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舅舅想把我带出国,起初我是拒绝的。可是,你歌唱比赛那天,我因为被大伯关小黑屋,又迟到了。我好不容易逃出去,赶到现场,你的比赛却已经结束了。”“我才发现,如果我留在国内,我连最基本的出行自由都没有,谈什么保护你?凭什么喜欢你?所以,我签了放弃独孤家族基金的协议,决定出国。”郝运来怔怔看着独孤朗,“啪”一手拍在他肩膀,难以置信:“就为了这个?”独孤朗被他打蒙了,难堪地笑了笑:“你可以理解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郝运来红着眼问:“再给你一次机会,回到那时候,还走吗?”独孤朗鼻子抵着郝运来的,很难决定,却又很干脆:“走。”一个吻落在郝运来的下唇,接着变成轻咬,软软的口感很好,像是磨难过后的奖励。“为了十多年后的这个吻,再难,我也走。”郝运来垂眸看着独孤朗,碧绿双眸里满是难过,这人怎么能,藏得那么深,对自己那么狠!郝运来跟他额头相贴,低声道:“那后来,我跟你说相亲试试的时候,你岂不是高兴死了?”独孤朗笑了笑,气息喷到他长长的睫毛上,声音里全是快乐。“是,表面看不出来,心里乐疯了。”郝运来双手拎着他的衣领,嗔怒:“那后来我说结婚……”独孤朗一把抱着他的腰,把他按在怀里:“我当时怕死了。”他把头埋在郝运来侧脸,故意在他耳边呢喃。“我怕……笑得太大声,引起上面的注意,把你抢走。”郝运来“哼”了一声,用力挣扎了几次,可力气上,跟独孤朗根本没法比。只能无力地拍他后背泄愤,边打还边骂:“大尾巴狼!”独孤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是死皮赖脸地抱着。等他打累了,独孤朗才松开他。郝运来立刻坐直,头硬是转向一边,故意不让他看。独孤朗脸皮厚,主动凑过去,缠着轻吻他,边吻边问。“cky,被我吓到了?”郝运来低声说:“你这个人,心眼怎么那么多!!!”“等一下!”他突然举起手指,让独孤朗不要说话。碧绿眼眸闪过一丝荒谬,但放在独孤朗这只大尾巴狼身上,又有那么一点合理的怀疑。“机场那天,你知道航班会取消?”独孤朗面无表情,给自己辩解道:“怎么可能,航空公司又不是我的。”郝运来将信将疑,眼睛眯成一条线。下一秒,独孤朗俯身到他耳边,嘴角轻微上扬。“但租车公司是我的,所以,你才会租上最后一辆车。”
郝运来瞳孔地震:“……你这诡计多端的非酋!”--------------------作者有话要说:租车这段,指路前三章!郝运来把独孤朗的枕头,塞到他怀里,“嘭!”一声关了卧室门。平日在外,呼风唤雨的狼王独孤朗,经过一晚坦白局,喜提婚后第一次“分房睡”的成就,可算是悲壮。他无奈笑了笑,抱着枕头站在房间门口,念叨:“cky,新年第一天,分房睡,不合适吧?”门的另一边,郝运来骂骂咧咧:“你诡计多端算计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合不合适?”“独孤朗,你心眼怎么那么多呢!”独孤朗的额头靠在门口,平日话少,现在恨不得找个嘴替,把心里话都剖出来,让郝运来听听。“我心眼是多,但全用在你身上啊。你想,我们当时连相处的机会都没有,你妈又成天给你找相亲对象,我不用点心眼,你跟别人跑了怎么办?”郝运来“啪”一下把门打开,独孤朗没站稳,差点往前冲。郝运来瞪了他一眼:“那你不能正儿八经追我?不能好好跟我说?就我们的这种……关系,我还能拒绝你嘛?你现在跟骗/婚有什么区别?”独孤朗一手挡着门,不让郝运来关门的机会。一米九的独孤朗,此时像只服软求饶的大型犬。“cky,真的冤枉啊。”“当初,你说结婚,我是不是让你想清楚,才答应结的?领证那天,我又让你慎重考虑。你都说愿意的……理论上,构成不了骗婚。”哦豁!!郝运来火蹭蹭往上冒,血压蹭蹭往上升。他嚷道:“我当时,还以为你是担心【非酋】的谣言,牵连到我,所以才反复提醒我好好考虑。没想到啊,你在这儿等着呢!还说你不是诡计多端的大尾巴狼!”郝运来抬脚,狠踹独孤朗的小腿,他手臂迅速松开卧室门,郝运来又一次把门关上。一会儿,门又打开,丢出来一套睡衣和……内裤。独孤朗捂着小腿,弯腰捡起散落的衣服。以他的臂力,把门砸开还是绰绰有余的。这时候,门后传来郝运来的嚷嚷:“独孤朗,你敢把门砸开,我就立刻回娘家!”卧室内,先是浴室的关门声,紧跟着,“哗哗”的流水声也一起传了出来。独孤朗只好放下手臂,抱着一堆细软,有点落寞地走进客卧。这个房间,从他们搬进来之后,就没人睡过。整洁、干净,没有一丝人气,更没有郝运来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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