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松琴的酒也上来了,一杯纯黑的液体,他抿了口,淡淡道,“我不会。”慕稚点头,“我觉得林哥也不会。”“这么关注他。”“其实我一直很关注。”廖松琴挑眉,“哦?”“他和我哥太有意思了,一个洗脑自己久了,真觉得自己把人当成弟弟,一个若即若离,好像我哥一说喜欢就会消失。”慕稚半开玩笑道,“要是我当初亲完你以后不选择躲避,每天凑在你耳边说喜欢,每天摸你亲你,你会怎么做?”“……”廖松琴拿起凝着水珠的酒杯,“我可能还是会拒绝,然后在你睡着的时候亲回来。”“你一定要做个变态吗?”“现在的我不会拒绝。”灯光下廖松琴眉眼温和,微微笑着,“你第一遍说喜欢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你,我也很喜欢你。”慕稚胸口热了起来,酸甜的酒味逐渐变淡,留下股青苹果的香气。廖松琴道,“阿稚,其实当时的我不够成熟。”并不足以配上慕稚的喜欢。“现在也没成熟到哪里去。”慕稚在桌下踢了踢他的鞋尖,“从今天开始每天对我说一遍喜欢吧。”他知道,现在和未来都可以得到很多很多爱。林初在舞池里大蹦特蹦,又上台和驻唱一起唱了两首,时间过了十二点,场子里越来越热闹,他微微喘着气来到二楼,只看到了廖松琴。“慕稚呢?”他的疑问在走到桌前时自动解答了。慕稚窝在廖松琴怀里,一口一口吃着廖松琴喂的面。“怎么还吃上主食了?”林初不解。深言确实可以点主食,但林初来这里几十回,从来都只吃些点心或小食。只有想醒酒的人才会点汤面。豚骨面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慕稚朝他笑了笑,低头要喝汤。他把碗和廖松琴的手一起捧住了,抬碗的幅度有些大,险些洒出来,被廖松琴稳稳控住。“没人和你抢。”廖松琴看着慕稚快速滚动的喉结,“慢一点。”慕稚一口气喝了汤,懒懒地向后瘫倒,整个靠在廖松琴身上,“喝汤好像确实能醒酒。”林初看着桌上的三个空杯,“都是你喝的?”“没有。”慕稚指着其中一个,“我喝了一半。”林初叹气,“头疼了?”“我感觉有点晕,就没有再喝了。”“你挺有自制力。”林初指了指楼下,“要去跳舞吗?”慕稚一听跳舞,又来了精神,“好呀!廖松琴……”一阵乐声突然响起,很奇妙的音效,雷电混合着暴雨,慕稚还捕捉到一点风声,林初拿出手机,眉头微微蹙起。“怎么了?”
“天气软件。”林初将屏幕转向他们,“旺里进入极端天气了。” 牛奶服务“极端天气?”“近日暴雨,下周一开始或有台风入境。”慕稚想起来了,慕宁确实提到过,他说由于极端天气,这几天一直居家办公。“那我晚点视频要提醒他一下,别出门。”慕稚调侃,“好专业的软件,比旺里本地人都早知道消息吧。”“随便看看。”林初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歪头,“你还要在这里吃宵夜吗?”慕稚慢吞吞从廖松琴腿上站起来,“不吃了,我要回家睡觉。”“刚刚还说要跳舞。”“哦对。”慕稚去拉廖松琴的手,“廖松琴,陪我跳舞。”廖松琴站起来,“我陪你跳舞,你会踩我的脚吗?”“我从来不踩别人的脚,”慕稚拿了粒糖吃,“不信你问陆隅。”“我还是不问了。”廖松琴拉过慕稚的手,带着他下楼梯。就要走出林初视野的时候,廖松琴忽然说:“麻烦你再提醒一下慕宁,近日非必要不外出。”“我怕他不放在心上。”林初靠在桌沿,“我会的。”慕稚探出个脑袋,“谢谢林哥!”舞池里慕稚搭着廖松琴的腰,笑嘻嘻道,“你也看出来我哥很听林初的话啦?”“要是看不出来,我的眼睛也没必要留着了。”“好难想象他们一起生活的画面。”慕稚思忖着,一个养蛇,一个养猫……其中平衡只有当事人能找到。廖松琴手臂发力,带着他转了个圈,“就像你说的,爱情很神奇,什么都能做到。”“其实我哥很喜欢小孩。”慕稚顺着力,重新搭住廖松琴,“当时爸爸妈妈会再生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慕宁说自己想要弟弟妹妹。”“你爸妈肯定更期待你的到来。”“那肯定。”慕稚仰脸笑了笑,“但慕宁也算功不可没嘛。”“他一直不谈恋爱,我还想过他会不会到年龄了去领养一个。”廖松琴:“和林初恋爱了,也只能领养。”“嗯,但那是他们的事情了。”慕稚突然很好奇,“廖松琴,你的小孩会是什么样?”廖松琴有一阵没有说话。“阿稚。”“嗯?”“我说过我不会有小孩。”廖松琴放在他后腰的手蓦地施力,把人压向自己,“还是说你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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