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好像并未按他想象的发展,域淙在他怀里好像僵住一瞬,然后又柔软下来,没有接着往脸掬水,而是有些惫懒地将后背的重量压在林谷禾身上。林谷禾的胸膛紧密地贴着域淙的后背,好脾气地接受域淙大部分重量,但域淙没有起来的意思,林谷禾也没有表现出不耐,只是面红耳赤地在他身后看着距离自己十分近的耳廓。林谷禾甚至还能听到激烈跳动的心脏,说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域淙的。“你想吃什么?”林谷禾尴尬地问。他实在不想打断如此平静的时候,但肚子已经发出抗议。“不是三明治吗?”域淙回头看他,耳廓擦过林谷禾湿软的唇,他愣了一下,往后转的头顿住,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转回去的时候又在那心猿意马的地方掠过。现在可是清晨!林谷禾微微一愣,然后眼前的耳廓迅速变成绯红,一直延伸到脖颈。林谷禾印象中不记得是否有见过域淙脸红的时候,但此刻赤红的耳廓,还有怀里的人欲盖弥彰般地镇定,林谷禾暗自惊呼,太可爱了!林谷禾在他身后抿嘴笑,用了极大的定力,才克制住想亲一下他的冲动。林谷禾感觉到域淙的后背微微离开他的胸膛,他顺势松开环住域淙的手,站起身,看了看域淙的发旋,做早饭去了。林谷禾拿出厨具,没一会儿,域淙跟了过来,自觉将风挡住,林谷禾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跟往常尤其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林谷禾打算做开放三明治,上次看pavel的妈妈做开放三明治,似乎很简单的样子,而且味道很不错。“昨晚你做噩梦了?”域淙将鸡蛋递给林谷禾。林谷禾歪头想了想,摇头,“算是好梦吧。”“那为什么哭?”域淙有点欠的逗他。林谷禾微张着嘴,将梦里的画面又过了一遍,确定自己的确没哭,轻哼,“想骗我?!”域淙看他一脸得意的劲儿,伸手捏他的脸,眼里带着笑意,“怎么这么聪明,根本骗不了你。”为什么是哄孩子的语气?!没被同龄人哄过的林谷禾,脸又红了起来。林谷禾避开他的视线,低头给鸡蛋翻了一个面,有点支吾,“你的印象里我总哭吗?”然后抬头看着域淙,有些愤愤然,“你的印象里不准有这个印象。”域淙没说话,有些惊喜地看着他说话佯装霸道的样子,趁林谷禾手里的空挡,倾身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林谷禾吓了一跳,整个身子往后仰。域淙眼疾手快抓着他的衣服把他拉了回来,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织。随着距离的拉进,林谷禾被域淙看过来的深邃眼神,看的心里一颤。
他慌忙垂眸,视线却被域淙润湿的双瓣锁住,刚才触碰太快,他还没来得及品尝它们是什么滋味。啊,真是遗憾。域淙喷在他鼻翼周围痒痒的,好像顺着往下窜,勾得心也痒痒的。林谷禾闭眼想,刚才是他先亲我的,不能怪我。然后心安且迅速咬住域淙不停跑到他视线里的嘴唇,惩罚似的用牙齿撵过域淙的下唇,很温柔地吮吸了片刻。然后很自由地探了进去,缱绻地与时不时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湿滑交缠在一起。他们接了一个绵长又柔情的吻。明明用的是相同的牙膏,但域淙口腔里的薄荷又甜又凉,林谷禾觉得整个人都泡在温热的水里,软绵着在融化。空气中弥漫着微微的焦苦,扭曲着原本清新的空气,在域淙的口腔里自在游动的鱼,突然遭电击般停了下来。林谷禾红着脸退开,慌忙关火,翻面是一片黑色的焦糊。林谷禾避开域淙的视线,尴尬得不行,“没事儿。”然后点点头,“还可以吃。”域淙看着林谷禾的睫毛又在簌簌直颤,然后脸上的红晕从他的脸部一直往下窜,直至t恤的领口。 加兰塔域淙第一次吃混杂着焦糊和苦味的三明治,可能因为心情很好,味道居然还不错。林谷禾在他旁边欲言又止,域淙心情很微妙地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很可爱。让他忍不住咬下三明治时故意将眉头皱的更深。他总是带给他惊喜,域淙想。有了林谷禾往常审慎和谦和的对比,他的霸道、偶尔的小脾气,还有刚才主动的亲吻会都让他觉得特殊,仿佛是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见他伪装背后的一面。“吃不下就别吃了。”林谷禾试图从域淙手里夺过三明治,“或者把里面的鸡蛋拿出来扔掉。”域淙避开林谷禾伸过来的手,真心实意地说:“还行。”林谷禾愁眉苦脸地看着域淙,带着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哄诱,嗓音轻柔,“那我待会儿给买巧克力?”域淙唇边微微上翘,“好。”接着又问,”今天去哪儿?”林谷禾拿出手机,调出计划表,“待会要去趟圣波尔腾的邮局,然后就出发去维也纳,晚上估计就能到。”林谷禾说完,顿了一下,“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你要是有想去的地方,我们可以去。”域淙摇头,“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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