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喝了。去帮我接点过来,我很渴。最近盘口管的怎么样?没人闹事吧?”
黎簇突然压抑不住怒火,把杯子里的半杯水泼过去,揪着他的领子怒道,“你他妈吴邪,是你让我变成你的,你现在凭什么一副置身事外的洒脱样!姓张的到底有多大魅力?让十八个人去当你做局的试验品?”
吴邪脸上头发上全是水渍,他第一次没有游刃有余的接话。
看着吴邪这张惨脸,黎簇突然觉得心软。他的领口被揪起,黎簇这才发现吴邪的脖子上有一长道狰狞的疤,“你……”
他感觉手腕上突然一痛,有个人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臂,力道很大,他吃痛把手放开。来人是张起灵,此时正护在吴邪身前,皱着眉盯着他。
眼神有点恐怖。
吴邪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忙拉住小哥袖子,生怕闷油瓶一个不高兴就去卸了他的脖子,“孩子还小,闹着玩呢,不碍事。”
“小祖宗!”胖子在楼下听到声音就噔噔噔冲上来了,看到吴邪的惨样就把事情的经过猜的八九不离十,这边搂住黎簇的肩膀,“走吧!饭好了,我们先下去吃饭,带你尝尝胖爷的拔丝地瓜。”
黎簇甩开胖子的手,扭头就走了出去。
“嘿,这小子一点面子不给。”胖子空着被甩开的胳膊,指了指门外,“没事吧天真?我先下去看看。”
吴邪点头。
胖子叹了口气,“孽债啊。”
被闷油瓶拉去浴室的时候吴邪有些恍惚。感受到脸颊被闷油瓶拿着毛巾轻轻擦拭着,他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变得扭曲重影,呼吸急促了一下,闭了闭眼。
放轻松放轻松。
吴邪告诫自己。
耳边感受到一阵阵暖风,是闷油瓶把吹风机打开了。湿润的发丝正在暖风下变得干燥柔软,吴邪睁开眼,低头凝视脚下不远处的瓷砖。
还是扭曲的形状。
像是个五毛钱的劣质建模。
他第一次思考一个问题。小花找的医生是不是对他太自信了,相信他不需要依赖药物就能治愈,没有开具以备万一的常备药。
身体里失灵的传感器断断续续地接收到小哥怀里温热的触感,感受到闷油瓶抱得很紧,带着极为强烈的安全感。他的一只手不断地搓着怀里那具躯壳的后颈,被凉水沾湿的颈部逐渐暖了起来。
吴邪闭着眼,脑袋垂在他的颈窝,嗅着他的气息,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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