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松琴的怀抱火热,喘息声急促地响在耳边。他抱得太紧,慕稚牢牢契合进他怀里,肋骨都隐隐作痛。“松开。”对方没有照做,胸腔里的空气被进一步挤压,廖松琴脸颊贴着他侧颈一路埋进衣领,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滚下来,落进领口。慕稚扭头,比手机被司机和小帅博主合谋偷走还惊讶,“哭啦?”【??作者有话说】廖松琴视角:蹲在警局没家长接的可怜小孩。慕稚:是不是上火了?嘴巴好痛,短期内不想再碰瓜子。 不要让我后悔廖松琴闷着声音,“嗯。”慕稚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那,那你,别哭?”他笨拙地想把手扭过去,廖松琴察觉到他的意图,松了点力道。慕稚先是用指腹蹭掉还在滚落的泪,大概是发现这样做无济于事,又伸手去摸廖松琴的头,从头顶摸到发梢,“好了,不要哭。”“……”腰间的手越箍越紧,廖松琴压抑着情绪,“阿稚,不要再不理我了。”慕稚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我哪里没理你?你又没给我发消息。”“对不起,我以后每天都发。”好像哪里不太对,慕稚眼看着警察姐姐越走越近,不自在地推他肩膀,“起来。“身上的人不动,慕稚只能凑近了哄,“起来好不好?”“廖松琴?”温热的身体和他分离开,冷空气接触到脖颈,起了层鸡皮疙瘩。“这是谁?”女警上下打量廖松琴。慕稚捂着脖子,“我哥哥。”“哥哥?”女警挑眉,没说什么,“我还怕你无聊呢,有人陪着好一点。”廖松琴脸上已经看不出哭过的痕迹了,他起身道谢,聊起岛上前几日的风暴,女警随口问道,“雪天航班停飞,你怎么上岛的?”廖松琴眼皮一跳,慕稚也反应过来,抬起了头。“昨天就到了。”廖松琴垂眼,不敢看慕稚的表情,“我做错事了,所以和他分开订的票,他不知道我来了。”女警又是一番打量,慕稚莫名脸热,头越来越低,都快垂到地上。她最后耸耸肩,“行吧,等司机来了交接一下你们就可以走了。”出警局时天将明未明,风刮过,雪花漫卷着带起廖松琴的额发,落下白色。慕稚扯下围巾,示意他低头,“不要动。”廖松琴配合着弯腰,按住他的手,“你脖子会冷。”
慕稚不理他,围巾很长,他把一角掖进廖松琴外套,等廖松琴的头脸全都裹牢了,就用另一半如法炮制,把自己也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是我跟岛上阿姨学的。”慕稚得意地挑眉,觉得自己手法很炫酷,“暖和吧。”他戴着毛线帽,这么一裹,远看还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大头娃娃,廖松琴看了好几眼,“嗯。”围巾在两人之间架起座毛茸茸的桥,廖松琴向下摸到慕稚的手背,是冷的,慕稚敏感地甩手,“干什么?”“去车上吧。”“不要。”廖松琴无法,拿出手套让他戴上。鞋底踩到积雪上,“嘎吱嘎吱”的响,慕稚打开录像,对着黑黢黢的天拍了会儿,廖松琴不解,“怎么了?”天上有什么?“拍素材。”慕稚结束录像,手套太厚,影响他发挥。“什么素材?”慕稚盯着手机,“看来就算监控跟踪加定位,也有你不知道的事啊。”廖松琴蓦地闭上嘴。“不过这次的定位器在哪里?”他真心实意好奇,“慕宁都只在我的手机上放了定位,你真变态啊。”廖松琴轻咳,“在你靴子的链条上。”慕稚低头看了会儿,靴子上沾满雪粒,看不出端倪。“我要去拍日出。”他轻飘飘揭开话题,“你走吧,司机跟了一路了。”黑色轿车沉默地隔着一个路口缓慢行驶,廖松琴回身做了个手势,车子猛地加速,从他们身边驶过。“一起。”他说。慕稚懒得再说,拨开围巾,朝着某个方向跑起来。“慕稚!”廖松琴狼狈地抱住围巾,追过去,“会着凉的!”“我们年轻人才不会着凉!”“谁说的,”廖松琴几步追到他身后,又怕慕稚觉得伤面子,放缓速度,“之前还有人烧得神志不清,现在就忘了?”“不和你吵。”慕稚深一脚浅一脚,专注地踩着雪,他头也不回地说,“我现在心情还挺不错的。”廖松琴的脚步逐渐停下了,“是吗。”慕稚也渐渐没了动作,站在雪地里,手套下的五指发着热,让人想到廖松琴的温度。“可能我也不是正常人吧。”他慢慢走回去,站到廖松琴面前。廖松琴呼吸不畅,“为什么这么说?你没有不正常。”“正常人还会和监视自己的人好好说话吗?”“是我的错,我知道了,会走的。”廖松琴指尖发抖,不甚熟练地把围巾系到他颈间,扯出个笑,“司机给你留下,好吗?”他转身要走,衣摆被人扯住,慕稚认真道:“我没有在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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