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惊讶?”“当然!”这还是林谷禾 布拉格林谷禾从温泉池里爬起来站在池边,仿佛整个身体被柔和的温暖包裹,他朝域淙伸手,将他从温泉池里拉起来。转身踏出温泉池,脚底传来微微的沉重感,步履间仍留有热气的印记,肌肤微微泛红,出行一段时间,林谷禾从没像此刻这样放松过,他抬手触摸自己的脸颊,“哈”了一声,回头对着域淙在自己脸上拍了拍,自恋的说:“吹弹可破。”域淙笑出声,捏着他的脸,“快走,别挡道。”返回的路窄窄一条,身后陆陆续续传来说话声和脚步身,头顶顶着清净出尘弯月,此刻大家在清幽的谷中摸着黑,深一脚、前一脚往前行,林谷禾走在前面,他穿着短裤,双腿不断扫过灌木丛锋利的叶面,脚时不时踩上硌人的碎石。林谷禾抓住域淙的手,将他和自己往路的里侧站了站,让身后的人先行,“早知道带手机出来了。”
来的时候天还未彻底暗下来,没想到回去还得折腾一番。现在走在前面的人应该是村民,他们闲适地聊着天,眼里没有割人的灌木丛,也没有踩上就抽疼的碎石。等身后的人都往前走了,两人掉在末尾,域淙这次走在了林谷禾前面,拉着他的手,让他走在小道靠近草坡的里侧,给他挡着割人的灌木丛和蚊虫。到了村里,就着灯光,林谷禾看见域淙白皙的小腿一条一条纵横交错的细小血印和大大小小的红色小凸起,看着怪吓人的。回了民宿,林谷禾让域淙先上楼,跑去问拉比尔亨有没有药膏,碰见了之前在饭桌上介绍自己已经块六十岁的徒步大叔,老大叔问他是不是要去找老板拿药膏。刚才林谷禾在另一个汤池里见着他了,中间隔了些距离,两人没说话。林谷禾点头说是。老大叔说刚从拉比尔亨那儿出来,只有一管药膏了,如果不介意,他们可以共用。有总比没有好,出门在外也不讲究那么多,林谷禾谢过老大叔,还是去拉比尔亨那儿拿了一瓶碘伏。林谷禾回了房间,域淙洗完澡出来,上半身光着,挂着不少水珠,白炽灯打在他身上白晃晃一片,正弯着腰翻包。见林谷禾开门进来,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接着翻包。“找什么呢?”林谷禾问。“短袖。”刚才回来的时候,域淙白色的t恤上也有不少蚊虫盯出来的血渍,还粘着些叫不出名字的植物种子。域淙翻出来一件白色t恤,前一天晚上洗过,早上出发时还没干,经过一天发酵,现在展开来,连坐在旁边的林谷禾都闻见臭味了。域淙皱着眉将t恤仍在一边,林谷禾看不过去,走过去翻自己的包,经过时拍了下林谷禾的背,劲劲儿地说:“身材可以啊,八块吧?”,接着翻出一件黑色偏大的t恤,递给他,“穿我的吧,应该能穿。”域淙接过,看着林谷禾说:“还看?”然后转过身毫不见外地往身上套。见他穿好衣服,林谷禾又将手里的碘伏给他,“擦擦。拉比尔亨那儿没药膏了,等会儿我去找老大叔,问他要,他那儿有。”怕域淙对不上号,林谷禾又解释了一句,“就是吃饭的时候介绍自己说被提前内退的那个老大叔。”在餐桌上,老大叔说他在制造业工作了近四十年,在最后一家公司干了二十三年,做到了经理职位,还有三年才退休。今年年初,老板找他谈话,跟他谈内退的事情。老板表示,如果内退,公司会发原来薪资的60的工资,直到退休,他考虑过后同意了。现在孩子已经长大,不需要他们过多cao心,他便出来到处旅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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