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若是没有苏怀瑾的出世,这未来谷主非他不可。
苏子瑕打小厌恶这不学无术的废物兄长,也讨厌这处处压他一头的首徒谢知行。
没有苏怀瑾,他就是唯一的少主。
没有谢知行,他就是最优秀的少年天才。
更别说,在未来十年中,苏怀瑾每每化险为夷,谢知行屡次坏他好事,简直是他的克星。
前世苏子瑕针对苏怀瑾的时候,还不知道两人是相好,他只知二人形影不离,那苏怀瑾整日跟在谢知行后面跑,当时苏子瑕只当他是巴结谢知行,心中嗤之以鼻。
前世他不曾与谢知行交恶,谢知行性情温和,总是笑意吟吟让人如沐春风,他在谷中受欢迎程度不亚于傻白甜的少主。
苏子瑕看在他有本事的份上,对他存有几分尊敬,甚至起过招揽之心,可谢知行对苏怀瑾嘘寒问暖,情同手足的模样让他恶心。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偶尔在路上相遇,谢知行还会抱以客气且疏离的微笑,苏子瑕则是勾起嘴角,笑得三分轻蔑三分不屑四分不耐烦。
后来发现谢知行是苏怀瑾姘头为时已晚,他知道自己再也招募不了谢知行,那就一起毁掉。
苏子瑕睁开眼睛,前世种种经历好像一场梦,他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输得一败涂地,死在谢知行那贱人手上。
焚天烈焰燃烧在自己身上的痛楚仿若昨天,神魂都被灼烧成灰烬。
原以为就此魂飞魄散,一睁眼就回到他十八岁那年,要去参加炼丹大比的路上,也是这一年,他连跳两级,成为了神武大陆最年轻的黄级炼丹师,苏子瑕的名字被更多的人知道,同样意味着,这苏时秒的“家丑”也会被更多人老生常谈。
一开始苏子瑕展露天赋的时候,得过苏时秒短暂的欣赏,随着他的天赋越来越强,犹如怪物一般成长而名扬四海后,苏家这点破事也随着苏子瑕的扬名而广为流传。他越名声大噪,苏时秒越不喜欢他,看向他的眼神愈发不掩饰地嫌恶。
因为太过优秀而被生父讨厌,彼时的苏子瑕已经看淡,不再争宠,也不稀罕苏时秒那风一吹就散的亲情,他只想要神农谷的少主之位,只有权势,地位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可惜的是,他比苏怀瑾晚出生几十年,苏怀瑾再废物,少主的身份也稳稳当当。
前世种种浮上眼前,苏子瑕的恨意涌上心头。
“弟弟,吃桃子吗?新鲜的,刚摘的。”苏怀瑾眉开眼笑地将刚从果农那收购的水蜜桃递到弟弟面前,漆黑的瞳孔中满是清澈的愚蠢。他笑靥如花,彼时他尚不知晓眼前刚刚成年的幼弟一门心思都是如何无声无息地杀死他。他只觉得,他的弟弟小小年纪就成为神武大陆最年轻的二品炼丹师,是光宗耀祖的荣耀,自己应该跟他搞好关系。
苏子瑕看着他不谙世事,一把年纪比他都要天真无邪的笑容就心生厌恶,他眼大,眼白也多,眼珠子稍微一转就跟翻白眼似的,生动体现什么叫“眼高于顶”,“眼珠子长头顶上”,他哪怕面无表情,也看着像在瞪人。
苏怀瑾被瞪了一下,就怯怯地退后,不敢再说话。
他贵为兄长,却害怕这位打小就不好惹的弟弟,他不笑的时候可怕,笑起来的时候更可怕。
苏子瑕看着他这怂样就忍不住翻白眼,讨嫌得很。
“我不吃。”他轻声拒绝,在飞船的甲板上负手而立。
微风拂面,吹起他早上精心扎过的小辫,暗色系的锦衣华服迎风飞扬。苏怀瑾一边啃着桃子一边看年幼的弟弟站在船头迎风装逼,他找了个话题:“弟弟,今年炼丹大比的考官有知行哥哥。”
苏子瑕扭头:“然后呢?”
苏怀瑾与他并肩而立,喜笑颜开:“我想今年我能成为九品炼丹师了,知行哥哥一定会帮我的。”
苏子瑕嘴角扬起讥讽的冷笑:可不是嘛,没有谢知行给你放水,你这辈子连炼丹师入门都摸不到,永远只能当个学徒。
“这样作弊真的好吗?若是被人发现,会让神农谷成为笑柄。”前世他发现得晚,没有及时戳穿他们,这辈子他一定要录下证据,让二人颜面扫地。
“可我本来就是神农谷的笑柄。”苏怀瑾不以为意,“这次再不及格,神农谷又要被嘲笑了。”
“神农谷不会被嘲笑。”
“被嘲笑的只有我。”苏怀瑾嘟囔着,“还好有弟弟,神农谷不至于一直被嘲笑,爹爹不至于被骂后继无人。”
苏子瑕不禁冷笑:说得好听,你倒是让位啊,是不想吗?还是不舍得。
苏怀瑾继续说:“你和知行哥哥都是爹爹的得意弟子呢。”
“他是,我不是。”苏子瑕垂下眉睫,眼中写满厌世的情绪,“我是自学成才。”
苏时秒从未教导过他,也未指点过他。
苏怀瑾听得一脸艳羡:“弟弟可真厉害,真让爹爹省心。”
“……”
“不像我,总是把爹爹气死。”
苏子瑕闭上眼,压下心头的烦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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