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以防万一,从怀里拿出一条沾水的毛巾捂住口鼻。进来后将门掩上后,他在屋角发现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炉。炉内有燃尽的灰烬,好像是香薰之类的东西。除此之外,安室透查阅四周没有再发现任何不对的东西,仿佛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诊所。他走到办公桌前,抽屉里有一摞资料。好像是凉水澈白天一直在研究的东西,翻开第一张后让安室透哑口结舌。上面写着一句话。——你以为我会让你看吗?白纸上赫然然立着这一行漆黑的字眼,犹如一击惊雷炸在四周静寂的空中,让安室透后脊梁发麻。第二张,第三张。整整一摞都是这句话。这个女人。安室透心头涌起一股好胜的兴奋。纱布勒到伤口,血又渗了出来。他把纸张整齐放好,合上抽屉。安室透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直接离开,他每次出手必定要拿一些东西才会罢休。懒得在资料上面再浪费时间,他目光锁定在屋内的一个木柜中。里面放着一个还剩一小半的红酒瓶。戴上手套打开柜子后,他晃了晃打开木塞闻了一下里面的味道。和白天放在三明治旁的那个空酒瓶里承装的液体一样。他把原本放在里面的高脚杯用布包裹起来,再从自己备好的另一个酒杯跟它替换掉。出门后,将锁重新合死,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风见裕也是他光明身份下的下属,在拐角处替他打着掩护。见到安室透出来后,风见扬首打量四周,确定无人才敢走过去。“把上面的指纹采集出来,所有资料立刻告诉我。”安室透微微偏头,路灯的光将他的侧脸上,投出阳暗两个极端。紫灰色的瞳孔紧缩,一扫白日所有的温和暖意。风见恭顺听从:“是。”二人交接完毕,擦肩而过。好似从不认识,也未曾有过交集。安室透挺拔瘦削的身体一半享受光芒,一半坠入黑暗。当灵魂在各个身份间流转太久,总会忘记自己真正的名字。降谷零。朗姆最近没有再催他调查工藤新一的任务,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自组织的库拉卡死后,他和水无怜奈便好像不再被信任。安室透走向夜光,将自己完全投入黑暗。他认出了在凉景诊所里的那瓶葡萄酒。卡贝纳。
在组织里,他曾听说过这个名字。不知男女,也不曾见过。只知道是朗姆最心爱的宝贝。在等级晋升制度尤为森严的组织里,只有真正有实力和能力的人,为那位先生卖过命,才能步步上爬。安室透九死一生苦熬许久才取得“波本”这个代号,以及打入高层的成就。但据说,那个叫卡贝纳的人却从未出过什么任务,被朗姆保护的很好。所以很多组织成员对这个人都颇有微词,一直在组织里被人议论纷纷。贝尔摩德倒是和这个人有过多次接触,他听到最多的也是从贝尔摩德的口中得知卡贝纳这个人。贝尔摩德对其颇有微词,说其傲慢孤僻、自大又极其冷漠。但让安室透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风见发送过来的关于凉水澈的信息非常详细。从出生、幼稚园、国中,以及到中国留学。所有的人生履历,家庭背景。简直就是像有人刻意备好了一样,没有任何破绽。“她的母亲是中国人?”安室透一边通着电话,一边翻看着面前笔记本上的资料。风见的声音在另一头传来:“是,据说是五年前一家三口都移民到了中国,但一年前她离开养父母独自一人回到日本生活。”“养父母?”安室透握着鼠标的手一滞,指尖僵直。“是的,她的信息上显示是孤儿。”风见声线平稳,汇报着自己所有调查到的信息,“八岁前在孤儿院生活。”“有没有兄弟姐妹?”“没有,只身一人。”“能调查在中国的养父母么?”“可以,但是需要时间,降谷先生。她养父母在日本时,也是医院的医生。”医生。这两个字犹如穿心的剑插入安室透的胸膛,将他记忆中的碎片从脑海中最深处撕扯出来,带着血肉团成一句话。……“叫你不要再打架了。”……“怎么不听话呢?”……“再见了,零。”“降谷先生。”风见喊了他的名字,把他从神游中拉扯回来。“您还有没有要吩咐的事情?”安室透咬了咬微微发麻的嘴唇,嘴角拉长了一个叹气的弧度:“不用监视她了,以你的侦查水平,恐怕会被看出来。”反正就在眼皮子底下,他会紧紧地盯着。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作者有话要说:接档文【酒厂会计又给苏格兰拨巨款啦】已完结【我想把黑麦喝掉】【警校垫底的我攻略了警校组 帮帮忙晨昏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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