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海恩结婚的事实。
“…夫妻。”
“???!!!???!!!”
显然,这件劲爆的消息引起了在场人的惊呼,但多数人并不相信,觉得对面这个教练哥是健身练到傻把梦男当真了。
见话不服众,靳远也没有再解释,任由对面的人质疑责骂。
只是嘈杂没有持续多久,一个高挑的长发男人从里面现身,睡眼惺忪,看样子是刚被吵醒。
“老板,有人来找月豹。”
“天哥!这大叔说他跟月豹结婚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哈。”
男人一头长长的黑发并不顺滑,甚至还睡得有点乱糟糟的,起床气导致脸色也不是很耐烦。
“靳远。”
“嗯。”
不是疑问句,靳远清楚这位老板就是符海恩的前任,双方只在自己的婚礼上见过一面,没想到还记得自己。
“符海恩在里面吧,我要见他。”
“他现在不想见你,你回去吧。”
一来一回打太极,终究还是没让进去。
酒吧老板只是来传话的,无可奈何的靳远只好重新添加符海恩好友,并用申请内容发送请求:
希望晚上在家里见一面。
即使没抱太大希望,靳远在回家路上买了还是一堆食材和家用,以及逛了逛花店。
靳远亲自大扫除,将全屋内外彻底清理干净,并将事先预定的食材和家用各自归位,这下终于有了点家该有的样子。
随后,他便抱着手机等,期待着符海恩看到消息后,能跟他在家好好谈谈,挽回可能尚存,又或是即将破碎的感情。
然而,靳远等到通宵也没能等来符海恩通过好友,更别提回他消息了。
不死心的他隔日继续找到酒吧,却又被拦了下来,用的借口都是来帮月豹传话。
店内人见靳远空有一身腱子肉却有礼貌的很,拦住他的人也一天天地从全员出动的人墙招数到猜拳决定一个人来。
看样子今天挑染粉毛的手气不行,他们几人早就放弃选用言语劝服,这招对吃软不吃硬的靳远根本是无用功。
百般聊赖下,粉毛只好晃了晃挑染的刘海,老套地跟靳远找话聊:
“大叔,要不来猜猜我和小蓝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像是怕人不愿意,他还特地加了一个重磅筹码。“猜对了可以问我一个关于月豹的问题。”
小蓝就是最初向靳远搭话的那个蓝毛,跟他是双生兄弟,单名一个蓝。
理虹从微长的粉色刘海往外瞟,假装在看别的东西,他不信除了老板外还能有人一次猜对。
“你是弟弟。”
“……”
理虹故意的沉默没有让对方跳下陷阱,显而易见靳远是真能分清。愿赌服输,小粉摆了摆手:
“叔你赢了,问吧。”
“他还好吗?”
“你希望他过得好吗?”
纵使是理虹主动请人来问,但他并没有说过自己就要回答啊?
见男人沉默良久后离去,背影化作一枚落寞的痣。理虹默默叼出根烟,灼红一点,吞云吐雾,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复往日的挺拔,靳远失魂落魄地回到他们的家,像曾经的符海恩一样蜷睡沙发上一整夜。
理虹那番话或许只是无心之举,但造成这一切的靳远没办法对自己说谎。
半梦半醒间,靳远梦见自己又站在了酒吧门口,这次没人阻拦,他终于迈了进去。
但梦寐以求的人他没有找到,反而顶着一头粉毛的理虹从背后冒出,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靳远只能盯着他的口唇,试图解读出只言片语:
你希望他过得好吗?
被理虹不断重复着的那句反问,经由梦境无垠空间的扩散反弹,从四面八方往靳远身上打来。
你希望他过得好吗?
那你为什么要来打扰他?
你又被抛弃了。
当最后一句话被认出,面前的人也从理虹变为了符海恩,无声的言语化作一颗颗唾沫钉子把靳远扎成了大只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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