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闲不记得自己在药庐中等了几天,原矜迟迟不归,他日渐心如死灰。
夜深露重,他吹熄灯火,缩在冰冷的榻上,心比手脚更凉,泪早在眼眶中干涸。
他该知趣的。他早该明白,原矜不回来是不想见他,他做出那样的亵渎之举,怎敢奢求原矜还愿意看他一眼?
原矜不过生性温柔,脾气和顺,便教得他这样恬不知耻贪得无厌。倘若他尚有丁点儿廉耻之心,就该自觉离开这里,而非仗着原矜脾气好说不出一句重话,便心安理得鸠占鹊巢,逼得原矜无家可归。
他早该识趣的。
又过两日,得闲料理好满院药草,把野草都除净;又将晒够的药材收进屋,分门别类整理好。他收拾了前些日子原矜给他买的两身夏衣,再顺走原矜曾借他穿过的一套春衫,全扎进一个灰扑扑的旧包袱中。
得闲环顾满院葱茏翠色,夏已深,应季的草药长势正盛。
他拖着不肯走,不过是想待原矜回来,最后再看一眼心上人。
可他若在,只怕原矜不可能再回来。
得闲擦一把眼眶,没让其中的水意溢出。
就着未落的夕阳,他背上包袱,拿起舍不下的木剑,生怕再磨蹭自己又后悔,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
山路方走过一半,天便黑了,得闲只好摸黑继续赶路。其实他不该挑个夕阳西下的点走,只是多日来他清楚自己的拖沓,若不趁今天收拾妥当马上走人,到了明天,他又要寻诸多借口赖着不走。
他舍不得原矜。
哪怕原矜厌恶他,他也想留在药庐。
得闲泪意又起,视线模糊中脚下一绊,慌忙拿木剑撑稳才没摔倒在地。他攥紧剑柄,不许自己掉泪,越是挂念原矜,越是恨起原矜的好来。
若原矜能坏一些,不把他当人,只把他当炉鼎留在身边用,他是不是就不用走了?
得闲硬撑着又走两步,右脚踝剧痛,他抽着气回神,意识到自己崴了脚。
连山都未下,他便将自己弄伤了。离了药庐,他怎是这样一个废物?
得闲心中悲伤,又惶惶不知自己未来在何处,只得趁着天不曾全黑还能视物,匆忙找到个山洞凑合一宿,打算等天亮再下山。
没曾想夜渐深,他肿起的脚不疼了,人却发起热来。得闲烧得迷迷糊糊,满身细汗,不自觉扒开衣襟,要散身上的热气。
有细碎的脚步声靠近,火光隐约出现在山洞口。得闲迷茫睁眼,只听一声惊愕恼恨的“是你”。那人举着火把走来,在他身上重重踹一脚。
得闲认不出来人,虚弱地挣扎,痛苦哼叫一声。
“说!是不是你?里通外敌,引人来屠我们天阳派!”那人将火把往山石间一别,蹲下身掐起他的下颌,怒不可遏,“发骚的贱货!离了我们门派,在这里发情!”
是天阳派的人!
得闲睁大眼,心头涌上难以抑制的惊恐,挣动着抓住对方的手臂,试图掰开那只手。
“若不是你,你怎会刚好出现在这里?前几日师兄他们失踪,是不是也与你有关?”那人手往下,神经质扣住他的喉咙,“你个骚货,是勾上了什么邪魔外道不成!”
得闲被掐得满眼泪花,眼前发黑,险些背过气去。
那人却在最后一刻放开他,带几分疯癫地笑,一把撕下他凌乱的衣衫。
“你以为你是谁?一只被搞烂的破鞋,万人骑的贱货!”
得闲呛咳着缓过气,衣衫已然被撕毁,他赤裸的两腿被掰开,火光下,那人一巴掌扇到他腿间。
“你底下这两个洞当真是销魂窟!不仅要我们整个门派的人没日没夜地操,还要勾引外人也来插一插!”
得闲被打得本能呜咽,身子蜷缩,两口肉穴却微微张着,果真淫荡地流出水来。
“淫贱的骚货!”
那人的手指捅进他花穴,三指并入,粗大的指节刮着他内里的嫩肉,得闲几乎瞬间软了腰,带着哭腔叫出声。他浑身发烫,底下涌出更多淫水,心中只觉屈辱。
他的惊恐渐渐散了,余下清晰的怒与恨。若他还有力气,若他手中有利器……他必要捅烂这人的嘴,捅穿那条喉咙!
那人将下身那根臭气熏天的东西捅进他嘴里,得闲想狠狠咬下,双颊却被一只手卡住,那腥黑的玩意儿在他口中冲撞抽插,直捅入喉咙。
“呃……嗯呜……”
得闲噎得满脸泪痕,喘不上气时混乱又自嘲地想,他强迫了原矜,结果自己一出药庐便到散香期,又遭人强迫——如此算来,这是他的报应吧?
嘴里腥臭的东西撤出,得闲被掼在地上,腿又被掰开。那人挤到他两腿间,手摸到他湿淋淋的肉穴,骂骂咧咧捅几下,便要换胯下的肉具插进去。
那物陷入他穴口时,得闲恍惚又看见原矜,闻到他身上的草药香。得闲仰头,不由得伸手,明知是虚幻,亦不觉痴痴神往。
他直觉身上的疯子强暴过后,不会留他的命。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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