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我使唤,但我看到你生下来那么小那么软一团,我就舍不得了,你出生也有我一半责任,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我低声呢喃:“你太傻了,傻到家了。”
季胤捏我的脸:“如果傻得快活,何乐而不为呢。”
“我错了,”我向他真诚地认错,也许那模样在季胤看来像个无能的鼻涕虫,“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生你的气,我不该跟别人好……不该跟你赌气……”
季胤吻掉我的眼泪,轻声说:“我听到了,没事的,我不会怪你,跟你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开心一点,好过一点。”
季煜十六岁时被诊断出重度抑郁症,季胤深知这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他没办法,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季煜的生命很快就要燃尽,他只能小气地放手,给季煜系上风筝线,各搁两端,远远地看着他。
他看着看着,发现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嫉妒或者愤怒,季煜自己都乐意,他又有什么可说的。曾经因为他的自私快要逼死季煜,季煜如今还能活蹦乱跳,全是他幸运啊,应该知足了。
我要他,我要跟他做爱,我像小时候一样为了得到玩具满地撒泼打滚,季胤把我放回床上,我急不可耐地脱掉衣裤,迫切地想让他在我身上留下印记,要深要重,不能轻易消散,要反反复复留下齿痕,直到永恒。
季胤担心我承受不住,不肯再来,我哭求着抓他的手,问他是不是嫌弃我了,没头没脑说出一堆胡话,季胤心疼地拥住我,疯狂的律动让我溃不成军,恍惚中我看见天花板上的图案,那是我过去和季胤做的时候只会躺着看天花板,他特意给我贴的。
季胤察觉到我的视线,捂住我的眼睛,不让我看见天花板,再移开时,季胤宽厚的肩膀挡住了我的视线,“……为什么不让我看?”
“不好。”季胤简短地说。
我和他接吻,把他的嘴唇咬出了血,血珠滴在我小腹上,我抹在我的大腿内侧,说:“哥,你给我破处啊。”
季胤喉咙一紧,吞咽了一下口水,笑道:“那这是我们的初夜。”
我说,“初夜是不是得说点动人的情话。”
季胤脑子一转,许多手到擒来的美言已经到了嘴边,却听季煜无比诚挚又有些不熟练地说:“我爱你。”
太可怕了,一句情话而已,竟然能把他说哭。可能是没听过这么有诚意的表白吧,我打算以后要多说,每天重复很多遍补偿他,一股脑地都给他,别哭了啊我的哥,我爱你,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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