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我睡了。”潘花花生硬地打断了薛鹿林的话。他侧身拥在被子里,尽力蜷曲起自己的身体,几乎要将自己缩成一个团,仿佛是一朵即将凋零的花要紧紧将自己受了伤的花苞包裹起来。在这种压抑又沉默气氛中,薛鹿林又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起身,出门去了。作者有话说:花花觉得自己是替身,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是替身吧这其中的感觉宝宝们慢慢体会,随着后面剧情的展开可能会有一些不一样的感受~ 疗伤薛鹿林走后,潘花花躺在床上,一直处于一种迷迷蒙蒙的混乱之中,睁开眼睛就是浑身上下从头丝蔓延到脚趾尖的疼痛,闭上眼又是各种黑暗浮沉的梦境在这样迷糊的状态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潘花花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他直愣愣地瞪着眼前的虚空,过了好半晌,伸手摸索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通讯录,他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将所有的,其实也就那寥寥无几的几个号码都翻了一遍,才现,原来没有一个号码能拨得出去——叮叮!手机响了一声,潘花花打开了消息界面。——叮叮!又响了一声。薛鹿林:还在睡吗?记得起来吃些东西,我会尽快回家陪你。凌子言:咋啦?好几天不来上班也不请假!太不把我这领导放在眼里了!是啊,好几个实验都到了关键时刻,他却还像滩烂泥一样滚在这狼狈不堪的泥沼之中。潘花花闭了闭眼睛,拿起手机,回道:对不起领导,身体不舒服,想休息几天,望准假。“夫人怎么了?”小会议室里,凌子言低声询问身旁的林松明。林松明斜眼瞟他,嘴唇咕哝了两下,没出声。薛鹿林放下手机,看向凌子言,问:“你说什么?”“没…没什么,就是…夫人好几天没来上班了,有几个实验是他跟的…”凌子言晃了晃自己的手机,“他说他病了?”薛鹿林眉头一动,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机,问:“他刚刚跟你说的?”“…呃”凌子言一顿,道:“嗯…”
闻言,薛鹿林慢慢靠回了自己的座椅里,十指相交后随意地往腿上轻轻一搭,淡淡道:“没什么,易感期,累到他了。”林松明的脸都绿了,脑门上的冷汗涔涔地往外冒,变透明,我要变透明,消失在老板的视线中。凌子言却是很明显地僵硬一瞬,在与薛鹿林对视片刻后,默默移开了目光,攥紧了掌心中的手机。潘花花将手机瘫在了床上,任凭屏幕自己熄灭了,他又动了动手指,滑亮了。反复几次后,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鼓起勇气,拨通了那个号码。“喂?罗女士吗?”潘花花轻声问道。“潘…潘花花?”罗希雅微一迟疑,问道:“是我,你怎么了?”“您能…帮我个忙吗?”一个小时后,罗希雅的车停在了薛家别墅的门前。——夫人要回娘家!家里人看着罗希雅进门时,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难以形容,但完全谈不上热情,拘谨地排成一排,站在一旁陪着。罗希雅自然也不需要他们的热情,她来这里就只有一个目的,把潘花花接走。于是,她优雅如常地走入大厅,往沙上一坐,二话也不多说,只安静地等着潘花花下来。刘叔与吴妈挤眉弄眼地互相打着哑谜,最后终于达成协议,吴妈上茶,刘叔匆匆去打电话了。等到潘花花穿戴整齐,颠着一只脚从二楼上艰难地移动下来的时候,薛鹿林刚好进门。“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潘花花有些诧异。“这么怕我回来?”薛鹿林冷冷地瞥了罗希雅一眼,上前几步扶住了潘花花。他本就放心不下潘花花,在公司只心不在焉地处理几件比较重要的事情,刘叔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薛鹿林就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没有”潘花花垂眸看着薛鹿林将自己的手拉了过去,掌心相贴的位置传来一阵温暖的触感,他眉梢微动,低声说:“我只是想回去,住一段时间。”薛鹿林像是没听明白潘花花说的话,蓦地抬头望过去,四目相对间,他幽暗深邃的眸光微怔,只见潘花花望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痛快的挣扎与绝望,“花花?”他不明白,“是因为这些天的我对你做过的事情吗?我向你道歉,好吗?别走“潘花花想甩开薛鹿林的手,可是薛鹿林却更加用力地握住。“是!就是因为那个!薛鹿林,我累了!你放过我吧!”——我累了,真他妈的累了我每天一睁眼就开始竭尽全力地讨好,卑躬屈膝都他奶奶的成了习惯了!我小心谨慎又用心努力地生活着,本以为在这段叵测未知的旅程中,终于收获了一颗真心,找到了一份情感的依托,获得了一份温暖的慰藉,可以携手相伴地同行一段路程了。却猝不及防地被残酷的现实狠狠地一巴掌给扇醒了!其实,从来都没有人与我同路过!我终究走不进他的心里,也融入不了这个世界里“累了?”薛鹿林不肯放手,“你累了可以在家里休息,我也可以请假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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