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你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出身中产或者是更富裕的家庭,父母或许已经不健在了,有人在资助你,使你不愿意面对自己的职业,或者说你根本不喜欢你的职业,善于伪装,对物质看的很淡,有不少的存款,社会关系很简单···”明启的脸色在邱鸽的话语里,变得越来越平静,刺眼的灯光中,根本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一双眼黑压压的,没有笑意,也没有其他什么情绪。邱鸽凑近了,“还要继续说吗?”“不用了,你很聪明。”明启站起来,缓缓走到门后,转身望着别处。邱鸽以为自己说中了他的事情,脸上有了欢喜的笑意,但是隐藏的很好,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隐忍着,淡淡的看着明启的背影。是的,他很开心。尤其是看见明启这样。明启转过身,深深地看了邱鸽一眼,“你以为你说对了?”邱鸽有所准备,“我知道我没说错。”明启想笑,看着邱鸽的眼神,如此坦诚,如此坚定,如此明亮,他的所有都是那样纯粹,他很喜欢这样的邱鸽,一言一行,一个眼神,总是有诸多意思,心理那块阴暗无比扭曲的角落似乎迎来了一只飞鸟,他想把邱鸽拉下来,和自己一样,永远待在这样黑暗的地方。这样的人,不该在天空,应该和自己一样的。明启想着,要不然这种人会叫自己恶心。“时间到了。”邱鸽感觉到了莫名的危险,火速后退,拉着铁链想要离明启远一点。明启慢悠悠的走上来,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折腾,邱鸽终于是意识到自己还是砧板上的鱼肉,毫无反抗之力,便坐下来,不动弹。“邱鸽···”明启顺着床坐在邱鸽面前,喃喃的喊着他的名字,手缓缓往下。邱鸽忽然在他的抚慰中明白过来,他所说的时间到了的意思。到了他要开始治疗的时间。☆、明启拧着邱鸽的胳膊,将他两只手禁锢在床边,他的脸停在了邱鸽的眼前。邱鸽平静的看向他,也许是看清楚了明启眼睛里面的癫狂,也许是没有,他们之间隔着一指的距离,而呼吸已经渐渐纠缠在一起了。黑压压的影子压下来,血的味道滚滚涌进邱鸽的口腔里面,邱鸽感觉到一丝兴奋。“你总这样爱咬人,我也太惯着你了。”明启说。邱鸽笑了笑,“你有选择的,是你凑上来,不要说惯着我。”
“你开始了。”明启尾调上扬,手指摸到了冰凉的铁链。邱鸽蹙着眉毛,迟钝的想了一会,也许明启的目的不是什么治愈好自己,而是掌控自己的身体,从而达到支配自己精神的目的。刺啦一声,邱鸽猛地睁圆了眼睛,还有些冰凉的手指在轻轻抚慰的时候,带着莫有的刺激,让他忍不住的天旋地转起来。又来了···邱鸽喉结上下滚动着,几秒之后,明启再次停住。就和昨晚一模一样。但是邱鸽的反应很大,原本整洁干燥的身体上涌出了一身热汗,他不住的喘息,几缕碎发贴在额前,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场景。不过几秒钟,方才热烘烘的空气和光线像是被抽走了似的,只剩下冷寂和黑暗。邱鸽扬了扬眉毛,准备自己解决,按下躁动。他不抬眼,也知道明启还在看着他,用着那种像是蛇一眼的探寻的目光,想从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找到什么切入口,然后一拥而入。明启兀自观察了很久,忽然把手伸进上衣口袋里,问:“你喜欢中医还是西医?”“都不喜欢。”邱鸽喘了口气,回答。“那就默认你喜欢西医吧。”邱鸽被噎了一下,“干什么?”明启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他轻轻展开手帕,里面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在灯光下闪着冷冽的寒意。邱鸽瞬间像是被冷水迎面浇下来,令他打了个寒战,他忍不住慢慢的扬起脸,目光一寸一寸的爬上了明启的脸。那是一张任何人看了都说是个斯文的好人的脸。但是拿出手术刀的一瞬,好似笼上了一层浓厚的见不到底的黑雾,他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变魔术似的,那样温和的眼神一瞬间就变了,逐渐冷下去,似嘲弄,更像是疯狂。他走向了邱鸽,单手解开了邱鸽的袖扣,然后拿着手术刀在邱鸽的手臂皮肤之上比划,一边比划,一边看着邱鸽的生理现象。见他的反应还未褪去,明启立即动了下手指,轻微发力,邱鸽的红润的皮肤之上当即出现了两厘米的口子,赤色的血争先恐后的冒出来,哗啦啦的流向了邱鸽的手心里。然后邱鸽才感觉到刺疼,越来越剧烈,像是被掀开了皮肉,积累的疼痛从那处伤口一齐冒出来,叫邱鸽几乎难以忍受,差点叫出声来。邱鸽颤抖着手,没有动弹,他疼,钻心的疼,可是他更像知道明启这样做的理由。明启一直没有说话,他划破了一道口子以后,观察着邱鸽的生理状态,仍旧没有一点变化以后,又转而握住邱鸽的手指,轻轻的用刀尖抵着他的手指尖的脆弱的肌肤。邱鸽咬着牙,浑身流露着拒绝谈话的冷淡,干脆脸上就是一副你杀了我的固执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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