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又是一阵笑。叶映也在心里觉得十分放松。她觉得,周夜辰这个弟弟也没那么高不可攀,挺可爱的。“这么干等着也挺无聊的,”叶映看到靠在门边的滑板,突发奇想,“要不然你教我滑滑板吧?我还没玩过滑板呢!”说着,她走过去,把滑板拎了起来,这才发现这滑板极新,轮子上别说划痕了,连灰尘都没几颗。可周夜辰刚刚明明说他前面在玩滑板,表现得很随意……周夜辰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谎被拆穿了。他兴致勃勃地走过去,指着叶映家从玄关到卧室的一条长走廊道:“这个地方不错,我可以扶着你试试。”他把滑板往地上一放,踩上去潇洒帅气地滑了个来回:“其实玩滑板并不难,你只要胆子够大,姿势到位,别怕摔,都能学会的。”他伸出手给叶映:“你扶着我,我们先来试一试。你家地砖比较滑,慢一点。”叶映犹豫了一下,还是扶着周夜辰的小臂站了一只脚到滑板上。他穿着短袖,手臂温凉,叶映的手心温度稍高,两个人都明显感觉到了彼此的肌肤相接。周夜辰垂了一下眼帘,随即又抬起:“看前方,用你的左脚往后蹬一下,然后两只脚一前一后都站到板上……”他话音未落,叶映已经往前冲了一下,可她完全掌握不了平衡,尖叫一声后从滑板上猛然朝后跌倒下来。周夜辰一个箭步上前接住了叶映,她惊魂未定地倒在他怀里,带着清香的长发正靠在他的锁骨处,柔软的腰肢也陷在他的肘弯里。他低头看着她,她缓了两秒,后知后觉地抬头,正对上他情绪复杂却又饱满的双眸。“你还好吗?”他低声问,一字一字咬得清晰,“姐姐。”“姐姐”两个字一出,周夜辰只觉得头顶如炸开一蓬烟花,自己是彻底顿悟了。做什么同事,想什么朋友,“食髓知味”这四个字一沾上,他算是栽了。他背靠着墙,怀里拥着叶映,只觉得她绵软如云,馥郁如瑰,他忍不住收了收手臂,唇不由自主地往她发顶处靠了靠。叶映与他视线相对,仿佛又回到了酒店里的那个房间。他的眼神比那晚隐忍,却更危险,仿佛一座蠢蠢欲动的火山,一旦喷发就是能熔尽一切的滚滚热流。他的体温很高,整个怀抱像是一只温柔却锲而不舍的大手,抚摸着她,摩挲着她,诱引着她。两人视线胶缠在一起,彼此的呼吸越来越重。叶映只觉得他年轻又狂野的荷尔蒙仿佛有毒,一点点蚕食了她的理智,软化了她的筋骨。那夜的记忆美好到极致,她心底甚至慢慢腾起一股冲动,想再老牛吃嫩草一次。不行!打住!
她所剩不多的理智跳出来,艰难地拉着她不要去做让两人都后悔的事情。“姐姐。”周夜辰的嗓音又哑了两分,仿佛一张粗粝的砂纸,缓缓磨过叶映的耳边,给她带来一阵战栗。他专注地看着她,深棕色的瞳孔仿佛有魔力,引着她越靠越近。叶映发现自己受不了他这样叫她姐姐。他叫出来的“姐姐”,那样暧昧,又那样色/气,所有的欲/望都不加掩饰,简简单单两个字,硬是被他叫出了近乎糜/烂的气息。这两个字无比诱/惑,引着她去放纵、去享受,去做那个不顾一切、孤注一掷和他一起快乐、一起沉沦的“姐姐”。她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身子。“你,别这样叫我……”有些破碎的气音从她喉咙里溢出,她的脸颊变得火热。周夜辰只觉得自己理智的堤坝被这几声气音冲得完全溃散。年轻男人的手猛然收紧,掐在她的腰间。“姐姐!”他声音重了几分,又多了无数难以抑制的渴望。他猛一用力,带着她旋了个身。叶映惊呼一声,靠墙窝着,周夜辰俯身下来,身体仿佛一个坚硬又甜蜜的牢笼,把她紧紧禁锢其中。叶映艰难开口:“你……”周夜辰深深看她,眸中星光闪烁,既有少年人的赤诚,又藏着成熟男人的霸道。他深吸一口气,埋头在她发间,嘴唇紧贴着她的耳朵,潮湿灼热的气息彻底击穿了叶映的理智。“姐姐,”他再也按捺不住,亲吻起她小巧的耳,虔诚地呢喃了一声又一声,“姐姐,姐姐。”叶映软软靠着墙,被他结实有力的铁臂撑着,微微侧过头承受着他情难自禁的吻。她紧紧咬着唇,却依然有细微的不知是快乐还是痛苦的声音隐隐漏出。周夜辰听着,只觉得全身热血更加躁动,那吻越来越重,渐渐往下移去。走廊昏黄的灯光下,气氛正好。年轻男女渐渐忘我,明明两个人都没有被下药,却比中了药更难以克制。突然,门铃急促的响起。叮咚叮咚,仿佛一支利箭,忽地射穿了不受世俗打扰的结界。叶映猛然惊醒,感觉到肩膀上一阵凉意。她低头,自己的衣服已经褪到一侧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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