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砸在浴室墙上,沈临呼吸不稳,满脑子都是那个雨天,坐在他肉棒上的那个小姑娘。
如果当时狠狠心插进去,要了她,那么他是不是就能在那年冬日说服自己留下来。
他可以告诉自己,是亲妹妹又怎么样?已经睡了,再离开又有什么用?又能改变什么?
已经睡了,他离不离开都改变不了他和亲妹妹乱伦的事实,也改变不了他们彼此相爱的事。
到现在他依然忘不了那一天。
奄奄一息的老人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我这辈子不止你一个私生子,但偏偏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爸也是为了保护你,现在好了,爸已经立好遗嘱了,我的家业全都由你继承……”
他絮絮叨叨,沈临心不在焉,他在想着过年回去该给乔溪月带什么礼物。
正想着,他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乔溪月的名字。
“那个乔溪月,呵,好好的小姑娘被教成了什么样……”
不是错觉,是他爸在说话。
沈临有些错愕,还没说话,他爸又道:“本来觉得你们兄妹两在一个村还能互相照应,结果她妈居然自轻自贱,真是晦气……你这个妹妹算是被教毁了……”
耳边嗡的一声,沈临衝到病床前,整个人都慌了神:“你刚刚……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兄妹两?!什么妹妹?!”
沈父不讚成的看着他:“都成年了,还这么冒失,不要大惊小怪的……”
沈临拽着他衣领扯着嗓子怒吼:“我问你什么兄妹两!谁和谁!谁!和!谁!”
他眼底血红一片,瞳孔颤着,像是极为恐惧。
沈父扒拉不开他的手,便摸索着按响床边一个按钮,几个保镖衝进来,看到这一幕怔愣了下,赶紧衝上去将沈临扯开。
沈父剧烈咳嗽两声,见沈临塌了天的模样,又打了个手势让保镖出去。
等人都离开后,他才皱眉,很不悦的问:“你该不会真像老孙说的那样,和你妹……”
沈临没说话,眼泪却唰一下掉落,他缓缓跪下,声音颤抖:“爸,我刚刚,刚刚听错你的话了,对不起,爸,对不起。”
他开始磕头,一下又一下,病房里的瓷砖坚硬,额头很快冒出血丝,他垂首的力道却更重,胡乱道着歉:“对不起,爸,你刚刚什么都没说对不对,爸,对不起,你刚刚什么都没说,是我失心疯了,我刚刚以为你说话了,对不起,爸,对不起……”
话语越来越颠三倒四,眼前被泪糊的看不清,最后一次,他重重磕下去,俯身不起:“爸,别告诉我,别告诉我行不行……”
病床上的沈父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这副模样,脸色沉重,半晌还是开口。
“沈临,你看看你自己,为了一个黄毛丫头,哪里还有沈氏接班人的样子?”他蹙着眉:“我不在乎你私生活乱不乱,毕竟你老子我私生活也不干净,不然当初也不会包两个同一个村的女人。那个乔溪月,虽然是跟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但你要是喜欢,也无所谓,买个房子养着,别见光就行。”
沈临感觉额头上的血腥味漫到了口腔里,他动了动唇,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嘴巴被咬破了。
他眼里暗沉无光,像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连带着精气神都被抽走了,像行尸走肉般站起来,没管沈父说了什么话,直接走出了病房,走出了医院,打了辆车。
直到车子在一棵橘子树前停下,他才察觉自己到了哪里。
想走,但脚步却往村里迈,很快,一团红色撞进眼里。
乔溪月背对着锁起的大门坐在小板凳上,眼神呆愣愣的看着天上的云。
雪飘然落下,沈临往前迈了一步想让她回去。
“亲妹妹……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不能见光……”
一声声,一句句,都在耳边回荡。
他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
雪下的很大,乔溪月从脚边拿起伞撑在脑袋上。
伞是她缠着沈临非要买的透明伞,说什么看的清雨雪,很有氛围感,她喜欢。
是很有氛围感,沈临看着缩成一团的小姑娘抬头看落在伞上的雪,眼眶又开始酸涩。
他躲在角落里贪婪的看着她,直到天边黑幕降临时,他身上已经堆满了雪,身子早已冻的僵硬,所以在乔溪月拎着板凳起身,往这边看时,他躲闪的不灵活,转身时整个人扑到在雪地上。
心跳瞬间加速,他有些害怕,怕乔溪月过来,又怕乔溪月不过来。
他想,如果她来了,他怕是真要发疯了。
但乔溪月没来,他等了很久,直到白雪上蔓延出浅浅的血色,他才自嘲的笑一声。
他在想什么,天这么黑,这里又这么偏,乔溪月怎么会发现,怎么会过来。
他一点点起身,将脸上的东西随意扒拉下来丢在地上,往村外走去。
那血色很快被白雪重新覆盖,过了好几天,雪化了,露出一枚锋利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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