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地她憋住了。
但想到程舟伤害她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客气,她就顶了他一句:“不想接。”
程舟闻言,委屈道:“那你现在愿意和我说话吗?”
周寄安顶了他一句自己也没有很痛快,反而觉得自己的做法很没有意思,何必为了伤害而伤害。
听到这句卑微的话,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你没必要这样。”
“今天去医院了,忘记带手机。”
程舟听到这话,担心的情绪已经胜过了周寄安愿意给他解释的喜悦,他不由自主地就迈出了脚步:“怎么去医院了?是哪里不舒服?”
“有点发烧,现在烧已经退了。”
程舟试探道:“那我能过来看看你吗?”
周寄安撒谎三连:“不用了,我已经吃了药了,饭也吃了,马上就要睡觉了。”
程舟脚步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走着,语气颇为受伤:“我就看一下,不看我不放心,你每次感冒都挺严重的,是不是因为昨天在外面呆久了被冷到了。”
“不用了。”周寄安听到他要来,头都痛了,她并不是很想让他和路稚宁碰面,免得生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应该是被见英哥传染的,不关你的事。”
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她有些后悔,然后她立马想到他们已经分手了,她也就没必要再那么照顾程舟的情绪了,心一下子就松了。
程舟多少是对虔见英有点心结的,因为他们很多次吵架都是因为他,不过现在周寄安没必要顾及那么多了。
为了不让他来,周寄安真的是苦口婆心了:“真的不用你过来,我能好好照顾自己的,又不是什么两三岁的小孩子,再说你又不是医生,看两眼就能好的,当然医生也做不到这样,所以还是不要过来了,挺麻烦的。”
“讲真的,这次感冒真的不严重,你看我都没有咳嗽的,你也没有听见我擤鼻涕的声音吧,我精神蛮好的。”
程舟其实已经没那么介意虔见英的事情了,但是还是有一丢丢的不爽,这时听到周寄安这么好声好气跟他讲话,突然就心花怒放了,毕竟好言好语不是时常有。
只不过还没放晴多久的心情马上晴转多云,多云再转阴了,天气如果真变得这么快的话,气象局的人不得忙死,器械估计都得短路死机。
他察觉出了周寄安是真的不想他来,原因或许是……
程舟站在门口静静地听,那扇门的背后有小孩说话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突然想起了昨晚他在天台上看见的那个男人,那个和周寄安动作很亲密的男人,因为距离太远了,他看不见那人的脸,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认识,不过他们应该还不是那种关系,不然周寄安在昨晚就会直接拒绝他,也许根本就不会单独和他见面。
但这也并不代表那个男人对周寄安没有想法,想到以后周寄安有可能属于别人,他就感觉心在发疼。
周寄安现在就像沙子一样,即使他抓的再紧,也会从指缝里面溜出去,他另一只手攥成拳头,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那扇门,迸发出的火焰似乎要将这扇门烧出一个洞来,紧皱的剑眉在脸上拉出两条粗细均匀的线条,薄薄的的上眼皮盖住了双眼皮褶皱形成两道笔直的痕迹,如利器一般锋锐的双眼比以往更加深邃有神,这是程舟生气的时候才有的样子,周寄安很熟悉的样子,但是她却看不见,当然,她也不在乎。
程舟将手放在门上,却始终敲不下去:“你一个人不方便的。”
那个快要被程舟捏碎掉的手机里传来微弱的声音:“也不是一个人,有朋友的,有事的话我会让他帮忙的。”
程舟心口的大石忽然掉落了下去,她没有骗自己,那个人也只是朋友:“那……”
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那扇门突然被打开了,手还保持着要敲门状态的程舟和刚刚被路稚宁抱出门就醒了,因为顺嘴问了句为什么小舅的耳朵尖尖红了而被中断睡眠差遣为小长工,现在一脸懵逼的路问渠面面相觑。
前者想的是不能让周寄安知道自己来了,因为她那种略带抗拒的心情传递得实在是太成功了,后者则想的是眼前这凶巴巴的眼神带刀的怪蜀黍像是个追债的:“叔叔,有什么事吗?”
周寄安在电话里面听得愣了神,这个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你那边怎么了?”
程舟此时显得脑袋不够用了:“我……”
路问渠心想:这人果然是个怪蜀黍,我要溜了。
“叔叔,请你等一下,我去叫我姐姐过来。”
路问渠把门关上后正欲一溜烟地窜进周寄安房间,就被把住了命门——后衣领子。
“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去买东西吗?”
路问渠只能刹住脚,老老实实地回答:“刚刚门口有个叔叔,应该是来找姐姐的。”
路稚宁穿着围裙就往外面走,后脑勺似乎像长了眼睛,能够看到想要悄悄溜进周寄安房间的路问渠:“过来,东西还买不买了,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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