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时间, 也足够了。宫野志保知道凉水澈给自己这三枚药是什么意思。她也知道,自己将会重新回到组织。在逃离组织之后的每一天, 她都生活在黑暗的恐惧当中, 仿佛从未离开过自己的身边, 每一步都有可能踏进那痛苦的深渊之中。江户川每次都说, 这是她的命运。是她一辈子也无法摆脱的阴影。那么, 这一次。宫野志保选择了不再逃避,像姐姐那样、像和她一样出身组织实验室的那个女人那样……她将正面直视自己的命运。琴酒在远处看着屋子里发生的一切,宫野志保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图,便跟着两个黑衣人走出了木屋。他以为宫野志保这是一种放弃抵抗,面对死亡的妥协。殊不知也在红方的计划之中。“朗姆”的电话来的恰到好处,就在琴酒准备向黑衣人们下达“杀掉sherry”命令的时候, 伏特加阻止了琴酒。“大哥,这是朗姆来的电话。”伏特加把手里的黑色手机递过去, 看到琴酒肃杀的目光,也十分无奈。“请您接一下。”“先别杀sherry,我有些事要问她。”安室透开着变声器,正在驾车赶来的路上,他的身边跟着水无怜奈。当二人来到小香山的时候,宫野志保的身上中了三枪,左肩、右腿、右小臂皆是伤痕累累,血夺涌而出,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而琴酒的手中握着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枪口冉冉升起的青烟代表着正进行着折磨的愉悦。他看着摊在地上的宫野志保,就像看着一只濒临死亡的羔羊。那森白的唇角上扬着戏谑的弧度,只是被安室透和水无怜奈打断,有些不爽。安室透看着一地的血水,看着奄奄一息的宫野志保,他蹙眉微呛:“g,听着。我要留下sherry的性命。”琴酒瞳孔微转:“理由?”安室透看着水无检查着宫野志保的伤势,抬头回了一个暂无大碍的神情,他想起凉水澈告诫自己的朗姆脾性,向来是直接命令不做解释,便压低的嗓音故作不耐:“我不想重复第二次,别惹我不痛快。”“如果,我非杀她不可呢?”琴酒声音阴冷,却被破空的一颗子弹划破。安室透举着手里的黑枪,瞄准着琴酒的脸侧,子弹在琴酒的脸颊处划破了一条伤口,映着那双紫灰色的瞳孔异常寒冷。“这是最后一次对我的不敬,没有下次了,g。”血顺着琴酒的脸颊滑落,只伤到了皮。
鲜红与黑的交融,在这午夜间化作一副至美的图案。“大哥……”伏特加失口喊道,瞧着安室透略带怒意。“大哥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想过问几句而已。”安室透冷哼一声,背过身去。水无怜奈解释道:“g,朗姆是为了给那位先生找实验体。卡贝纳的a药即将研制完成,总不能贸然拿去给那位先生服用吧?sherry这个叛徒正好可以当作那位先生的试药品,你不好奇sherry服用了a药的成效吗?等让sherry替那位先生做完这最后一件事,你再杀她也不迟啊。”这番话在先前便被水无怜奈想好。红方的计划里因为朗姆的死亡,而缺失了最重要的一项。那就是boss的下落。据说能够直接和boss联系的,整个组织里就只有三个人。朗姆、琴酒和贝尔摩德。原本红方是准备让凉水澈检举波本的公安身份,随后获取朗姆的全部信任之后,通过朗姆直接出现在boss的面前。可如今朗姆已死,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便被琴酒杀掉。安室透是不知道该如何联系boss的,倘若这一点被琴酒发现,将会是致命的缺陷。那么,便只能将目标放在其余二人的身上。所以,安室透才会想到动用宫野志保作为桥梁,来撬开琴酒的嘴巴。虽然之前的关系非常恶劣,但也是别无他法。凉水澈也跟他讲过那位先生的个性,是非常小心的类型肯定不会贸然服用药物,安室透打着为boss找试药人的名义,留下宫野志保的命是再合适不过了。所以,凉水澈才会给宫野志保三枚解毒剂。这也是为了在组织里的人面前,掩盖服用了a药会变小的事实。琴酒冷眼看着水无怜奈把宫野志保带上车,在安室透离开前,他的左半张脸因为子弹的划痕而鲜血淋漓,冷笑时尤为瘆人:“朗姆,你什么时候换掉这张脸,看着这张脸总是让我想起已经死了的……波本。”安室透瞳孔骤缩,带着寒意阵阵。水无怜奈心尖微颤,却不动声色的扭转车钥匙,看着后座躺着的宫野志保化作的血人,提醒道:“朗姆,卡贝纳来短信说第一枚药已经研制完成,随时可以试用。”安室透左眼藏在眼罩之中,只有右眼冷冷的瞥过琴酒,迈开长腿朝着黑车走去。黑车引擎启动,水无怜奈脚踩油门。车厢嗡鸣,行驶向远方将原处的琴酒、伏特加二人甩下。她看着后座已经失血过多而昏迷的宫野志保,略担忧的问道:“g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安室透目光阴沉,紫眸淡灰,冷气逼人:“如果他看出来的话不会让我们离开,势必要真枪打上一场。他说那番话,可能是为了故意气朗姆吧。因为在他看来,朗姆化妆成我的样子不过是为了讨好澈的一种低端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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