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觊觎师姐的人迟早都死在他剑下。卞怀胭沉默地垂下脑袋,隐掉唇边一闪而没的讥笑。蠢货,就这种心机还有脸勾引他师姐,还不如去死。黑发青年似被如此声量洪大的叫骂给镇住了,低头后紧紧地抿起唇角,站着不稳,踉跄了一步后还靠自己硬生生地扎住了脚步。沈纵颐看看左手边坚强隐忍的师弟,再看看右手边暴怒如狂的美丽魔修。静了半晌。清正绝色的女子表情渐渐生冷。她纤薄的身子挡在了青年前面,起眼冷冷地看着白长老说:长老请慎言。我陆浑山弟子无论何时都不稀得做污蔑他人的下三滥之事,您的好意纵颐心领,只是烦请您收回辱骂我师弟的话。白长老从没这么憋屈过,她想跳脚说明明都是卞怀胭的错,为什么要误会她!?小仙君不信任她,是因为她是个魔吗?可卞怀胭也是魔,小仙君却这么偏颇他!又委屈又难过,白水失落地收回握着金错刀的手,耷拉着眉眼,瘪嘴咕哝:说出的话怎么收得回来,干嘛就针对我一只魔沈纵颐听清白长老的低喃,思及还想接过那把金错刀,于是无奈地长叹一声,轻柔道:白长老,我的意思是让您不要再对我师弟这般态度了。她维护青年说:怀胭是孩子心形,做事冲动不成熟,我作为他师姐有教导不严之错,您要骂可以来骂我。同时我替他给您道歉,为他无意识的冒犯。小仙君都柔声细语地道歉了。她也该开心了。最讲傲骨的修士能折腰对他们魔族折腰致歉已是很难得了。白水想,她还是不原谅。她是对卞怀胭生气,又不是对小仙君。不过自知再不依不挠下去只会让事情更糟。白长老一挥手,行了行了,既然小仙君这么说,我才不计较呢。但我有个条件!沈纵颐眉眼盈盈,含笑问道:是何条件?魔修勾起红唇,露出狡黠笑意:小仙君接受我的金错刀,我一定不再这样了。 勾引 稚嫩刚出牢房, 就见两个奴仆垂首等在不远处。
看到沈纵颐搀扶护法大人的身影,娇弱的女子被高大的青年结结实实压在臂弯下,看样子吃力得紧。他们机灵地上前, 左右各自伸手想要替她扶过卞怀胭。卞怀胭刻意没动作, 等了下, 想看看师姐的反应。不知师姐会不会拒绝呢?他一直很讨厌和生人接触, 更何况是这两个低贱的魔奴?但沈纵颐只是表面关心地说了句:小心点。然后就放开搂住他腰的手, 一门心思地摩挲着金错刀了。卞怀胭薄唇瞬时间抿成了一条冷淡的直线。凉薄的视线无声地从两个奴仆手上扫过。那两魔登时感到脖颈一凉,抬头一看护法大人的脸色难看,不敢再伸手, 于是低眉顺眼地跟到他身后去了。在奴仆的引领下, 沈纵颐回到了金碧辉煌的主殿。就在她想要和卞怀胭说点话时,两个奴仆再次推开沉重殿门,搬进来了一箱箱的东西。是什么?她疑惑地望过去。回大人,是尊上给您准备的衣裳。沈纵颐上前随意地挑中个朱漆描金的箱子,打开后被一阵华光刺了下眼。长眸微眯,她信手捡起件宝红色长袍, 触感柔滑针脚细密,没有细致打量,便知这的确是件不错的华裳。这么多都是凡间的绫罗绸缎?她低眉温柔, 摸着衣裳注意到箱中的衣物没有灵气也没魔气,完全是凡间尊贵女子的平常衣物,她笑了笑, 似乎是喜欢。搬衣裳的奴仆闻言恭敬回道:是, 都是尊上吩咐我们搜罗来给您的。说是大人您就算穿一件扔一件也不要心疼, 有其他想要的随时吩咐我们就好。沈纵颐抚摸着绸缎面上用金线绣着的大片牡丹,柔音说:你们尊上呢?这奴仆甲乙暗自对视一眼, 最终决定坦白道:整座魔宫里无魔可知尊上的行踪,我们都太弱了。原来在魔宫评判做件事有没有资格的标准是实力强弱。那岂不是谁强谁有理。沈纵颐放下衣裳,挥手叫两个奴仆退下。主殿的沉重金门开启又关闭。没有光色的魔界,门的作用只是用来遮蔽窥探的视线罢了。沈纵颐回头,卞怀胭正咬牙处理着手臂上的伤口。他换了身更松弛的衣物,方便撩起袖口包扎伤处,左手抬起间,宽大的衣袖垂落露出光裸小臂,肌肉结实,线条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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