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他们相遇的概率达到了百分之一百。【作者有话说】:这篇文是主受,所以暂时很少的内容是以域淙的视角写的,后面会写域淙视角。 哥廷根相似的称呼有很多,但域淙一出声,林谷禾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颤抖。林谷禾僵在草地上,听着域淙和他的同学寒暄,讨论小组项目分工,额头的汗水顺着流进发丝,手心汗涔涔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应该装作不经意打招呼吗?打招呼又应该说什么?说你好么?还是好久不见?他会意外自己出现在这里吗?他一如既往话少,林谷禾紧张地竖起耳朵,才能勉强听清从他嘴里说出的单音节。如果他打招呼,域淙会非常冷淡地像跟同学聊天一样,看着他发出一个单音节吗?如果他问为什么来这里,自己又要怎么回答?没有想出所以然来,林谷禾不想了,睁着眼眨呀眨地看着帽子的横线布料。人真的很神奇,全身沐浴在阳光里,只是眼睛被阴影遮住便感觉安全。林谷禾安静地听着他们讨论,甚至紧张地放轻了呼吸,思绪不知何时跑远的,他想起了刚才吃掉的三明治,像宿命般的神迹。他的思绪好像总是这样跑远,导致他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就会像现在这样,开始思考小草是否被他的体重压痛,晒着太阳的树木会不会觉得开心,脸上的帽子为什么叫帽子而不叫裤子?“没什么。”域淙突然出声。林谷禾回过神来,他想,什么没什么?刚才他同学说什么了?“域!”这时远处遥遥传来呼声,林谷禾下意识滞了一下,他听见域淙跟同学说,“那我和吉安负责app的开发和数据,之后交给你们完善和测试。”名为吉安的同学附和,“我们尽量在七号前完成。”接着,又听见有人说,“需要在二十一号前完成测试。”这似乎是总结,林谷禾又听见域淙说,“电话联系,我先走了。”身旁是断断续续的告别声。林谷禾的手指抓上帽沿,微微颤抖,缓了一会儿,坐起来往后看。域淙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头发依旧比寸头稍长一点,像第一次见他时那样,曲线匀称,走起路来挺直着脊背,他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变。一个瘦高、带着眼镜,看起来十分儒雅的男生笑着等在路边,见域淙走进,他笑着说着什么。他愣愣地看着黑色背影解开“老伙计”的密码,推着“老伙计”和那个男生并排走在一起。
林谷禾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起来踏出了脚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他不是为了结果来这里的。林谷禾距离远远地坠在他们身后,走了可能一两百米,他像神思回笼般顿住了,在原地站了很久,随后转身离开了。回去之后,林谷禾掰断了那张添加了域淙微信的电话卡,从此再也没有登录那个微信账号。再一次遇见域淙,是林谷禾到哥廷根读研究生的 柏林老太太不在后,林谷禾每年最不喜欢的时候便是除夕,会让他显得孤独和格格不入。尽管他自己并不会有太多这样的情绪和感受,但奈何别人会这样认为,并散发出让他感到有负担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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