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怎么不见了?”
纪乔靠着树干坐下,闻言,大家都一齐看过去。
那栋吊脚楼仍然安安静静的伫立,二楼荒凉得只剩风吹进去的落叶,哪有什么跳舞的那位囍服女孩子。
一切都荒唐的好像他们只是做了个场噩梦。
“磁场,是磁场问题。”纪乔平复着呼吸,努力给出科学的解释,“人的大脑有一个颞顶交界区,这里存放着人的自我意识。它会让人产生类似幻想性的错觉。我们能看到她,大概是大脑受到了磁场的干扰,从而产生的幻觉。”
“这也就能解释,指南针突然失灵,就是被这里不同寻常的磁场干扰了。”
秦闻喘着急促地气,“能让……我们都产生同一个幻觉?”
纪乔不置可否,“我想不到其他科学的解释。如果你爱听玄学,也可以理解为我们撞鬼了。”
秦闻摆摆手,“那算了,就当是磁场问题吧。”
纪乔低头摆弄着指南针,接着说,“听说磁场强的地方常见的要么就是变压器附近,或者飞机雷达船只等地方,显而易见,这里都没有,但磁场还是很强。那可能是在……”
话音就此刹住,他踌躇着要不要开口。秦闻让他别卖关子,“快说,什么地方?我真的受不了。”
纪乔直接道,“墓地,它附近的磁场也能强。”
秦闻:“……当我没问过。”
还没休息到五分钟,大家都在检查有没有丢失东西,旁里的某个地方蓦地幽幽冒出一句,“你们是谁?”
祁瑶先顺着声音望过去。
前方树边站着位苗疆的女子,那句汉话就是出自她的口,带有极重的口音。
如果是活人,那应该是云寨的苗人。如果是……他们好像也能平静地接受了。
不等她用苗语问,就见那女子径直看向他们这边的某个人,眼睛瞬间亮了亮,仿佛不敢相信,“ali!”
祁瑶微微蹙起眉,“谁?”
然而下一刻,女子仿佛没有得到她想象中要的反应,眉间浮起疑惑,转身后就立即从山林重重的树影里消失了。
周围再次安静,树叶拂地。
祁瑶回想着女子的话,“阿里?阿丽?阿厉?她在说谁?”
另一边的秦闻心力交瘁,他放弃似的坐下,揉着眉心头疼道,“一会儿阿洲一会儿阿里,我不知道,我真的,我只看到了阿飘。”
这一路太多奇怪事了,既然过去了就不纠结,大家又重新整顿歇息。
从女子出现到消失,纪乔一言不发。他垂着头,指尖在泥地上不受控地滑动几下,写了两个字。
阿礼。
“诶,你们看,这根树干通向什么地方?”
几人整顿了快半个小时,忽然听见秦闻这么一句话,纪乔偏头去看,发现树干往下露出一个梯形通道。
因先前树干体积太大,挡着视线,所以没人注意。现在众人纷纷凑上前去看,才发现这个道口实在隐蔽。
枯枝败叶堆积在破败残缺的阶梯,往里黑漆漆的,估摸保守通向地下五六米不止。楼梯虽然年久失修,但两侧泛青色的石壁上刻着的古老图腾依旧清晰,延续到不可捉摸的黑暗处。
秦闻打开手电筒往里照,没有看到底,他小心翼翼问,“要不,进去看看?”
祁瑶问其他人,“我都行,看你们。反正这里面总不能再有其他纬度的生物了吧。”
“这里面可能是墓地。”纪乔晃着手里仍在乱转的指南针,“看样子,这可能是洞葬。”
附近有一座不小的山丘,纪乔指着山尖遥遥一块石碑解释道,“洞葬,就是把装着尸体的棺木葬入洞里,苗族确实有过这样的习俗,有些洞葬的地方甚至已经开放,能让人参观。”
“这样啊。”秦闻有些兴奋,“都开放,这里又看起来这么腐烂,那应该没什么恐怖的吧,我们进去看看?”
纪乔盯着那个黑黢黢的洞口。它仿佛一只眼睛,看久了就会让人被它吸引。
“好。我们进去看看。”
阶梯自上而下攒了很多年落叶,一行人走得很小心,大概前进了五六米,就彻底浸在黑暗的地方,唯有电灯和手电筒能照亮周围区域。
墙上的画一直蔓延到终点,其中的内容看不太明白,刻着不同的条纹图案和歪歪扭扭的古苗语,祁瑶只好拍了照。
直到他们脚下再无阶梯,纪乔才感觉落到了实地,他回头去看来时路,发现竟然只剩小小一个白点。
这条通道,至少得有上百米。
然而洞里的景观更让人震撼。尽管洞口狭窄又荒凉,内里竟然砌了三面白玉墙,顶上出现个比较大的洞口,距离地面很远,此刻正隐隐从孔往里折射出光线。
白玉墙颜色漂亮,摸上去质地朴实、凝重,杨骈照灯上去仔细看,发现色泽淡黄偏白。
“我婶婶是卖玉石的。这个玉可能是……”杨骈话里的肯定大过怀疑,“岫岩玉。而且是很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