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说对不起。”陆隅无奈,“要是不喜欢我也得道歉的话,我上街随便抓个人都要跟我说对不起。”慕稚被逗笑了,又缓缓正色,“我总以为自己可以进入新的感情,忘掉旧的,现在看来,这一整年我都在原地打转,是不是有点可笑?”“谁说你可笑了?我去揍他。”陆隅低着头,“原本我……没打算就这么放弃,毕竟还放了狠话,不战而退才比较可笑。”还放狠话了?慕稚惊异地抬头,恰好看到一点晶莹从陆隅下颌处滴落。“陆隅……”“我又要出国了。”他接过慕稚递来的纸巾,闷着声音,“一想到国外没有你,好难过,呜呃……”慕稚连忙坐到他旁边,轻拍着背,“没有我,但有很多朋友啊,上次新洲舞会的时候大家都很喜欢你,你有这么多朋友。”“就是难过……”陆隅“昂”的一声把脑袋怼到慕稚肩上,纸巾上洇出了两个窟窿,“廖松琴还挑衅我!”“啊?”“他昨天发了个朋友圈,配文‘日落,和你’,我点开那张图一看,是你的背影……”陆隅事后一问陆端,才知道他根本看不见那条朋友圈,慕稚也没有评论或者点赞。“肯定是仅我可见。”慕稚扶额,“……”他不合时宜地开始好奇,“你们到底放了什么狠话?”“就是,就是那种,很普通的狠话。”“?”“反正宁哥看不出他喜欢你,我是真的非常非常费解。”“……这么明显?”“不知道。”陆隅抽抽噎噎,“你和廖松琴在一起的时候,你们……你们做什么都很让人脸红。”脸红?慕稚还没理解完他话里的意思,自己的脸倒是猛地红了。“我、我和他,做什么了?”结巴大概会传染,陆隅支支吾吾,“他,新洲的时候,是不是对你做了些不好的事情?”“……有一点。”“我就说!”陆隅愤怒地擦眼泪,“当时他把我支开,我早该预料到的,没想到他这么禽兽!”慕稚今晚第不知道多少次默默无语,“嗯……”是比较禽兽。现在还好,没有确定关系,廖松琴不敢不听慕稚的,要是确定了关系,主导权就又到廖松琴手上去了。廖松琴肯定会把慕稚翻来覆去地……该怎么稳固现在的局面呢?“反正你不要太快答应他。”陆隅换了张纸巾,继续擦眼泪,“他那种重欲的家伙,不把他训好了,你和他在一起会很辛苦的。”重欲……慕稚脸热得不像话,轻咳一声,拿来茶水降火,“那我该怎么训呢?”
陆隅转头,声音听起来要碎了,“你问我?”“……对不起。”陆隅哼哼唧唧,“周五打游戏的时候告诉你吧,这是什么表情,追求失败以后连朋友也不打算和我做了?”慕稚发自真心笑起来,“我哪里敢,好呀,下次我再介绍个打游戏厉害的朋友给你认识,我们一起玩。”这时手机震动两下,慕稚拿起来一看:【学长,你是不是在江林苑,靠窗那桌好像你。】【需不需要我来接?】他抬头,透过雕花窗棂看到前一条消息的主人。陈令笑眯眯冲他打招呼,视线若有似无滑过陆隅的脸。陆隅还靠着慕稚的肩,眼睛肿肿的,抽噎着问,“这谁啊?”“我的学弟。”慕稚补充,“也是我那位打游戏很厉害的朋友。”【??作者有话说】廖松琴(低头):谁把我底裤都扒了 笨笨小狗和下流的人窗棂外还有层玻璃,陈令听不到两人的对话,指了指大门,比口型:我进来咯?慕稚看向陆隅。陆隅用面前干净的陶瓷勺子敷眼睛,“随便他。”慕稚回身比了个ok的手势。“我看看你的脸。”等陈令的进门的时间慕稚检查了一下陆隅的仪容,确定不会让这位帅哥在陌生人面前名声受损才放下心来。陈令进门先对着没见过的人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吃饭。”陆隅刚失恋,懒得说话,“你好。”他缩到阴暗角落,继续冷敷。陈令没见过这阵仗,犹豫着,“学长,要不我还是晚点再……”“没关系。”陆隅吸了吸鼻子,“当我不存在。”慕稚帮两人倒了杯热茶,直白道,“有什么事吗?”“我把合同带过来了。”陈令拍了拍身边的帆布包,热切地看着慕稚,“感觉这种事电话里说不清,还是面谈好。”慕稚“啊”了声,他在夕稷岛加了廖松琴律师的微信,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我先看一遍吧。”慕稚翻看合同的间隙陆隅探身拿桌上最后一个干净勺子,手刚伸出去,就听陈令道:“学长,你真的不能和我一起住吗?”陈令落寞地垂下眼。陆隅警觉,“之前朋友圈那个求合租的是你?”“嗯?”陈令微笑,“应该是。”“合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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