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打开,一身黑色西装的贾鱼薇大步跨出车门,面色肃然地走到了幻影的车边。薛鹿林落下车窗,只露出一个侧脸,直接道:“你救不了他了。”贾鱼薇无声地点点头,“我去或许能帮上忙。”林松明从驾驶位转过头,见薛鹿林微一颔首,他打开了门锁。贾鱼薇利落地上车,林松明再一次动引擎,轿车急速而出。行驶出十几分钟后,安静的车厢内传来了贾鱼薇低沉的声音:“我父亲确实在外面有一个情人,但那个人并不是贾维枭的oga爸爸。”薛鹿林稍显意外地微微侧头,贾鱼薇与他对视一眼,笑得有点难堪。“那个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他也并没有给我父亲留下一儿半女的。我父亲却是拿这个oga当做挡箭牌,骗我母亲骗到了死。这些事,都是老头临咽气前对我说的。他说,这个oga是矿场在自由岛招工招来的,还说是oga主动勾引了他”“我没见过那人,但是看贾维枭那小子的模样,就知道那人长得应该挺勾人的!”贾鱼薇嗤笑一声,“呸!都他妈的是借口!可让老头没想到的是,那oga怀孕了!一个自由岛来的低阶oga,老头想留下那孩子才怪了!他出钱要让那人把孩子打掉,可是,谁的孩子谁不爱?那人拿了钱,就跑了。”“跑了?”贾鱼薇点点头,说:“跑了,没打掉孩子。老头几年以后好像是又突然间想起来这事了,就派人四处打探那oga的下落,说是,在自由岛找到了那俩人。我当时就问他,需不需要我把人接回来,他没说话就闭眼了。”贾鱼薇抬手撑着自己的额头,看着车窗外急速飞掠而过的景色,半晌后才继续说:“老头死时我才刚满十八岁,那时候你在干什么?”她侧眸瞥了薛鹿林一眼,“你还在哭鼻子!”薛鹿林别开了目光,不看她。贾鱼薇却自顾自地接着说:“孟鲤那家伙虽然天天跟你打,但是你俩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是亲兄弟也胜似亲兄弟。我呢?根本没有那样的兄弟姐妹。老头一死,一家子人都现了原形,用群狼环伺来形容一点不夸张,一个个天天惦记着生吞了我!我一赌气就去自由岛把那小子接了回来,一来就是想故意恶心恶心那群老东西,二来也是我真的想有个兄弟”车子已经驶出了城市,上了高速,林松明几乎把油门踩到了底。然而,不论这车子的隔音做得再好,也不免听到了些呼啸而过的风声。贾鱼薇就这么保持着一个姿势听了会儿风声,才开口坦白:“东山矿场的那俩oga确实是维枭杀的,我也是最近才查出来的。当时我以为他是怨恨父亲当年对他俩不闻不问,想向西恒实业报复。可是现在,他又把矛头转向了你,我是真没看明白”“看不明白?”薛鹿林道:“我告诉你,是因为,嫉妒。”他特意强调了最后两个字。虽然这里面的因果关系是说得通的,但是贾鱼薇还是忍不住对着薛鹿林那掩饰不住的傲娇之气翻了个白眼。
薛鹿林自动忽略了她的白眼,说:“他喜欢潘花花。”贾鱼薇“嗯”一声,说:“看出来了。”“不。”薛鹿林立刻纠正她,“你看错了,他喜欢的不是我的花花!”贾鱼薇“嘶”了一声,又差点忍不住翻白眼,但是在薛鹿林这样的解释下,她又立刻明白了贾维枭到底在嫉妒什么。“可是…”贾鱼薇又不解道:“他现在抓了你的花花!想要做什么?”薛鹿林斟酌一瞬,道:“赚钱吧”东海研究所地下的实验室内,几台精密的仪器先后传来了几声“滴滴”的轻响,惊醒了趴在桌子上昏睡的潘花花。不知道是因为缺觉的缘故,还是因为在这实验室里闻了太久的迷香,眼睛虽然睁开了,但是潘花花还是觉得眼前一片迷茫,脑袋懵。忽然,鼻尖嗅到一股辛辣刺激的味道,呛得他连续咳了好几声,才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这东西你拿着。”贾维枭将一个棕色小玻璃瓶放进潘花花的手里,说:“最近来的新人太多,只能加大迷药的浓度,你要是觉得撑不住了就闻闻这个。”他抬手,指了指实验台上几个亮起绿灯的仪器,十分体贴地说:“你还是保持清醒的比较好。”几种经过深海生物提取物引导合成的促进剂终于在经过几个小时的孵化后完成了。潘花花看着老黄从恒温箱里将几种促进剂取出来,灌装进一支又一支的注射器里,下意识握起了拳头。“你”他看向贾维枭,刚刚转醒过来的眼睛还带着点惺忪的迷茫,看着有点可怜,“你们要把这些用在谁的身上?”贾维枭走过来,爱怜地摸了摸他柔软的头,顺手将一罐牛奶放进他手里,柔声道:“别紧张,我相信你。乖,先把牛奶喝了,补充一下体力。”他哪里喝得下去!贾维枭将几支注射器放进了一个医用便携手提箱里,然后与老黄交换了一个眼神。潘花花知道,他这是要去拿那些关在笼子里的活人做实验了!他警惕着四周的动静,在贾维枭与老黄密谋的空隙里,不动声色地朝着实验台的另一边挪了挪岂料,头顶上的红色警灯再一次毫无预兆地亮了起来,尖锐警铃划破寂静,挑动着潘花花脆弱不堪的神经,悬挂于半空中大屏幕上刷然亮起,再次显示出了诊所后巷暗门外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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