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要这样错过吗?
脑海中掠过这个念头后,沈从彦立马否决了。不!他不能错过!
八年,他被困在这儿八年,无数个夜晚他做梦都在逃离这个鬼地方。
所以他当然不能放任这次机会就这么白白错过!!!
沈从彦扯着殷红的唇笑了下,却笑意不达眼底。
苏雅,别怪我,是你自己要跟来才被莹姐瞧上的。
是你让我不得不当这个恶人。
别怪我,苏雅。
……
迟迟得不到答案,苏雅索x裹紧沈从彦的衣服,准备折返回去:“你不肯说,那我去问莹姐!”
沈从彦自然不会让她去的。他们方才快活一阵,身上都是q1ngyu的气息,若让莹姐知道她已不是清白之身,只怕会反悔。
“别去找她!”他压抑的叹息了一声,“她不是什么好人。”
在她的再三纠缠下,沈从彦终于把那些话说了出口。
苏雅听得恍惚一阵:“莹姐要我跟别人睡觉?”
看她不可置信的样子,沈从彦也觉得自己残忍,他无法直视自己的卑劣,可又不得不y着头皮引她上钩:“没事的,我已经拒绝了,我不会让你为我牺牲这么多。”
她双眸如蒙了层灰,声音也si气沉沉的:“阿彦,只有这一个办法吗?”
他艰涩一笑:“没关系,我再想其他办法。”
苏雅双目不受控制的僵直看着他,良久才开口:“阿彦。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这么做了,你会不会怪我?会不会嫌我脏?”
话说到这里,沈从彦心里有底了。看来苏雅已经做好跟着莹姐离开的准备。
他伸手寸寸抚着她的脸:“怎么会,身子脏了不要紧,只要心始终如一就行了。”
她将脸轻轻靠在他掌上,木然的笑了笑,突然问:
“阿彦,你会娶我吗?”
她问这话的时候,两眼有光,像是在憧憬什么。
沈从彦一怔,眸se渐渐深了下来,迟迟未答。
“你不愿意吗?”她察觉到,情绪有些低落。
“不是,我只是觉得眼下应该考虑怎么离开。”他敷衍。
“那假设现在离开了,你会想要娶我吗?”她穷追不舍。
沈从彦厌烦,看来是必须听到答案才肯罢休了,既然这样,那哄哄她又何妨。
“那是当然,”他修长手指在那根狗尾草之间穿梭几下,一个草环戒指就编好了。
沈从彦将她的右手抓过来,轻轻套上无名指,随即声音凉淡的开口:“以此为证,若能逃出生天,我一定娶你。”
苏雅打量着手上的这枚草戒指,满心欢喜的笑了笑,微垂的长睫犹如小扇子一样微微颤动。
三日之期就快到了,苏雅这几天对家里人格外殷勤。还有几个月就要到冬天,她赶着给所有人一人织一条过冬的围巾,眼睛都快熬瞎了,沈从彦的最长最厚,因为每回到了冬天他最怕冷,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用上。
也许还没到冬天她就能帮助他离开,这样最好不过了。
苏雅还试探的问:“阿彦,你原来的家到底在哪,假如你现在能出去,该怎么找到他们?”
沈从彦回答的也很随x:“打电话,我记得他们号码。我猜他们不会换号的。”
榕山海拔高,没有通讯信号,这里人都不用电话手机,否则沈从彦怎么着都不至于被困这么多年。
“你们家号码是多少,我记一下,没准以后能派上用场!”她兴致b0b0的拿出纸笔。
他忍不住在暗中嗤之以鼻,太明显了,真当他是傻子吗?
不过好在苏雅不聪明。
沈从彦告诉她一串数字,她虔诚的写下来,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写完后会反复念给他听,确认没错后才折起来收好。
她以为自己即将离开的计划无人知晓,殊不知她只是一个没人拆穿的小丑。
到了与莹姐约定的那天,沈从彦发烧了,虚弱的躺在榻上。
他是故意让自己病的,昨天晚上特地洗了凉水澡。以防苏雅失踪以后,苏父苏母怀疑到他头上。
沈从彦虽然晕晕沉沉,可苏雅温声细语的告别他都听见了。
她说:
“阿彦,再忍一忍,你很快就能离开榕山了。”
“阿彦,我好害怕,我从来没出过远门。”
“阿彦,其实我不想这么做,我害怕你会嫌弃我……但是b起这些,我更害怕你不能自由。”
听到这里,沈从彦是有些触动的。对于这个残忍的计划,他一直给自己洗脑,是她活该,是她想嫁给他才愿意这么帮他,是她非要喜欢他,是她痴心狂想,所以无论落得什么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
可她却说,她更在乎他的自由。
从未有过哪一刻,沈从彦如此期望苏雅是因为她自己。
各种激烈的情绪在x口碰撞,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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