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花花猛地放下手,眼前的一幕让他彻底惊呆了!这里俨然就是一间十分先进的制药实验室,各种设备齐全,规模要比他曾工作过的那间星海实验室大上许多倍。环顾四周,潘花花看到了最起码有近百人在这里井然有序地工作着。贾维枭张开双臂,左右示意,以一副主人的姿态引领着潘花花。潘花花跟着他,沿着最中间的一条通道往里走,路过一个又一个的实验台时,除去看到了架子上装着各种试剂的瓶瓶罐罐,还看到了许多他知道的或是不知道的奇怪生物,其中就包括他感染过的那种线虫!“维枭”潘花花再也维持不住镇定,问话的声音都有些抖,“这地方?”贾维枭伸出手,在身边的一个实验台上轻轻扫过,挑眉问:“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说法,只要你有钱,在自由岛上什么都买的到?”他抬手指了指潘花花的后颈,轻松地说:“换个腺体,小事一桩!只要,有我们的黄医生在!”他大手一辉,潘花花转动目光看过去,只见那个在黄氏诊所里,成天佝偻着腰背给街坊邻居看病的老黄,此刻正穿着一件白大褂,手里拿着一支试管,翻着眼珠子朝他们这边看过来。对视的一瞬间,潘花花有一种被一头极其凶残的饿狼盯上了的感觉,那平日里的慈眉善目完完全全地消失不见了。贾维枭开心地跑过去,抱住老黄的肩膀,笑道:“我的黄叔叔,干什么这么严肃,吓到我的小花花啦!”老黄瞥他一眼,贾维枭笑容不变,眼神微冷,他眉梢一挑,道:“他有大用。”然后,转头看向潘花花,问:“这里应该能满足你所有的要求了吧?”潘花花错开目光,看着旁边实验台上一个一个的试剂瓶,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人呢?”贾维枭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别急,你得先拿出东西来。人,到时候要多少有多少!”于是,在贾维枭与老黄审慎的目光下,潘花花开始认真地回忆起自己那天晚上写下的那堆反应公式。他不可能在这上面动任何手脚,因为有老黄在看着从实验台的架子上取下他所需要的各种实验用具还有试剂瓶,动作间潘花花的手腕忽然被握住了!贾维枭紧挨在他身后,几乎没有距离,他冰凉滑腻的手指顺着潘花花的手腕慢慢地向上摸索,最后停在了他小臂上那道仍然十分明显的疤痕上。“还疼吗?”他问。潘花花的呼吸一滞。“别这么心不在焉的”贾维枭的声音就贴在耳边,犹如没有温度的蛇类吐着信子,“我讲给你听,免得你胡思乱想。那虫卵是我带进去的。当时,看着你受苦我也挺心疼的可是,谁让你不乖不过现在好了,我们的目标一致了。”潘花花的喉结缓慢地滑动一下,出声问道:“所以,东海研究所的有毒排放物是来自这里?”
贾维枭缓缓闭了一下眼睛,拉起他的手在唇边轻轻一吻,愉快道:“你真聪明!”他又蓦地与潘花花拉开了一点距离,目光从他的脸上慢慢扫过,端详片刻后微微点头一笑,道:“这样的你,也挺好。”潘花花知道,他在说什么——突然,头顶上的红色警报灯一齐闪动起来,紧接着刺耳的尖鸣声在偌大的实验室内持续不断地回荡起来。潘花花倏地抬头,只见悬挂在半空中的几块超大显示屏同时亮起,显示出了后巷中那道暗门入口处的情形。潘花花愕然瞪大了眼睛!公,中,好,四半个多小时以后,冯诚等人被几个身材高大,面孔木然的男人拖了进来,血水顺着他们低垂的头滴滴答答地流下来,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贾维枭厌恶地挥挥手,几个人便被拖进了大厅旁边的一个偏门里,只在入口处留下了几滩血污。潘花花用双手死死地撑住实验台,才没让自己软倒下去,虽然在竭力地掩饰着自己惊惧恐慌的情绪,还是不免红了眼眶。贾维枭回头惋惜地看看他,一摊手,无辜道:“那几个是新的实验品,我也不知道下手重不重。”他打了人去清理门口的血渍,饶有兴趣地走回潘花花面前,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潘花花的身体在微微颤,一言不。“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说着,贾维枭露出十分为难的表情,说:“我要是不高兴了,也许会立即打死他们。”一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贾维枭心疼地抬手替潘花花拭去,又认真地将他打量了一番,“啧”声道:“我简直被你这天真无邪的面孔给骗过去了”突然,他伸手掐住潘花花的下巴,咬牙切齿道:“说!你是不是跟着薛鹿林合计好的来算计我!”“没有”潘花花摇头,“没有,直到你带我去海边之前,我都没有怀疑过你。”“海边?”贾维枭皱眉歪了歪头。“你做得太明显了你一直喜欢潘花花,你受不了他嫁给了薛鹿林,所以你要放出线虫病毒教训他。可是在你内心深处还一直觉得自己是有机会的。但是后来,你知道他们有了孩子,你就疯了!”贾维枭慢慢松开了手。“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把我从看守所里救出来。即使我们之间曾经有过那么一点点的交情,但是,那并不足以让你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去劫一个死刑犯。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喜欢潘花花。那天你所做的事情都是你想带他去做的事情,你说‘愿望…都实现了…’你眼底的温柔出卖了你,你在我身上找到了一种代偿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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