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晋升一级,出尽风头,他这样每年刷一波存在感,名气竟比谢知行来得还要响亮。
旁人推测,苏子瑕要么是稳定进步的天才,因此每年就能晋升一级,要么是隐藏实力的天才,因此每年控制实力稳定晋升。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干?谁知道呢?也许是闲的。
苏子瑕的确是闲的,他就想出风头,每年听到无数人对他的赞美。
他就喜欢别人夸他是天才,赞美他少年出英雄,歌颂他的天赋。
只有在整个修真界,他的名气大于苏怀瑾,崇拜他的人也比苏怀瑾多。
不像在神农谷,所有人都偏爱苏怀瑾,苏时秒更是偏袒得毫不掩饰。
不过他的风头也到此为止了,前世他一跃跳了两阶后就停滞十多年,再未参加炼丹大比,在有把握突破玄级前,他不会再参加炼丹大比,否则要是晋级失败,那多丢脸?
其他人可以失败,他苏子瑕不可以。
谢知行从前最看不惯他趾高气昂飞扬跋扈的模样,如今却也觉得有几分可爱,年轻人就该这么年少气盛,意气风发,于是他浅笑着揪了揪苏子瑕的小辫子,苏子瑕平日梳着高马尾的时候习惯编几根小辫子装饰,臭美得很。
“那你可不要给神农谷丢脸。”
“哼,一直给神农谷丢脸的是谁啊?”
“谁?”
“苏怀瑾,还能是谁?你装什么傻?我看他今年依然失败。”
谢知行笑而不语,苏子瑕看他模样,想起他会给苏怀瑾作弊,让他通关的事,他试图套话:“到时你可得帮哥哥,不能让他失败,要不然他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了。”
“你是真心希望我帮他,还是虚情假意?”
“自然是真心的,他失败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往年不是挺爱看他笑话的。”谢知行的目光意味深长。
“今年我长大了,懂事了,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事关神农谷名声,哥哥能成功自然是最好的。”苏子瑕说得好听,内心则是恶毒地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是你们,你们丢脸,他幸灾乐祸。
“今年的试题不难,我对小宝有信心。”谢知行说道。
苏子瑕不由内心阴暗:轮到你当考官就降低试题难度,这不就是给他作弊?当真可恶,还让他抓不着把柄,真是狡猾。
“是吗?”苏子瑕装作很欣慰的模样:“你对哥哥真好。”
谢知行微笑。
苏子瑕见他不接话茬,自说自话:“是不是你当考官,故意把试题的难度降低?”
“我没那么大权利。”谢知行解释,“试卷题小宝已经考了二十年,早已滚瓜烂熟,只要炼丹项目能及格就可以。”
炼丹师入门考试都会考试卷,他当年满分过关,而苏怀瑾去年才堪堪及格,远不到“滚瓜烂熟”的地步。
“哥哥去年才及格。”
谢知行笑了:“今年也会进步的。”
苏子瑕内心翻了跟白眼,谢知行这“自家孩子及格就已经很厉害”的模样像极了苏时秒夸苏怀瑾的样子,及格而已,哪里厉害了?
他当年满分,这两人都吝啬一句对他的赞美。
哼。
苏子瑕越想越怄气,白粥没滋没味的,越吃越气。
谢知行见他不知怎么发了火,试探地问:“说说你,怎么突然转性?”
他从前对苏怀瑾的厌恶写在了脸上,现在突然兄友弟恭,没个理由,谢知行始终不信他是真心实意。
苏子瑕叹气:“因为我长大了呀。”
谢知行:“……”是吗?他不信。
有了前世经验,这辈子苏子瑕考试的时候更加游刃有余,上辈子的连升两级是意外,他原本是想控制在一品炼丹师的范围内,结果开炉的时候,滚出一颗黄级上品丹药,丹成,他也成功进阶为黄级,成为最年轻的黄级炼丹师。
黄级炼丹师通常爱自称成丹皇,让头衔叫起来更响亮一些。
这辈子积攒了前世经验,他炼丹的时候就已估算出炉内会出现三颗黄级上品丹药。
前世他因为不小心炼出一颗黄级上品丹药,考官为给不给他黄级头衔争吵不休,按规定黄级炼丹师需要炼制出三颗以上的黄级中品丹药才算成功,而他炼出一颗,却是上品,于理不合,于情,他一个十八岁少年却已经能成功炼制出黄级上品丹药,天资强到可怕,一部分爱才的考官希望能破例让他升级。
最后这部分人成功了。
这辈子他不想出现前世的争议,也不想有任何意外,于是直接炼制出三颗黄级上品丹药,技惊四座,成功连升两级。
“恭喜师弟,真是天纵奇才。”谢知行微笑着将黄级的炼丹师玉牌递给苏子瑕,有了这块代表等级身份的玉牌,苏子瑕以后可以在任意地方的药师公会挂牌出诊,收取高额报酬。
不过苏子瑕此人心高气傲,他医术高超,却没一颗悬壶济世的心,他从不医人,只喜欢研究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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