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所以区别于牲畜草木……
“吴岳,你的发情期是不是快到了?”
“今天几号了?”
“23号。”章北海走到他身边说,“低头,我给你补个临时标记。”
“呃,等我把报告写完?”吴岳下意识地拉了一下自己衣领,“我下周才会正式进入发情期,但会议报告明天就要交了。事情总得分个轻重缓急,对吧?”吴岳说话的语气不怎么坚定,眼神也有些躲闪。
章北海看出来他在拖时间,但想了想还是应了对方的要求:“晚上写完报告之后和我说一声,我来找你。”
“行,谢谢你。”吴岳暂时松了一口气。每次打完临时标记之后他的身体都会不可避免地产生一些生理反应,虽然不像正式发情期那么难耐,但想要忍住那些刺激写完报告是绝对不可能的——谢天谢地,他的alpha没有在这个时候为难他。
alpha、beta、oga……在大半年之前这些希腊字母的意义还只存在于数学公式中,而在三体危机全面公开之后,它们携带着不可违抗的生物本能成为了替代“男”、“女”地位的性别分类。
繁衍是生物的本能。当生存空间被大幅度挤压之后,失去物种优势的人类理所当然回归了最原始的生物属性。归根结底,人类也是动物。在物种存亡的紧要关头,基因的本能开始作祟:如果保证不了存活率,那就提高生育率。
人类花了一万年的时间进化出了一年四季时时刻刻都能发情、交配、生育的身体。这样的身体令性为了娱乐、享受,甚至爱。它诱惑着追寻精神满足人类,试图说服他们在肉欲的世界中完成种群繁衍的重任。但在三体危机带来的种族灭绝的威胁面前,繁衍的效率才是被摆在北海很快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的舰长状态不对,找吴岳谈了几次话。一方面是三体危机带来的生存困境,一方面是生理性的改变很可能会颠覆社会结构,吴岳感受到了人类的渺小和无力,好像他过去几十年来所坚持和追求的正义与平等在宇宙面前不值一提。
但章北海却说危机时一切都变化都是转机,也行在意识跟上身体之前,几万年的物种演化已经开始探索新的道路了。章北海说:“人类,总还是有希望的。”
可是,当吴岳真的对着镜子张开自己的腿,主动挺着腰、抬起胯,探着头以一个狼狈的姿势去看自己下体的时候,章北海的话一个字都没有起作用。吴岳看着自己的女性器官想:“是,所有人都说孩子是母亲的希望,但我总不能真的靠这生一个吧?”
遗憾的是,事实就是如此。从那以后,吴岳尺寸不小的阴茎成了没用的摆设,只会因为两腿之间的女性器官而产生反应。而新生的逼过于敏感娇气,稍微蹭两下就要出水,连带着性器都有抬头的趋势。他的身体还会因为性刺激而勤勤恳恳地产生精液,但这些精液却起不了一点繁衍的作用,往往最后都是随着女性器官的高潮从吴岳半勃的性器里可怜兮兮地漏出来。转化成oga之后,吴岳已经几乎失去射精的能力了,他的身体和激素做好了一切准备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不合时宜的欲望试图消灭理智从而掌控他的人生。
吴岳的北海疑惑地目光中尴尬地赶去卫生间擦拭。
又或者在开那些形式主义大会的时候,他明明就坐在会场里,脑子里想的却是自慰的事:“好想跨到椅子扶手上坐着前后磨一磨逼。扶手上还有雕花,一定会很爽。”吴岳悄悄在桌子底下夹紧了腿。“或者用桌角也可以,磨桌角一定也很舒服,用阴蒂去顶一顶、撞一撞,光是想想就……”他捂住嘴,身子忽然僵住了,本就挺得笔直的腰开始发抖,虽然阴茎没能射出来,但下体仍明显感到有液体流了出来,打湿了内裤。吴岳因为自己下流的性幻想,在开会的时候只靠坐着夹腿就小小地高潮了一次。
男士内裤的裆部布料很薄,军装夏季制服的裤子也不厚,小高潮时流出来的液体虽不足以彻底打湿吴岳的裤子,但也足以让他向来笔挺的制服看起来皱皱巴巴的了。当散会时走在他身后的章北海不经意间问出“你的裤子怎么了?”的时候,吴岳张了张嘴,尚未来得及做出回答,他的逼就因为对方的关注而本能地抽搐了起来。在极度的羞耻和恐惧中,吴岳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兴奋到痉挛的身体。在章北海冲过来扶住他的手臂的瞬间,吴岳忍不住自己的搭档面前抖着腿剧烈地高潮了——他的逼里涌出来一大股的淫水,阴茎也跟着泄出了精液,乱七八糟的液体彻底弄湿了他的裤子,看起来好像吴岳没忍住站着就尿了出来一样。
一股山林树木的气息不合时宜地在船舱狭窄的过道里弥漫开,那是吴岳信息素的味道。本应该干净清爽的气味此时闻起来意外的闷,带着山雨欲来的潮湿,勾得人大脑昏昏沉沉,仔细听好像还能听见水滴落下来的声响。章北海看着吴岳爽到失神的眼睛,逐渐明白了现在的状况:吴岳的北海不一定会转变成一个alpha。在动物界,当雌性传递出发情的信号是,雄性往往也会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进入发情期,从而抓住怀孕的窗口期,完成物种延续的使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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