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言摇摇头,“我跟她说了,她怎么都不肯松口。查询病例数据库就会留下痕迹,怕只怕有心之人会在这个时候故意把消息泄露出去。贾鱼薇说,她绝对不允许像上次一样的事情再次生!而且她说现在社会上的压力已经很大了,老板现在也在被多方问责,要是咱们这边再爆出点什么问题来就是在给他添麻烦!”——给他添麻烦吗潘花花也有些乱了,他双手撑着床沿转头看向门外。宿舍的门没有关,偶尔会有疲惫忙碌的医疗队员进进出出,外面还有几百个被强行关在这里的病人“那这些人怎么办?”他低声喃喃:“就为了不添麻烦”“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凌子言挫着手看向潘花花,“但是,要先找到病原因,如果是曾经有记录过的病例,我就都记得,知道该用什么药。”病原因潘花花转回头,看向凌子言的目光有些奇怪,就在这时——“我知道是什么原因!”潘花花与凌子言同时转头,看向了站在宿舍门口的中年女人。潘花花觉得这个人似乎有点眼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了。旁边的几名护士也都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力,纷纷走了过来。林护士长一眼就认出了她,问道:“华姐,你说你知道这病症是怎么引起的?”这人正是早上第一个来抽血的吴月华。她点点头,然后看向潘花花,说道:“很有可能是线虫毒。”说着,她撸起了自己的袖口。随着她的动作,所有人都凑近了来看。潘花花也扶着床艰难地站起身,走了过去,在吴月华略显黑黄的小臂上看到了一道极浅的伤疤,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像是被刀子那样的利器划伤的。吴月华指着那道疤痕,对大家说道:“大概六七年前吧,是东边海里的一种水生虫子,细得像线一样,一旦粘在皮肤上就会钻进去吸人血。起初,人都没事,虫子也没什么动静,大家伙就都没有现,后来陆陆续续地有一些人病倒了,病了的人就现在自己的皮肤下有一条红线在动,就跟虫子爬似的!结果,我们那的大夫就死马当活马医,用刀子把皮给割开了,才现了这种虫子。而且,后来我还听人说,这虫子在温度越高的地方就越活跃。”“虫子进入体内会产生毒素,人体的免疫系统就开始工作,白细胞数量剧增,体温升高进行杀毒。”凌子言急声道:“所以,虫子刚进入体内的时候并不活跃,人体温度升高就唤醒了它们。但是,体温越高这虫子吸血就吸的越快,形成恶性循环!”“是这个理!”吴月华点了点头,“我这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我刚刚走了一圈,现大多数人的症状和我那时很像,但是我问了几个人,他们身上并没有现那线虫,所以我也是说怀疑,会不会是那种东西!”潘花花抬头看向吴月华,问道:“具体是什么病症?”
“起初是呕吐,浑身疼得要死人,然后就是高烧,最后人就烧糊涂了,那是因为虫子顺着血管爬到了脑子里了!”吴月华看着众人有些扭曲的表情,说:“咱们那会也不懂,也没什么特效药,就直接切破皮把虫子弄出来,然后再烧上一个礼拜的,就看谁能捱过去了”“现在有我们在,大家伙就不用愣捱着了。”潘花花的声音有些颤,但话却说得坚定,“凌子言,你有办法吗?”“怪不得我不记得看过相关的记录,病例五年一存档,我看过的应该都是近五年之内的记录。”他抿唇思忖了片刻,道:“得先让我看见那虫子!听华姐的意思,那病毒能自愈,所以应该不是致命的,我应该能尽快找出合适的药,最起码能缓解现在的症状。”“好。”潘花花缓缓点了点头。然后,在众人略带疑惑的目光中,他脱掉了自己的羽绒服,一节一节挽起自己的卫衣袖口,露出了自己的一截小臂凌子言看着潘花花露出的那苍白瘦削的手臂,猛地瞪大了眼睛,几个年轻的小护士都都吓得捂住了嘴巴,惊呼着倒退了半步。浅红色的虫子大概有成人手指的长度,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膨胀变大。潘花花看着那虫子,神情却异常得冷静,他深吸了一口气,对凌子言说:“动手吧,拿出来!”作者有话说:把人逼到了尽头,一切的恐惧与胆怯就都不存在了,但前提是,这个人要足够的坚强与勇敢,不然半途或许就倒下了花花是个即坚强又勇敢的人,值得有人来爱他! 世界上独一无二的oga凌子言的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他看着潘花花,嘴唇张合几次却没有能出任何声音来。那个在平日里自由洒脱又游刃有余的凌传奇,在此刻像是完全变了另外一个人,他的手在抖,控制不住地颤抖,甚至抖到拿不起手术刀。那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不仅仅因为眼前的人是夫人,还因为他是潘花花,一个凌子言此生从未遇见过的,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oga!“什么愣!”潘花花咬牙道:“动手啊!”“我”凌子言说不出口,他在害怕“我来吧!”吴月华说着,已经从旁边的桌上拿来了手术刀和酒精棉。她看着潘花花,很负责任地说道:“我那时候也帮别人拔过虫子,你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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