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也很紧张,紧张的不自觉颤抖。我的吻便停下来,抬起头去看她,“要不算了?”她没说话,手指勾住了我的发丝,然后侧过脸来,认真的,仔细地,一寸一寸的,在我的脖颈上留下她的印记。在我的呼吸声渐渐加重之前,我俯下身去把她压倒在床上,解开了她衬衫连衣裙的最后一颗扣子。我和周令也做了三次。一开始彼此都青涩,摸索着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只能任由本能主导。她在我的身下呼吸逐渐紊乱,可是咬着嘴唇一声也不敢发。我在她的身体里,感受着她对我的包容和温暖。原本清醒的脑子一片糊涂,世界只剩下眼前周令也一张嫣红的脸。她的嘴唇都快被她自己咬破了,我的唇便落上去,用舌尖解救她。破碎不连贯的喘息被周令也压抑着送进我的唇里,而我不舍得再剥夺她残存的空气。因此我离开她的唇,附在她的耳边低语:“你喜欢我亲你吗?你喜欢我爱你吗?姐姐。”周令也浑身一激灵,别过头去用气声说:“……你别,你别说了……”“别说什么?”我佯装不懂。她侧过头之后露出一大段雪白的脖颈,我在那上面学着她亲我的样子也认真的亲吻她,“姐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陆、陆祺燃!”她瞪过来,眼尾洇着红。我第一次在她的身上看到妩媚两个字。周令也平时当然不是这样的。和她挂钩的词只有‘乖’,‘可爱’,‘单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周令也,她在侧目瞪向我的时候带了些不耐烦,又有点儿羞涩,更多的是无奈。好像我是她不懂事的小妹妹,她是一直无条件包容我的大姐姐。周令也这样的风情只有我能看见——我快乐又兴奋,为我这点不为人知的隐秘发现。我凑到她脸前,对上她的眼睛,无辜地说:“我在呢,姐姐。”“你……”我的手指找到了她敏感的地方,她的话没能说下去。……最后我们抱着彼此沉沉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感觉时间停滞,以为还是下午两点。但是手机说不是,手机显示凌晨一点二十八分。周令也被我起床的动静喊醒,揉着眼睛发现自己□□,又慌忙用被子遮住自己。我笑她可爱,她脸红红地看我,憋了半天问我饿不饿,伤口还疼吗?我挥挥手说早就不疼了,我们去吃点好吃的吧。凌晨一点的樟市像一座鬼城。四下里静悄悄的,感觉走到哪里都很黑。周令也整个人贴在我的胳膊上,一双手也攥紧我的胳膊。我跟着手机导航走,走了十五分钟,灯火通明的夜市出现在我们面前。周令也和我同时松了一口气。我们在夜市吃烧烤,比脸还大的鱿鱼,扇贝还有大虾。周令也吃的满脸烧烤酱,一边喝水一边说真好吃,然后还问我:“这里怎么有这么多海鲜?是有海吗?”我说不知道欸,我去问问看。
问了摊主,樟市还真是临海的城市。从我们现在待的地方到海边两个小时的车程。我说凌晨两点了,还能有车去海边吗?摊主说当然没有啦,不过如果我们想去海边的话, 烟花我和周令也在傍晚六点坐上去海边的公交车。特意没有吃饭,留着肚子准备吃海鲜。晚上八点下车的时候,迎接我们的是湿热的海风。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啊?我和她都没见过大海,下了车就直奔沙滩,兴奋地欢呼。靠近海边的沙子是硬的,像平地一样。周令也大为惊奇,拉着我的手在上面跳了又跳,最后跳进我的怀里对我笑着说:“会不会有人觉得我是傻子啊?”“不会,不会。我也想跳跳看呢。”紧接着我低下头,说你看,那边有小螃蟹。潮水已经退了,露出一大片沙滩。我和周令也打着手机的手电筒蹲在沙滩上找螃蟹。周令也脱了脚上的球鞋和袜子,赤脚在沙滩上。她今天穿的黑色连衣长裙裙摆随着风软软的贴在她的脚踝上方,衬得她脚踝好白,牛奶一样。她低着头,海风吹散她没有梳起的长发,她就用没有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把散落下来的头发撩起来。好温柔,好美。我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举起手机,给她拍了一张照片。闪光灯惊动周令也。她转过头来问我:“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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