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保证吃饭的时候不对我进行各种询问,我愿意赏脸。”安室透欣然点头,拿出手机开始联系餐厅。确定了地点之后,他掏出口袋里的车钥匙:“地方还挺远的,要开车半小时呢。”凉水澈无奈起身,换衣服。这么认真么,看样子定了一家还不错的地方。穿上自己的羊呢外套后,她理了理被塞进去的头发,一回头看到安室透在对着自己衣架上的白衣发愣。“波本,你在看什么?”“没什么。”他回头笑笑,“走吧。”街面上车辆行驶而来,疾风扬起凉水澈鬓角的长发,露出光洁白皙的耳蜗,和那双暂时温柔平静的眼眸。她生的白净、五官精致,这种淡颜系的美女却有一双眼角微微上挑的凤眼,不笑的时候横生一股疏离感和清冷的高贵气质。安室透有一辆白色的车,凉水澈打量了下,似乎是刚刚修理过后的样子,十分崭新,但车牌有些老旧。听组织里的人说,波本有一手让世界级赛车手都赞叹的车技。想必这辆车经历过很多的摧残吧。坐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后便偏头看着外面的风景。风被阻挡在窗外,只留下满室的温暖,像一只大手抓着她冰冷跳动的心。挡风板的补妆镜上有一个紫色的唇印,不用想都知道是谁。“贝尔摩德是不是经常坐在这里?”凉水澈声音一冷。安室透楞了一下,顺着目光看过去,大方承认:“是呢,前段时间我一直跟她出任务。”她没有说什么,随手抽出旁边的纸巾把镜子上的唇印擦拭掉。眼不见为净。这个女人,阴魂不散。安室透扬声笑了起来,她这幅抽纸、擦唇印的动作流畅又有些可爱:“你似乎很不喜欢贝尔摩德。”“她在你面前也没说过我好话吧。”安室透笑笑,确实如此。连安室透都没注意到那个地方,也不知道贝尔摩德是什么时候留在上面的,她总保留着美国人热情的那一套。一想到这个位置被那个不老魔女坐过,凉水澈就觉得如坐针毡。早晚有一天她会把那个的解药研制出来,下到贝尔摩德的水里让她恢复自己应该有的老态。想到贝尔摩德皱纹横飞白发苍苍的样子,凉水澈得意洋洋的冷哼了起来。清清脆脆,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听到安室透的耳中,让他不自觉的顺着声音看过去。凉水澈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微微扬起,那双好看的丹凤眼也跟着拉长。
微冷的气质、和她这几日的斗智斗勇。经常会让安室透忘记这是一个比自己小六岁,还暂时不能称得上是女人的女孩。发丝被撩到耳后,露出光洁的耳蜗,耳垂带着一个银色的小太阳耳钉。平时里长发遮挡着,安室透从未注意过。发现车厢久久不动,凉水澈有些不解:“怎么还不开车?”一回头,看见安室透的手朝着自己伸过来,指尖悬在半空,似乎奔着耳钉而来。凉水澈伸手打开男人的手指,满眼的警告之意:“干什么?”女人冰凉的手指触碰让安室透稍稍回神。“抱歉抱歉,只是觉得这个耳钉和你的气质有些不符。”安室透扭动车钥匙,车身微微震动,向前驶去。“这个耳钉有些卡哇伊呐,感觉不太像你这种冰冷型美女会戴的东西。”“个人喜好,不行吗?”“当然可以,是男孩子送你的吗?”“波本,你的话太多了。”“那就听点音乐吧。”他好脾气的笑着,腾出左手打开面前的音响。简短悠扬的前奏在耳边回响,凉水澈略微不安的心情被渐渐平复。凉水澈总觉得他刚才看这个耳钉的神情有些怪异。一直都听说波本这个人和琴酒一样冷静、像黑麦一样聪明,还有着贝尔摩德同程度的演技。她一直不屑一顾。同样都是人,怎么可能没有弱点。“but baby l broke the all for you。”安室透突然开口,在凉水澈聚精会神的时候,惊的她微微错愕。安室透转头浅笑:“别误会,我在重复这首歌的歌词。”“……”“the story,你没有听过吗?很有名的贝斯曲。”安室透转了下方向盘,白车在街道划过一条影子,犹如怪盗基德的披风。“你对乐器有研究?”凉水澈瞥了一眼播放栏,全是贝斯曲。“会弹一些,但是不怎么样。”安室透随口答道。“想来也是,拿枪的手怎么弹得动琴弦呢。”凉水澈笑讽道。安室透笑而不语。不知道为什么,凉水澈觉得自从那日看到她开枪把柯南救下来的时候,波本好像对她的态度柔和了很多。忍耐力也比之前要好,不然她说完之后,肯定要反讽几句的。一想到组织里那群冷酷桀骜的人们,波本好像稍微有点人性呢。柯南被挟持时,这家伙是真的有些担心。“卡贝纳小姐,有件事我真的很好奇。”他的声音穿过轻音乐,好像来自天际般飘渺。“现在没有到吃饭的时候,我问几个问题不算是反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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