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盯着他的小孩,廖松琴就招手,“过来。”慕稚穿着定制西服,小大人似的,被叫到了还有些脸红,小跑过去,“哥哥。”“两个礼物。”廖松琴双手藏在身后,“红包,游戏机,你想要哪个?”慕稚不缺钱,也不喜欢玩游戏,这两样他都不怎么喜欢,但犹豫会儿,慕稚依旧露出了甜甜的笑,照顾这位客人的感受,“都想要。”廖松琴一愣,笑得不行,“慕宁,你弟弟真有意思。”他把手拿出来,举起一个红包,还有个厚厚的文件夹,“我还以为你会说都不想要呢,给,这是琴谱,听说你喜欢小提琴。”慕稚眼睛睁圆了,伸手要接,廖松琴却没松开。他冲慕稚眨眨眼,接着说,“还有我和你哥的高中笔记,要好好享用哦。”慕稚抱着文件夹,听到慕宁打趣,“廖松琴,把我的笔记和你的笔记放在一起,阿稚看不起我怎么办?”原来他叫廖松琴。慕稚不吭气,原地站了很久,终于等到两人拌完嘴,他在心里拼命加油鼓劲,随后伸手——廖松琴感觉袖子被人扯了扯,低下头,看到慕家的弟弟眼神闪烁,脸颊红红的鼓起来,又很快瘪下去,看起来腼腆又可爱。他酝酿会儿,抬头紧盯着廖松琴:“我,我喜欢玩游戏的。”廖松琴不解,微笑着,“嗯?”“就是,想和你一起玩游戏。”慕稚脸又烧起来,撒着娇,“哥哥,可以吗?”十八岁生日的宴会厅里,慕宁酸得不行,“那时候就该看出来了,还‘哥哥’,叫得这么甜,你个小颜狗。”慕稚装没听见,百无聊赖地张望,视线里闯进一道人影,猛地站直了,“松琴哥哥!”廖松琴穿了身黑色正装,细看竟和慕家兄弟的款式有点像,三个人站在一起,说是两个哥哥领着弟弟都不违和。他接住扑到怀里的慕稚,“等久了?”慕稚抓着他,眼睛眨巴眨巴,往外蹦星星,“不久的,就是有点想你。”“……”慕宁喝了口酒。廖松琴跟他道歉,随后叫助理把礼物拿到慕稚房里,跟着上了楼。慕稚的房间温馨明亮,有股淡淡的香气,和主人身上的如出一辙。廖松琴在这股熟悉的气味里放松下来,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坐在沙发上,等着慕稚拆礼物。身旁有人走近。是慕稚,他心疼地点了点廖松琴紧闭的眼帘,随后那股气味离远,房门关闭的声音传了过来。走了?虽说为了应付临时加塞的工作很疲惫,在宴会主人的房间里睡觉还是失礼了些。廖松琴正要睁眼,那阵脚步声又渐渐接近。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碰到了他的手,是毛毯。慕稚替他盖好毯子。
他停留的时间有些久,视线也过于灼热,廖松琴眉心跳了跳,察觉到温热的呼吸扑上来,眼皮一热。慕稚亲完就害羞地退开,廖松琴睫毛颤动,醒了过来。追人要热情大胆。见廖松琴看着他不说话,慕稚没有迟疑多久,唇一抿,扶住廖松琴肩,小心翼翼地坐 到他身上。在这过程中,廖松琴手藏在毛毯下,视线静静地落在慕稚近在咫尺的身体上,如有重量,寸寸刮过,好似第一次认识这具身体的主人。他们面对着面,慕稚不怎么锻炼,大腿软软地压着廖松琴绷起的肌肉。对视会儿,慕稚又一低头,红润的唇贴上去,“啵”,印下个青涩的吻。毫无技巧,除了慕稚本身的柔软,什么行为都没有。但廖松琴发现自己有感觉了。见慕稚又要俯下来,他不动声色地偏开头,按住慕稚,“喜欢我?”“嗯。”被按住的感觉并不好,可对方是廖松琴,慕稚就没有挣开,反而软趴趴的。“想和我恋爱?”虽然和预想的表白场面不同,但慕稚发着抖,继续点头,“嗯。”他头发胡乱蹭在廖松琴脸上,痒痒的。“等你毕业。”廖松琴摩挲着慕稚的后颈,触感滑嫩,在他指腹薄茧下逐渐发红。慕稚一下直起腰,“要等到毕业吗?”他委屈起来,“可是还有半年才考完呢。”就是因为没考完,廖松琴才不能答应。他哄,“很快的。”“可是……”慕稚眼圈渐渐红了,“我一天都等不了了。”从十五岁等到如今,慕稚觉得,自己一天都等不下去。见两人迟迟不下来,慕宁上到二楼,逮到了站在房门外一脸挫败的慕稚。慕宁半是愉快,半是愤怒,“他拒绝你了?!”慕稚焉巴巴的,“嗯。”“这臭小子!”慕宁怒喝一声,又心疼地搂过弟弟的肩,“跟你说了追人不能太直白,对方会不珍惜的。这样吧,我教你几招。”慕稚眼里还有水汽,闻言直愣愣地盯着慕宁。慕宁生出种被弟弟需要的感觉,挺直脊背,“第一,欲擒故纵!”于是,两杯酒下肚,正在阳台吹风的廖松琴腰上蓦地环上来一双手。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廖松琴失笑,正要继续哄从房里逃走的小孩,就听身后慕稚道: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