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脸上。
她在气味熟悉的床舖上翻了个身,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灰色天花板与陌生的家具配置将她拉回现实,遍布全身的红痕和酸胀的下身也让她无法欺骗自己昨天的种种只是一场骇人的噩梦。
她从床上坐起来。蒙住眼睛的黑色布条不知何时被取下,腕上的链条也被解开了。
她的轮椅被放在床边。她拖着身体小心翼翼地爬上去。
她推着轮椅来到房间外,并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倒是在小厨房的餐桌上找到他留下的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很潦草。她花了一点时间才读出内容。
“记得吃早餐。午餐在冰箱里,中午微波加热吃。”
她把纸条留在桌上。用半个小时迅速把三十坪大小的空间转了一圈。
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密室。浴室和客厅兼餐厅的开放式空间各有一组抽风系统。从管路设计来看,整座空间应该是建置在地下。
出口的铁门使用电子式密码锁,密码是罕见的八位数,用随机排列的方式凑数字相当费时,更不用说这种电子锁通常都设有限制输入次数的防盗措施。
男人在傍晚时分回来,手里拎着超市的白色购物袋。
看见餐桌上一口也不曾动过的蛋沙拉三明治和果汁,他并未动怒,只是一语不发地拿来厨余桶清理掉食物。
她坐在客厅里,静静看着他从购物袋里拿出食材,动作熟练地开始做饭。
不一会,厨房里飘出食物的香味。男人端着两只冒着热气的盘子放到桌上。
“晚餐好了。过来吃饭吧。”
“……”
她坐在餐桌前,用叉子尖端拨弄盘里的番茄肉酱义大利面。
持续痉挛的胃部让她感受不到饥饿,即便她最後一次吃东西已经是二十四小时以前的事。
从盘边戳起一块青花菜放进嘴里。她悄悄抬起眼睛,朝坐在桌子对侧的男人瞄了一眼。
他进食的姿态很优雅,像草原上的掠食动物一样安静但迅速。
虽然先前她一再强调没看到对方的长相。但事实上,就算她真的看得见,那张脸在她眼里,也不过是跟日常生活中在路上与她擦肩而过的路人同样,只是一团糊成一片的色块。
三年前的车祸中,她因为海马旁回受损,患上脸部失认症,也就是俗称的脸盲。从那之後,任何一张脸孔对她而言都一模一样,只能依赖衣着、发色、肤色、体型和声音之类的特徵去尝试分辨接触到的每一个人。
“西餐不合胃口?”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手里的叉子掉下去撞在餐盘上。
“…没…没有…”
男人没有再说话,她却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就停留在自己身上。
昨天的衣服被收走了。此时她身上只套着一件从衣柜里翻出来的白衬衫。
衬衫的领口很宽,即便她把扣子扣到最顶端也遮不住脖子,松垮垮地露出满是绮旎红痕的肌肤。
男人突然起身,吓得她反射性地向後缩,整个人几乎贴到椅背上。
然而,他却只是端起面前已经空掉的餐盘,沉默地走向水槽。
晚餐结束後,男人不顾她的反对,用与昨天相同的方式帮她清洗身体,而後给她换上一条米色的棉质睡裙。
她坐在床沿,眼睛被重新蒙上,手腕也被束缚住。
男人站在她身後,拿着吹风机和乾毛巾仔细地将她的头发一缕一缕地吹乾。
吹风机被调成凉风模式。时不时拂过後颈的温凉指尖让她忍不住颤抖。
直到将她的头发打理完毕,男人才到浴室清洗自己。
哗啦啦的水声隔着单薄的浴室门传入耳中。她侧身躺在床上,像胎儿蜷缩在母体内那样,用棉被将身体裹紧。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水声停止。
男人来到床边时,她没有听见脚步声,却感觉到身後的床垫向下凹陷。
身上的棉被被扒拉开。裸露在外的皮肤在冷空气刺激之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後背贴上一副比她的体温要高出许多的胸膛。男人胸口未乾的水渍打湿她的睡裙。湿热的唇舌向前覆上来,吸吮舔咬,在已经布满吻痕的颈部留下新的痕迹。
灵活的手指撩起睡裙下摆向上摸索,粗砺的指尖触碰到阴阜,往紧闭的花穴入口探进一指节。
她偏过头,咬着下唇闭上眼睛。
忍耐。在没有找出逃离的办法之前必须忍耐。
作为处於绝对劣势的一方,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贸然行动,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
距离她被绑架已经过去近一个月。
每天早上男人离开前,都会在冰箱里留下两份装在玻璃保鲜盒里的食物给她当作早餐和午餐。他会在傍晚固定时间回来,带着一些日常用品和食材。
或许是笃定她双腿残疾无法逃跑,白天她一个人待着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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