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来一眨不眨地盯着独孤朗,他能清晰发现,冷峻的独孤朗,额头青筋跳起,后牙槽咬紧,手指攥成拳头。感觉白浪再说一句,独孤朗就要单手把抡起揍一顿。郝运来后背冒汗:白浪这个人,是懂得精准在独孤朗的雷区上蹦迪的。独孤朗声音酷得要杀人:“白浪,我把你打废也就是一抬手的事。”郝运来整个人支棱起来,先下手为强,手伸到桌底,扣住独孤朗的手,不让他突然蹦起来揍人。转脸跟白浪说:“哥,你喝多了吧!你气他干嘛呀……你细胳膊细腿的,能扛住独孤朗一拳?”白浪拿着筷子敲敲打打,像是并不知道已经把独孤朗,逼到爆发的边缘。“你看!我就说嫉妒了吧……他都嫉妒了……怎么那个人就无动于衷了呢……”郝运来和独孤朗面面相觑,问道:“那个人是谁啊?”“就是那个……人啊,不是他,我参加个屁的晚会,表个屁的演,喝个屁的酒……我都把你老公逼急了,那个人怎么一点都不急!!!”我艹……郝运来快速梳理了一下白浪话里的信息量,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你粘着我,激怒独孤朗,把我们俩夫夫,关系搞那么紧张,居然只是你和那个人……py的一环??”白浪眯着眼,没认真听郝运来那段复杂的反问,把沉重的脑袋靠在郝运来肩上,咂摸着嘴,一脸难过:“问题是,他也没跟我py啊……”郝运来那么好脾气一人,气得一手推开他的脑袋:“……”独孤朗拿起旁边一个喝空了的1l可乐瓶,往他后背狠狠砸了几下。白浪立刻双手抱头,俄语都嚷出来了:“你们干什么!!!Пooгnte!!!!(救命)”旁边那几桌,听见声音瞬间看了过来。郝运来捂着白浪的嘴,哄道:“别嚷了,大家也喝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没等白浪答应,独孤朗和郝运来就一左一右,把他扛出酒店。正准备上车,就看见匆匆从会场赶来的春日生。“抱歉啊,处理天傲的事,耽误了。”天傲的热搜,在后来已经非常稳固了,基本没办法公关下去。人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凉了。春日生说:“我们内部查了很久,发现他的助理绕过我们导演组、音乐组,直接找负责progra老师换了原声……他们又收买了音响师。我们导演跟i娱乐高层吵了一架,差点以后都不合作了。”“后来,还是看在你和李杰敬业的份上,压了下去。”春日生目光扫过他们扛着的白浪问:“他怎么了?”郝运来把他扶稳了,无奈道:“失恋了吧,不知道。一整晚都喝酒,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春日生抱着双手,歪头比了两根手指,在白浪面前晃悠,逗他:“喂!知道这是几嘛?”白浪听见声音,湖蓝色的眼睛微微张开,突然发狠张嘴要咬那两根手指。“啊昂”一声,是上下牙打在一起的声音。还好春日生反应快,迅速缩回手指,不然后果堪忧。春日生喃喃:“都醉了,怎么还那么凶!”
独孤朗在一旁淡淡道:“醉了还知道怎么挑拨离间,厉害着呢。”又扫了春日生一眼:“还看?赶紧把你家疯子领回去啊!”春日生恍然大悟,从郝运来那边接过白浪,换成他和独孤朗两个人,把白浪扛到车上。看着春日生把车慢慢开走,郝运来好奇地看着独孤朗。“小春哥,人真好,忙到这个点了,还来接白浪哥。”独孤朗一脸无奈,抱着双臂垂眸看着郝运来:“我送你一个新年礼物吧。”郝运来眨着一双大眼睛,茫然地“啊?”了声。独孤朗凑到他耳边说:“白浪说的【那个人】,就是春日生!”郝运来眼睛瞪得更大了,惊讶道:“哎哟,我的老天爷!”为了扛喝醉的白浪,郝运来把包落在的酒店,独孤朗让他先上车,独自跑回酒店取。郝运来上了车,眼神有些呆,被独孤朗提醒,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白浪酒后说“那个人”是春日生。一切都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突然想起刚刚采访时,对方分别问他们:“新的一年有什么愿望?”白浪的回答,快速又直接:“希望新的一年,跟喜欢的人再也不要分开。”记者乘胜追击:“白浪有喜欢的人了?”兴许是想到对方,白浪表情很柔软,大方承认:“有,在等他告白。”很突然,他被白浪的愿望触动。如果,有人问郝运来,最不想跟谁分开,他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独孤朗。他跟独孤朗,分开得够久了。目光看向车外,那是酒店门口的方向,他在迫切地等待着独孤朗出现。身上的电话响起,他拿出来一看,并不是他的手机。独孤朗跑回去酒店时,把手机递给他保管。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来电。郝运来按下接听,对方声音传来:“老板,事情我办妥了。”“天傲的视频,还有之前的照片,全发你邮箱,咱们以后不拖不欠,就这样吧……嘟嘟嘟。”对方说话机关枪似的,完全没给郝运来留一个插话的气口。他的cpu还没处理完,手机“叮叮叮”就来了消息。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