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家乡有一个很古老的传说。妻子每天都会在为丈夫出门之前给他下蛊。随后,当他晚上回到家时,再给他解蛊。这样,蛊虫就不会对身体有害。但如果丈夫在其他地方呆得太久,解蛊的时间被延迟,他就会出现恶心、头痛、抑郁、呕吐、疼痛或呼吸急促总之越来越不舒服,丈夫推迟回家与妻子团聚的时间越长,他的病就越重。”
“所以当他终于回到家时,妻子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解了蛊。没过多久他的感觉很快就好多了。所有这些都起到了欺骗的作用,给人留下了远离爱人会导致痛苦和抑郁的印象。这样子,丈夫就会更加依恋自己的家庭和妻子。“低沉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里慢慢消散。
“这样的做法真是自私又极端,跟被诅咒有什么分别“江明樾整个人披头散发趴在床榻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扒着床沿对这个故事做出评价。
他又提出疑问:“那万一丈夫发现了呢?要是他受不了这样极端的做法想离开怎么办呢?“
褐色头发的青年微微笑了下,目光怜爱地注视着床上的人,他轻声道:“过去和现在的思想是有不一样的,也许在现在的你看来像是诅咒,但是在过去,情欲被我们那里的人认为近似于一种疾病,情欲上身的感觉就好像生了一场大病,本身就是偏向痛苦的,所以说这个比起什么歹毒的诅咒更应该说是偏向情欲方面的爱情魔咒,如果他足够爱自己的恋人,自然不会让他一个人在家中苦等。”
“爱情自然两情相悦是最好的,但是如果有一方没有那么爱,付出一些别的东西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江明樾本能的觉得哪里不大对,又想起来他还有另一个问题没被回答,俊美的青年却站了起来。
摇曳的烛火照得他深邃的轮廓更加立体,烛光把他身影拉扯得更加高大,黑色的影子罩住床上的人。
“今天的故事已经讲完了,小少爷应该睡觉了。”
“好吧-“江明樾缩回被子里,因为不太情愿殷红的唇微微撅起。
他闭上眼前又想起什么似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亮亮的看向他:“下个月我就要行及冠之礼了,亦霖哥你一定要记得来呀。”
两年的时间真是过得飞快,他的身体一点点在孔亦霖的料理下越来越好,药也很少吃了,现在除了换季还总是会因为难以适应温度而感染风寒之外,其他的方方面面已经逐渐趋于健康的正常人了,也许……他也能像一个普通人那样健康的活下去……而这一切都是褐发青年的功劳。
“小少爷放心,我当然会一直在您身边。“孔亦霖一边帮他掖好被角一边轻声承诺,而后催促少年赶快闭上眼睛。
屋内灯火幽暗,身下的棉麻垫子不知什么时候被青年换成了毛绒厚实的狐裘,暖洋洋的温度勾着黑发青年轻易就进入了梦乡。
乌黑的发丝散在深色的被褥上,小脸白净,睫毛又长又翘,粉唇微张,隐约窥见里面湿软的舌尖,看起来像是在等待谁的亲吻。
孔亦霖也确实这么做了。
瘦弱的肩胛叫人拢在怀里,粉嫩的唇瓣在狂热的舔舐中变成湿漉漉的水红色,入侵者却犹嫌不够,得寸进尺地撬开那层细白牙齿,要把里面的香舌也拖出来共舞。
这样激烈的吻法很快叫这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承受不住了,喉腔里的空气供应不足使他呼吸也变得急促,可惜就像过去的无数个日夜,他始终无法清醒过来,身上的人也从来不肯放开。
白净的小脸染上情欲的薄红,唇间的吐息像是带了把小勾子一样,让孔亦霖兴奋不已,瞳孔几次控制不住的变成竖瞳。
躺在床上不挣扎也不乱动。
好乖呀……要是永远都这样乖就好了
他垂下碧眸,盖住眼底深不见底的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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