浪费资源。
但凡有个亲近点的人也不至于风寒发烧倒在休息室里面爬都爬不起来,在离着床还有丈把远的地上也不知道躺了有多久了,幸好周寄安有事找他,敲门敲了半天都没人应,打电话也没人接,进到休息室里面才发现都快要被烧糊了的他,然后和另外一个男同事一起把人送到医院去了。
这刚刚从医院里面醒过来的大老板把男同事打发走了之后,不顾自己还在发烧输液执意让周寄安送他回家,周寄安表示会打电话给虔文娱爸妈后才让不断向周围发散冷空气,脸都要黑成包公的大老板规规矩矩地输完液,想必大老板应该有点后悔,刚刚应该让她走的,这会马上都要到老板家了,路稚宁打了个电话过来,工作狂人周寄安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下班了才放心地接电话。
电话一接通路稚宁有些急切地说道:“你有没有时间?帮我去接个人。”
周寄安问:“什么时候?地点?接谁?”
路稚宁道:“五点半在g大附小门口接路问渠,晚点没关系,老师会让孩子在保安厅里面等。”
还没等周寄安回话,电话另一边隐约报了一个号,似乎是在医院,路稚宁快速道:“你如果早到,在门口等着就行了。”
周寄安答应后就结束了电话,正要趁着等红灯打开地图看一下位置。
虔见英突然开口说了句:“在我家附近。”
“那可巧了。”
她算了一下时间,想着幸好在附近,只是……路问渠是谁?我也不认识人,怎么接?这家伙真是……等会下了车再问他。
虔见英等车开到公寓门口就让停了:“不是要接人吗?快走吧,车子随便用。”
周寄安虽然不太懂车,但也看得出来这车不属于可以随便用的那款,不过送虔见英上楼之后,开车过去确实要快一点,时间有点急了。
“我先送你上去。”
“不用了,我还不至于上个楼也成困难。而且,让你去附小接的多半都是小孩子,赶紧去吧。”
周寄安闻言,双手合十:“那就谢谢虔哥了。”
虔见英顶着一张病态憔悴脸:“不要跟我大伯和大伯母说这事。”
周寄安心道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直到脑门被盯得发凉了,她才忙不丁地点头,虔见英刚下车,她就摇开车窗,把放在副驾驶位的药袋递了出去:“虔哥,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还有这药也要先吃着,药量什么的都写在便签上面,吃完药,麻烦给我拍一张药的照片。”
虔见英看着她,了解他一说吃药就小朋友秉性的周寄安回他一个微笑。
老是不爱吃药的虔见英最后捱不过她,回了句:“知道了。”然后从牙缝中挤出一个,“谢谢。”
然后转身就走了,周寄安看着他的背影就像是看着在风中摇摆的林黛玉,大老板人真好,还向她道谢,希望他的身体快点好起来。
周寄安给路稚宁又打了个电话,但是他没接,可能有事在忙。
她小心地驾驶着大老板的爱车,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刮了,她可赔不起。
与堵满了私家车的那道相比,她这边算是快的了,毕竟已经过了放学时间,别人都急着回家了,快到门口这边她是进不去了,只能步行过去。
她开始还担心认不出人,结果很明显就看到了路问渠,简直就是q版的路稚宁,一头蓬松黑软的卷发安静地趴在小小的脑袋上面,零星地遮住了额头,眼睛低垂着看水泥地,看不清是什么神情,他身边站着一个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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