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来并不好糊弄,手放到档位上,准备开车,声音闷闷的:“难怪最近都不肯视频,瞒我?”独孤朗大手覆上他的,没让他挂挡,歪头看他:“没想瞒你,心疼了?”郝运来一脸你说的什么屁话的表情,反问:“不然呢,我还要欢天喜地说,哇,独孤朗你脸上有疤,好an哦!这样?”独孤朗没忍住的笑出了声,丹凤眼弯成了月牙,他的手指用力收紧,跟郝运来十指紧扣。在他手背狠狠亲了一口。“你喜欢an的?”“不喜欢!”郝运来没好气看了他一眼,硬拽回自己的手,开车出停车场。“我是我,你是你,标签你,为什么……”车厢里传来【重生】的音乐,声音从独孤朗身上传来。听见音乐声,他脸上也有一丝慌乱。从口袋掏出手机,都没来得及看来电人是谁,就按了接听。比起接听电话,他似乎希望把来电铃声按停。郝运来冷冷撇了他一眼。心里暗暗得意,独孤朗这个闷骚男。电话不长,独孤朗很快就挂掉。他默默把手机调成静音,轻咳了声:“巨石电话,他说小野之前的学校离住的地方太远,接送不方便,直接转到附近的初中,你猜是哪家?”独孤朗在国外十几年,哪能知道上市内的学校。郝运来都没动脑,脱口而出:“我们学校。”独孤朗笑笑:“对。是不是挺有缘分?”他们的初中叫上市实验附属中学,分了初中部和高中部。作为市重点中学,不少人选择初中高中连着读六年。但独孤朗和郝运来,一个呆了将近两年,一个呆了四年。对这个学校最深的记忆,就是遇到彼此。想到这里,郝运来也笑了:“小野已经开始回附中上学了??”“嗯,上了,今天刚好一周?”他们在红绿灯停下,独孤朗指了指左边,“往左。巨石让我们去学校接人。”本来,今天晚上,郝运来打算跟独孤朗二人世界吃个晚饭,怎么突然改行程接娃了?看着郝运来疑惑的表情,独孤朗安慰道:“巨石在任务拖了点时间,聂加陪罗里去医院复查,只能拜托你这个养父去接孩子了。”“养父??”25岁的郝运来,对着这个称呼多少有点不适。独孤浪捏了捏,喜当爹的脸:“走吧,颜值那么高的养父,去母校给孩子长长脸。”不情不愿,郝运来打了左转灯,往实验附中的方向去。路上有点堵,他们到实验附中的时候,已经5点半,小野没在校门口等。郝运来停好车,戴上口罩和帽子,跟独孤朗进学校找人。不知不觉走到了风雨cao场,荣誉墙的位置跟十多年前一样,里面都是优秀学生的照片。郝运来还记得,直到他初三,荣誉墙上还有独孤朗的照片。
独孤朗在他身后,双手揣兜,慢慢跟着:“10多年,好像也没什么改变。”郝运来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你变了,我也变了。”独孤朗手指指着心脏的位置,凑到他耳边:“这里没变。”人长大了,外貌变了,心始终没变,一直藏着那个郝运来。“在学校,检点些!”郝运来推开他,眼睛朝cao场看,十几米外,小野背着书包慢慢走来。实验附中的校服蓝白相间,离远郝运来就看见,她蓝白长袖外套上全是泥点。郝运来看见的,独孤朗只会看得更清楚。他们快步走到小野面前,小姑娘认得独孤朗,但看看戴着口罩和帽子的郝运来,有点警惕。郝运来快速把口罩拉下来,碧绿眼眸笑眯眯地,他蹲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惊觉她脸上也一条细长的刮伤。郝运来用独孤朗听不到的温柔声音说:“小野,今天cky哥哥和独孤叔叔来接你放学。”独孤朗撇了他的头顶一眼,沉着声音问小野:“伤口怎么回事?”郝运来说话的时候,都不敢大声,就怕吓坏小姑娘。独孤朗却一句直球,硬梆梆的!可出乎意料,小野没有委屈,连眼睛都没红一下。乌黑发亮的眼睛盯着独孤朗说:“打架。”郝运来刚想问,为什么打架?谁欺负你?告诉老师没?结果,被独孤朗抢先问:“赢了么?”小野也是够刚的,眼皮都没挑,挑起嘴角,就像上次赢了那场保龄球:“当然。”小野挑眉反问独孤朗:“你呢,赢了么?”意思是看到独孤朗脸上的伤,以为他也打架,反问他同样的问题。独孤朗露出你有没有搞错,也不看看我是谁的表情。冷着说:“当然!”这两人的对话展开得,也太出乎意料了。要是只听声音,不看真人,郝运来都感觉,这是罗里在说话,而不是一个初中的小姑娘。郝运来眼神关切地看她脸上的伤口,担心地问:“伤口疼不疼啊?”小野摇摇头,对郝运来的关切表示大惊小怪,背着书包径自走到独孤朗身边,主动拉着他大衣下摆,意思是要走。独孤朗垂眸看着小姑娘,对她的亲昵有些诧异。从小到大,除了郝运来,少有人不怵他的。郝运来的脸上也是满脸惊讶,久久没回过神来。他这张脸,从来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没试过被冷遇的,何况对手还是“冷峻非酋”独孤朗?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