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晦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看向门下被门缝挤压得细长的光。
随着光一起进来的还有若有若无的水声。
是桑簇在洗澡。
阮晦半醒不醒地想象着桑簇洗澡的样子。他今天在车上抱着桑簇的时候就发现哥哥的身体变得更结实了。在外面打拼的这段时间让桑簇完全褪去了大学时期的青涩,肌肉变得更大块更结实了,肤色也变黑了一点。要说变化最大的还是桑簇的眼神,很坚毅又很凶,盯着人的时候像一只老虎,好像下一秒就要被他吃了。
花洒的水应该会打在桑簇的脸上、脖子上、腹肌上。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汇聚在下巴,又滴到他性感的胸肌上,可能还会有水珠挂在褐色的乳头……
褐色的,比肤色要深一点的,凸起的乳头。
不断地有水挂在上面或者流过它们。
那些水珠会贪婪地咬着两点乳珠——毕竟它们那么诱人,这件事让阮晦嫉妒不已。哥哥粗糙的大手抚过身体,拍掉了那些淫荡的水,然后又有新的水珠咬了上来。他挤了一点沐浴露,用双手挤压着它们打出泡沫来。一些白色的沐浴露顺着手指间的缝隙掉了下来,一股一股地落在浴室的地板上、哥哥的脚上和脚趾缝之间,像精液一样。
他会把白色的泡沫抹在自己身上。泡沫和水结合在一起变成了更绵密的泡沫,分不清它们原本的模样……
阮晦忍不住把手伸进内裤里摸了一下,摸了一手透明粘腻的水液,就像花洒里喷出的、喷在哥哥身上的水一样透明而淫乱,一样渴望着和那些白色的混在一起。
他轻轻揉着自己的阴蒂,慢慢地给它温柔的刺激,继续想象着桑簇洗澡的样子。
绵密的泡沫会粘在哥哥的身上,会堆积在地上,弄得到处都是。有的泡沫可能会聚集在哥哥的肩膀上或者夹在肌肉间的缝隙里。连他的下颌也会沾有一点,描绘着下颌的形状,又暗藏心机地往下坠一点,打乱原本流畅的线条。
哥哥可能还会撸开包皮来仔细清洗自己的阴茎,睾丸上的一点点褶皱也会被他仔细地清洗。
在这个期间,哥哥会不会勃起呢?那他又会想着谁射出来呢?
阮晦不敢深想。
他把自己的想象快进到了哥哥用水作最后冲洗的时候。
那些水变成像门缝一样细长的小溪,顺着肌肉的起伏往下、往下,挂在哥哥的阴茎上。
他16岁的时候见过它。哥哥以为他睡着了,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脱掉了裤子。16岁的阮晦就像今天17岁的阮晦一样微微睁开了眼,看到了在自己面前晃动的阴茎。沉甸甸的、粗壮的、丑陋一根,和哥哥的乳头是一个颜色,和哥哥脸上的胎记一样丑陋,看得他面红耳赤、口舌生津。
桑簇的裸体是他最直接的性启蒙。曾经,阮晦的性知识都来源于生物课本上的解剖图。他知道一个男人或者女人被侧剖开来后生殖器的构造,但他不知道自己的——他有两套生殖器。但是没关系,他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构造。哥哥在生理上是个完全的男人,他知道哥哥和课本上的男性生殖器侧剖图是相似的,这已经让他感觉到满足了。他感觉自己更了解了哥哥一点。
16岁的夜晚,他看到了课本上没有的东西,而且是独属于哥哥的东西。他在被窝里激动得微微颤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他的心里升起了从前从未出现过的欲望,他说不清那是什么,但那种欲望的来源毋庸置疑是哥哥的裸体,或者是哥哥的阴茎,总之就是来源于哥哥。
他是从那天起才发现自己是个很下贱的人。他想要被很丑陋的东西糟蹋,比如哥哥的阴茎,比如哥哥的胎记。他想要那根丑陋的阴茎让自己变得很脏,从里到外地……他也渴望哥哥用脸上的胎记蹭他,蹭他哪儿都好,只要是他的身体。
但他也是个破坏欲和占有欲很强的人。看到哥哥的胎记破坏了那张深邃英俊的脸,他的内心会有一种满足感。他窃喜于所有人都害怕哥哥,而只有他知道哥哥有多温柔伟岸。
哥哥转过了身,让他看到哥哥挺翘紧实的臀部和宽阔的背部。随着哥哥拿起衣服的动作,背部的肌肉发力然后变成了不同的形状。有的肌肉鼓起看起来很硬的一块,有的肌肉被拉伸得细长。臀部肌肉也好像无意识地在收紧。
听着依稀的水声,他好像回到了16岁偷窥哥哥裸体的晚上,又好像站在了浴室门外。门缝的光变成了他微微睁开的眼睛,变成了被他偷偷打开的浴室门。他看到门缝一样细长的水流划过哥哥的身体,看到水雾凝结在哥哥的手臂、鼻尖、额角。哥哥闭着眼睛,伸出长而灵巧的舌头舔过嘴唇边上的水,把阮晦龌蹉的欲望一起吞到了肚子里。
哥哥漫不经心地看向门缝,发现了偷窥的阮晦——
阮晦夹着被子的双腿重重摩擦,蹭着已经在汩汩流水的花穴。黏腻的水站在了他的内裤上,让布料紧紧贴在会阴处,印出淫乱的形状。他微微张着口,因为仅靠鼻子已经无法满足他的氧气需求,现在他的呼吸就像心跳一样快。如果他戴着健康手环,一定被提示“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