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榄听到最后几个字,眼睛闪了一下光,突然听不进去别的任何话了,江枝好像看穿他想要更多了,怎么办?
他垂下的手捏紧了拳头,骨节作响:“哥说的更多,是指什么?”
江枝看见了江榄眼中异常的炯光,他也许不应该现在就和江榄挑得那么明白,但这件事,是早晚都要说清楚的,而且越早越好。
他回到了刚才存疑的话题:“你应该更清楚才对吧江榄,你说你谈恋爱了,是男生还是女生?”
江榄已经忍不住想和江枝探讨“接下来的更多”了,江枝突然又扯回了谈恋爱的话题,他没有多少耐心,随口答道:“女生。”
“噢?”简单的音节被江枝发得逐渐上扬,透出嘲讽的意味,“那你这算什么,改邪归正,还是弃暗投明?”
江枝不知道,他一脸看不上江榄的样子,他说这话时轻微勾起的唇角,他眼神里透出来的蔑视,落在江榄眼中,有多勾人。
像只漂亮的狐狸,睿智,也刻薄,清高,也妩媚。
江榄拜倒在江枝身下,是那么的情有可原,毕竟对方在夹杂着不好意地对他进行窥问,都让他甘愿心跳加速。
“什么都不算,谈恋爱是我乱说的。”江榄一步步走向江枝,“没有改邪归正,也从没想过弃暗投明,我只想过在哥这一条路走到黑。”
江枝闻言顷刻间皱起了眉,偏偏江榄一边投降着坦白,一边强势着逼近,已然又站到了他身前。
江枝锐利的眸子不得不微微抬起:“所以我才说你幼稚,你乱说胡扯有意义吗?”
“怎么没有?”江榄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枝冷眼鄙薄的神色,“哥这不是关心起了我对象是男是女吗?要不是哥关心我,我还没法再跟哥表白说我不喜欢男的也不喜欢女的,只喜欢哥呢。”
江枝的面色一下在冷厉中松动了细碎的一瞬,他还是,根本听不得喜欢他这种话从江榄嘴里说出来。
而江榄还没说完:“这样看来,哥关心我,我喜欢哥,那哥和我应该算得上是两情相悦了吧?”
“滚。”江枝脱口而出。
他甚至懒得再用多余的词骂江榄,就算是神经病,也不会有江榄说的话这么有病。
“别呀哥,你还没回答我你说的更多指什么呢。”江榄的目光犹如柔软的韧丝,贪婪地缠绕着江枝。
江枝快被他有些看得喘不过气来,平缓地呼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受江榄的影响:“如果你真的谈了一个女生,你有想过和她接吻后,下一步是什么吗?”
江榄听到这话,忽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笑意稍微冲淡了一点侵略性,又乖又亮的眸子似乎还带着孩童的天真:“我没谈过,也没想过,不过既然是哥问我,那我思考一下吧。接吻后的下一步——应该是送她回家?”
“你知道我问的……”
“好了,哥。”江榄打断了江枝的话,随即褪去了刚才人畜无害的模样,神情和声音都沉静了下来,“我知道,哥不用再问了,我一起回答了好吗?如果是女生,我可能从心动起就开始学习怎么做好一个男朋友,如果是男生,我可能想象不到我会再对别的什么同性动心。”
他回答得慎重也坚定,看向江枝的眼神也逐渐温柔,同时带上了自然流露的侵略性。
“但是哥不一样,哥不知道吧,我对哥一直都是见色起意,其实我更喜欢一见钟情这个词的,但哥和我是亲人,我配不上这个词。所以见色起意也差不到哪里去吧,毕竟,从去年喜欢上哥后,我想操哥,已经想了不知有多少次了。”
“你!”江枝听得眉眼突突跳,瞪着江榄。他想到过的,屈津老家那次江榄因为蹭他而硬了,他就想到过,但此刻听江榄直接这么说出来,他还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他咬牙切齿,眼中要瞪出火来,却找不到什么词来骂江榄,只能极重地吐出两个字:“荒谬。”
江榄已经无所谓江枝说他什么了,忽然欺身上前,将江枝逼退在了墙边,挡住了江枝的退路:“随便哥怎么骂吧,我真的忍不下去了。”
随即,他一只手掐上了江枝的下巴,一只手捧住江枝的后脑勺,用力吻了下去。
江枝下意识往后退,江榄手背的骨节砸在墙上,手掌心仍旧托着江枝的脑袋,江枝的头发凌乱地洒在他手上,真的好痒。
江枝退不了,只能边承受着亲吻边上手去推开面前的人,然而他越推,下巴上的手指就越用力地掐住他,他疼得都张开了嘴,想骂江榄不是东西,却被江榄抓住机会伸了舌头进去。
他抗拒得脑袋不停往后砸,江榄指骨都被砸红了也不肯撤下手,多怕他砸得头痛似的,可同时又在因为私欲,把他的下巴弄得很痛。
江榄来不及反思自己的矛盾,他只知道江枝口中还是那么的湿润温暖,他肆无忌惮地侵略,江枝在躲,但口内就那么点空间,被他缠绕住的舌尖又滑又软。
这种感觉和江枝这个人太像了,外冷内热,看起来那么坚硬的一个人,其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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