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鹿林在薛峰冷厉目光的注视下慢慢攥紧了拳头。“那个潘花花是你宠妻无度,还是他恃宠而骄,竟然能搞出这么大的乱子来?”薛峰将茶杯里的茶一口喝干净,又甩了甩偶然间落入杯中的一片茶叶,有点嫌弃地说:“这么不听话的oga”“父亲!”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里,薛鹿林猛地抬起头来直视着薛峰的目光,一字一顿道:“不可以!”薛峰似乎是对薛鹿林的态度有点意外又有点好奇。他放下茶杯,靠在沙里,看着自己儿子寸步不让的眼神,突然露出了一点笑意,那笑意就像是他在每一次饮茶时,慢慢欣赏着手中的那一件完美的茶具一般,欣慰又满意。他便不再提潘花花的事情,而是说道:“奶奶生日宴那天,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历届主席在投票环节都有一票否决权,你今天却没有用。”薛鹿林依旧直视着薛峰,但是却没有回答。薛峰盯着薛鹿林笃定的眼神看了良久,最后点了点头,道:“好。你有自己的想法,我高兴。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你都想好了吗?”“这件事虽然事突然,但是我并不是没有准备。”薛鹿林说:“二叔和孟鲤一直反对东海药厂的事情,今天一定会拿出来再说。”薛峰沉吟片刻,拿起茶壶又冲了两杯茶,对薛鹿林道:“坐吧,喝点热茶。”薛鹿林这才落座,喝到了今天的 只是,他被教育得太好了星海集团大楼顶层的会议室内。集团的各位股东在得知了经联会关于西恒实业在自由岛招工的投票结果之后,就已经开始坐不住了,于是都早早地赶来准备召开董事会了。其实,这些股东和上面的那些领导们的思路都是一样,对于投票的结果以及自由岛的问题要如何解决,他们全然不在乎,他们所在意的就只是握在自己手中的利益而已。
“鹿林啊,这次的事可闹得不小呀!”率先言的股东也是个s级的alpha,年近六十仍然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他笑得温和,语速适中,“我听说医疗队已经出了,这一次的预算是多少,你是否已经做过评估了?”薛鹿林双手合拢放在会议桌上,礼貌地回道:“咱们星海集团每年年初都会预留出应对各种突事件的预算,这一点您大可不用担心。况且,这一次我们出动医疗队是在帮助西恒实业解决问题,这个事情我也会跟贾鱼薇再商谈。”“贾鱼薇?”坐在薛鹿林身旁位置的薛岭突然讥讽地笑了笑,“那可是个不好惹的女人,她把西恒的利益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跟她谈?”薛岭摇了摇头,那意思就是在说:你能谈出个鸟来?“小林啊,其实呢,咱们都是一家人,二叔本也不该让你为难的。”薛岭没再揪着“谈鸟”的话题继续穷追猛打,而是变脸似的又换上了一副和善的笑容,对薛鹿林说道:“去年,你非要去碰东海那一片地方!那地方,是人家潘家不要的东西,你要说建药厂也就建了,还非要投钱建什么水利,那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啊?少说也要年的吧?现在大笔资金都压在那里面,根本看不到收益嘛!”“二叔费心了。是鹿林考虑不周。”薛鹿林懒得再去指出薛岭那些夸大其词的地方,只敷衍地应着。谁知,薛岭却觉得自己占了上风,继续尖酸刻薄地说道:“我就说,今天这事就该在当时拦下来,贾鱼薇心里怎么想的,谁不知道!你当初为了东海那片跟潘家联姻,本以为潘家的oga就是个花瓶,却没成想是把刀子,还是会在背后捅你的那种!”薛鹿林冷冷地垂着眼,连敷衍的话都不想再说了。一个股东跟着笑了起来,轻飘飘地说:“我看鹿林也是忙得很,经联会的事情就忙得你不亦乐乎了,现在又得忙着家里的事都顾不上咱们星海了。既然你整天都想着怎么在经联会主席的位置上做出些成绩来,那不如咱们这边就替你减轻些负担,换个人试试吧!”薛鹿林缓缓抬眸望向那位股东,片刻后蓦地浅浅勾唇,道:“最近事情是多,但也并不都是坏事。既然,我现在还是星海集团的总裁,就只能让各位暂时先屈就了。”“那可不一定!”薛孟鲤直言道。薛鹿林又转眸看向了薛孟鲤的方向,脸上仍旧带着那一抹浅浅的笑意,仿佛是在看一场猴戏,他点点头道:“好。总裁任命或是换人总是有章程要走的,今天我先让秘书去准备一下,明天下午三点钟,咱们再次召开董事会决定此事。各位看如何?”薛孟鲤被他那略带着讽刺的笑意看得心头起火,不知怎的竟然还莫名生出点自惭形秽之感,他别过头去闷哼一声,离开了会议室,其他股东们也跟着纷纷离开了。薛峰与薛鹿林并肩走了一段,见周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低声问:“你有什么想法?”见薛鹿林一直不说话,薛峰又说:“他敢提出来就证明已经和那些小股东谈过了,出让股权就在这两天。我们再下手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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