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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蓬的年会办得很气派盛大,一位有风度的领导者能够更好地带领团代,倘若这位领导者适时地愿意分享自己的私密,能从心理上增强员工的认同感。
听闻严戥的妻子会和他一起出席简直是一个重磅炸弹,下雪的海市寒风钻进骨子里那样冷,但朝蓬的大厦里一派暖意,所有人都在等那一天的到来。
陈点和cathy一起敲定了造型,严戥全程没有参与,和往常的婉约造型不同,他选择了偏向明艳的,妆会略浓一些,陈点试妆后表示满意,如果不是近距离地交谈接触,可能真的无法发现他是陈点。
cathy觉得他和几个月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们没有见面之前,cathy觉得严戥的妻子会是一个温柔知性的美人,但陈点的出现让她大跌眼镜,她怎么也想不到上司的妻子会是一个男人,等她缓过劲来之后,她又觉得严戥还是老套的做派,喜欢年轻、乖巧、听话的小孩子。陈点恐怕不是他这位上司的对手,他和严戥的几位前任确实相似,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又那么年轻,一定会吃亏。cathy也不知道怎么了,女孩子会因为怀孕而吃亏,陈点是男孩子,严戥对他也很大方,按理来说没有什么吃不吃亏的,但他就是觉得陈点势弱,也势必是在这段感情中付出更多的人。
但最近相处,她发觉陈点真的有了那种淡然的姿态。孩子气的一面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冷淡。
他在工作室自若地将简单的男装换成精致漂亮的礼服,戴上卷发,问cathy这样好看吗,会不会太夸张。
cathy周末加班为上司处理这些私密的事情,陈点的表现就好像他也是她的同事,而不是严戥的爱人,陈点公事公办地对待严戥安排下来的工作。
如果严戥再在办公室养情人——虽然他从未那么做过,但cathy相信现在的陈点真的会对此无所谓。
严戥很忙,他没有时间亲自接陈点,为他配司机接送的提议被陈点拒绝,他有了新车还处在新鲜期,陈点吃过午饭便前往造型工作室做造型,下午他率先到达酒店,在严戥的休息室等待严戥。
长裙修身,下身优雅、上身露肤,陈点的锁骨漂亮,雪白的胸膛有一点一点的红色,他的红痣连成一道线,微鼓的乳房今日无需修饰,他高挑性感。
长达一个多月的准备时间,严戥一直没有机会看挑选的造型。cathy曾经在公事的信息中参杂了一些希望他能够一同参考的话语,但很快又被公事刷下去,于是严戥就让陈点自己搞定。
他托着脸颊靠在沙发上,因为不适应女人的身份所以毫无意识地倾身角度将胸部露出了一些,严戥关上门对他挑了下眉,走过去低下头和他碰了碰嘴唇,陈点稍稍往后退:“口红会掉的。”
严戥于是作罢,他连轴转了一段时间,但不显疲倦,一侧的头发梳起一侧的又放在额前,严戥极少做这样不够正式的发型,显得他面部线条更加锋利,甚至带点玩世不恭。
“好看吗?”陈点站起身在他面前拉了拉裙子,“是不是看不出是我?”
“嗯,会不会冷?”其实严戥想说的是会不会露太多,但他选择了一个好听的说法。
陈点摇头:“有暖气,在室外确实会冷。”
严戥目光冷淡,陈点信心不佳:“不好看?怎么这个表情。”
“有点太露了吧,宝宝。”他指了指胸口的位置。
陈点眼睛都弯了起来:“大方一点嘛严戥。”
严戥对他这个说法不置可否。
“贴个暖宝宝?你是不是这几天来例假?”严戥给cathy打电话,他的手放在陈点的肚子上为他升温,“不要又说肚子痛。”
陈点摇头:“没有来,我本来就不是很规律。”
他们很少谈论这件事情,严戥竟然心细地记得时间,这让陈点意外。
晚会开始前,天空开始下雪。大门拉开,灯光让陈点看不清周遭的人和环境,他挽着严戥的手臂走在他身边,无数的目光砸在他的身上,陈点觉得他们看到的不是自己,他不是陈点,只是严戥的妻子。
从前他会在乎旁人的目光,会害怕旁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但其实这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被发现也没有人会给他难堪,接受这一认知让陈点可以很好地进入角色。严戥需要一个怎样的妻子示众都无所谓,那本就不是真实的他,只是他需要扮演的角色,这不意味着他被迫放弃了任何东西,相反的,陈点慢慢地能够享受这样的场合。
宋敏华和严沛峰也来了,严家在朝蓬任职的亲眷也一同出席。他们很快走完流程,陈点走在他身侧和每一个上来打招呼的人微笑,他甚至根本不需要开口说话,严戥护短地扣着他的肩膀亲昵地介绍:“对,这是我夫人。”
他就像个稳定军心的吉祥物,严戥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句话,陈点的笑容像是对下属的褒奖。人真是诡异的生物,上司的妻子的微笑竟然有这样的作用,大概是因为每个人都有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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