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最后一个问题,郝运来立刻黑了脸,反问:“自编自导?”声音不大,但在场的记者都听见了,也有视频录下来。郝运来指着他,眼神锐利:“你们是哪家媒体,读不懂警方通报吗?在这里造谣!”聂加护着脸色阴沉的郝运来,低声说:“很多记者看着……”郝运来只能压着怒火,压低帽檐不再说话。说完,抬手挡在郝运来面前的记者,郑重道:“不好意思,无可奉告。”说完,歪头对着耳麦下命令:“所有人围在cky老师身边,隔出一个安全通道。罗里带cky老师上车,不要停留。”郝运来气呼呼地被罗里护着,往独孤朗说的快速通道走。狗仔在身后穷追不舍,幸好早早安排了保姆车等着,他总算是安全上车。……刚上车,独孤朗的语音通话就来了。郝运来接起语音,声音有些喘。独孤朗沉着声音问:“跑什么?”保姆车开出机场,聂加在副驾低声说:“后面有跟车,光头你们那辆车带狗仔兜圈。”独孤朗像是听见了聂加的话,问:“机场人很多?”郝运来点头:“多到离谱。都在问绑架案的事,都有警方通报了,居然有人说绑架是你自编自导?”独孤朗低声笑笑,带着不屑:“哦?脑洞挺大。”郝运来系上安全带:“要不是聂加拉着我,我就去杠那群记者了。”他看了眼旁边的加仑:“回去查清楚哪家媒体,跟jane姐说,出一封律师函!”加仑在用手机处理网上的舆情,刚刚郝运来在机场怼记者的视频,已经被粉丝放网上了。他也很气愤,边用小号骂街,边说:“好!告到他们倒闭!”独孤朗也附和:“嗯,那人也说我名字了吧?我也让法务出一封律师函。”郝运来在公众面前的形象,是走酷哥路线的,颜值高,有才华,话少。面对媒体,总是情绪稳定,几次激动,都是因为独孤朗。想到这里,独孤朗的心总是会莫名软了些。他哄道:“别气了吧,等下什么安排?”“先回酒店,晚上7点开始入场彩排。”独孤朗喃喃:“监控连好跟我说。”监控他在app上能看到。郝运来没好气:“我得彩排到凌晨,回酒店都不知道几点了,安了监控你也看不了什么啊……”独孤朗又露出了那副大狼狗的模样,淡淡道:“这样话,要不……”像是夫夫之间的心有灵犀,郝运来警惕地打断他的话。
“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别指望我会直播给你看……”如果独孤朗有一双大狼狗的耳朵,此时,肯定“啪”地耷拉下来。……宁市体育馆内,演唱会舞台已经搭建好,郝运来到达会场时,春日生正在跟proga老师小声商议着什么。看见郝运来,立刻起身,朝他挥手。春日生是他亲自邀请的演唱会音乐总监,作为多档音乐综艺的知名总监,行业里谁不想巴结一下?此前,i娱乐就试过邀请春日生,希望他能担任i娱乐“一哥”李杰的演唱会音乐总监。当时,人家话都没说完,春日生直接拒绝了。同样的事,落到郝运来身上,倒是截然不同的待遇。先不说两人是知音相遇,光是郝运来跟白浪的关系,春日生就不可能拒绝。再则,郝运来还邀请白浪当演唱会嘉宾,两人这回算是到宁市公费恋爱。春日生带着鸭舌帽,给他一个拥抱:“你这是真火啊!在宁市那个小机场也能上热搜……”i娱乐的公关速度很快,联手银狼,给提问媒体发了律师函,对方傍晚时分就发了道歉声明认怂。郝运来“啧”了一声:“不想聊这事。”每次想起这件事,他的情绪起伏都很大。为了不影响接下来的彩排,他强行换话题:“白浪哥呢?”旁边还有其他工作人员,春日生的眼睛有点闪烁,他咳嗽了声:“他在酒店休息……”郝运来都没过脑子,直接问:“7点就休息?”“你们……”郝运来双手捂嘴,感叹:“我悟了!”春日生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表情,丝滑地换了个话题:“你老公呢?真来不了?”郝运来下巴朝外面指了指:“人是来不了,但监工还是能当的。”春日生朝外看了看,聂加领着罗里走到舞台中央,拿出一个三脚架,上面夹着台手机。聂加手肘推了推罗里,让他到舞台上当模特,试试直播效果。春日生迟疑道:“彩排还要专门直播给他看啊?”郝运来无奈地摇头:“没办法亲临现场……只能这样慰藉一下心灵。”春日生:“那你特意准备的礼物……”郝运来朝他眨眨眼:“晚点说没电了,把它关了再排。”……在郝运来密锣紧鼓地彩排时,独孤朗也没闲着。他左边架着平板看着宁市彩排的直播,右边一台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工作、看老婆,两不误。这时,病房门打开,露出岳宗华和陈淑芬的脸。独孤朗住院这几天,“四大长老”几乎轮流探班,今天轮到他舅舅和舅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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