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咬。
“不要不要…”奇怪的感觉从小腹向上攀升,紧接着一股热流从他胸前穿过,严戥又恰好一吮,闷胀的胸口顿时舒畅了。
严戥同样愣住了,他退开伸出手掌,吐出了嘴里乳白色的液体,他问陈点:“这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陈点想哭,扯了一个最低级的回答希望能够糊弄过去。
严戥一嘴奶腥味,他几欲作呕,天知道他最害怕孕妇身上的乳香味和血水的腥味,他快速漱口,回去的时候陈点像个做错事的旧时的下贱婢女一样跪在沙发上,他在用餐巾纸不断地擦拭不停流出来的乳汁,同时不断涌出的还有他眼里的泪水。
严戥走近了,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陈点用脸颊贴住他的小腹,不一会儿他的小腹也被泪水打湿。
陈点一边哭一边认错:“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上次你射进来之后…就这样了。”
“…我知道了。”
他又怎么忍心苛责他特殊又可怜的妻子呢?即使他真的厌恶到要干呕。
陈点松了口气,吸吸鼻子:“对不起,对不起嘛。”
“没关系,好吗?”严戥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没关系,但是以后都要马上告诉我,知道吗。”
陈点瓮声瓮气:“知道了。”
严戥安慰了他之后便离开了,陈点于是知道了在严戥眼里,他可以产奶和他有一个女人的性器的恶心程度不相上下。
果然无法接受,陈点就知道严戥无法接受。
他也受够了被严戥玩弄乳头的日子了,把他平坦的胸部变成女孩的弧度,让他更加不男不女,根本不知道他为此有多么困扰。
他对严戥,怎么总是阳奉阴违呢。
陈点用手指沾了一点流出来的奶水,尝了一口。
25
陈点从来不过问严戥夜晚外出是去做什么,亲密地纠缠到一半离开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在他们刚刚结婚后磨合的时期,严戥或许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诚意、表达自己对他并无恶意,他尽力地也想好好对待他们的婚姻,努力维系这段关系,他们最开始的时候总是做到一半,然后严戥对他说抱歉,很快地离开。
反反复复的,大概有五六次的样子。
他以前在乎,陈点认为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已经因对方的不忠名存实亡,他的日子被蒙上一层灰色。
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之后,他相信严戥不是滥情乱交的人。
不过至于他出去做了什么,陈点确实不知道,也没有很想知道了。他有的时候甚至真的开始无所谓严戥是否对婚姻忠诚,当他一次又一次地意识到严戥厌恶他的特殊之后,他希望严戥寻得真爱,他们双方都会好过一些。
但严戥又每次都会回来,没事人一样当作一切不曾发生,他们又抚摸、亲吻、接触,这个循环已经不断重演了很多次。
严戥名义上的弟弟严铮比陈点小一岁,读大三,和陈点一样外宿。陈点偶尔有课的时候严戥会顺路送他去学校,严铮那辆宝蓝色的低底盘跑车就那样高调地停在门口,倘若时间凑巧还能看到严铮刚从车上下来。
比起羽翼丰满的大儿子,对于严沛峰来说当然是听话混蛋的小儿子更容易亲近,让他有做父亲的成就感。
严戥和他的父亲并不是很像,但严铮却和严沛峰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性格也比严戥乖顺很多。
这天严戥的车刚刚停下,旁边就闪过一个亮色的车影,严铮落下车窗露出一张笑脸:“哥、嫂子。”
和他的兄长比起来,严铮实在是其貌不扬。他有私生子的通病,那就是张扬又窝囊。他深知自己得到的一切和严戥相比只是九牛一毛,但又没有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索求更多,因为在严沛峰心里他永远是他不忠的证据,上不了台面的错误。
严戥没有给面子,车窗自始自终没有降下,他要求陈点在车里等一会儿再出去,严铮也不恼,好奇地贴着车窗想看里面的光景,车窗是防窥的,只有两个深色的身影,严铮用手指叩了叩:“我认错了吗,车牌没错的呀。”
严戥和陈点静静对视,因为不知道该做什么来度过这段本不需要等待的空白时间,于是陈点探身凑近严戥,严戥低下头碰了碰他的嘴唇,蜻蜓点水。
陈点想继续,严戥又没心思了。
“少和他接触。”
“我知道,你说过好几次了,我每次都乖乖照做的啊。”
严戥满意陈点的一点就是他真的无条件对他的要求作出反馈,并且从来不会过多的干涉,也不会问背后的原因,就只是顺从,像一条小狗一样忠诚。
严铮停留了一会儿,见车内的人确实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便离开了,僵硬的笑容让他牙酸。
陈点推开严戥:“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严戥仍然不是很放心,对于这位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的弟弟他永远厌恶,从前他也怜悯过严铮,那时他觉得年幼的严铮也只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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