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硕是被叫醒的,准确来说是被青楼老鸨一脚踹醒的。
“还不快点起来干活。太阳晒屁股了怎么还在睡觉,猪头啊!”老鸨揪住他一只耳朵,给他拽了起来。
“哎呀,哎呀,疼疼疼……”方景硕龇牙咧嘴站了起来,但他还没摸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萧冥夜不是让他来青楼享福的么,怎么现在看样子是来打工的啊?等等,他穿着男人的衣服,那怎么也不会是来做妓的啊?这一切都让方景硕感到迷惑不解。
老鸨把方景硕揪起来后便松开了手,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王妈妈我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谅你被家里人卖到这里心里也不好受,毕竟也才来一天,你就跟着小刘好好干活,熟悉一下这里大大小小的事物,王妈妈我保证不会亏待你的。”
听了这一番话,方景硕终于理解了发生的一切,他简直要被萧冥夜气死。居然真的是让他来打工的!他方景硕居然要在这个鸟不拉屎、毫无娱乐活动的古代当一辈子打工人么?!死萧冥夜!
正在方景硕在心里沉浸式蛐蛐萧冥夜十八辈子之际,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个熟悉的声音:“不要以为我听不见你在骂我,你的一言一行我随时都可以查到。”
萧冥夜传话时,王妈提到的小刘拍了拍方景硕,方景硕会意心不在焉地跟在他身后四处走动穿行。他心里默默吐槽萧冥夜:“你不是说让我来当妓的吗?”
萧冥夜语气中有些按耐不住的偷笑:“是啊,最终结局是这个,但是你现在这不是才开头吗?从开局到结局,过程我不能总给你定死了,一切就随缘看你自己的造化。”
“萧冥夜,你拔吊无情!!!”方景硕在心里怒吼。
但是萧冥夜已经提前溜之大吉,他知道方景硕肯定不会说他好话,他还是别听为妙。
“小方啊,昨天晚上找你找不到,怎么就睡在柴房了呢?我昨儿找你可是找了好久,你是不想和我睡在一起?”小刘在方景硕前头走着,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
方景硕尴尬挠了挠头,哂笑道:“刘哥,你这话说的,我……我就是……嗯……突然晕了……对,没错,突然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情形你刚才已经都看在眼里了。”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害怕我呢,这下我可放心了啊!对了,小方你也不用叫我刘哥,我叫刘陵,你就叫我刘陵就成,咱俩年龄好像差不多。”
方景硕眉头一皱,嘀咕一句:“关键我也不知道我几岁啊……真是的……萧冥夜这个无敌大混蛋,一点信息都不告诉我,我真是谢他全地府!”
说话的这个刘陵面庞白皙如玉,来拿上头着淡淡的红晕,仿佛春日初绽的桃花。一双澄澈如湖水的眼眸,明亮而温和。方景硕看着刘陵,不禁有些发呆,这么俊俏的小生,怎么和自己一样在这里打工,这王妈说到底是真不会做生意,男女通杀岂不是照顾了多元需求还能赚得盆满钵满?
眼见着刘陵还傻乎乎和方景硕套着近乎,殊不知方景硕已经开始算计于他。
忙活一天,基本都是干些杂事,洗洗衣服,扫扫地,端茶递水的,没有重体力的,但说到底琐事颇多还是把方景硕累得够呛,前世就算上班也不是干体力活啊,这下可把他累个半死。
“刘陵,你怎么一点事儿也没有啊!”方景硕腰酸背痛瘫在床上。
老实的刘陵见到方景硕一身汗躺在床上,心急地跑到床边抓住他袖子试图把他拽起,“小方你快起来,不要瘫在床上了,一身汗,咱们晚上还得睡觉呢,我可不想黏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方景硕迷迷瞪瞪看着刘陵着急的样子,陡然生出戏弄他的心思。他伸出两只手,装作睡眼朦胧,嘴里含糊着:“阿陵你拉我一把,我累得起不来……呜……”
刘陵哪里能识破方景硕的小心思,果不其然顺从地握住他两只手。刚想把他从床上拉起,方景硕被他顺利拉起,又故意往床上一倒,刘陵的身子在这巨大的拉力牵扯下,一并倒在床上。他鼻尖碰着方景硕的鼻尖,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四目相对,刘陵的脸倏地红透了。他再也管不得方景硕好赖,立马起身,背对着方景硕头也不敢回,道:“拿你没办法,我就把热水弄到房间来,咱们洗洗就睡吧。”
方景硕眯着眼睛望着刘陵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洋洋自得,调戏老实人的感觉真棒。哼,一点也不像萧冥夜那个拔吊无情的腹黑混蛋。一想到萧冥夜,方景硕就忍不住腹诽几句。
“阿——嚏”奇怪,今天上班怎么总是打喷嚏打个不停?萧冥夜伏着案牍,两指捏着山根处,无奈地摇了摇头。
刘陵麻利地将浴盆放在屋中央,往里头倒了几盆热水,又兑些凉水进去,他摸了摸水温,刚好适合,便叫道:“小方,快来洗吧,洗完就能睡了。”
方景硕“哦”地应了一声,懒懒起身褪去衣衫,诱惑的黑森林下小穴正在淌水。刘陵一时间愣在原地,痴痴地望着方景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方景硕进入水中,挑眉娇笑道:“阿陵怎么呆住了?”说着,他扯住刘陵的袖子,含情脉脉凝视着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