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钱挣得我是一点不羡慕。”
应玄行笑而不语。
山林杂乱的路道慢慢平坦,他们遥遥地望见十几栋吊脚楼,前方有一座晒着谷物的木架,檐下坐着个苗服女子正抱着瓷碗喂一条棕色卷毛小狗。
“阿姐!”
应玄行喊她,又扭头朝他们介绍,“她叫奏莫娘,是云寨很有名的药师。就是她告诉我,你们在千面棺附近停留,所以我才和藏魄去找你们。”
苗服女子闻声望过来,那张熟悉的脸让纪乔瞳孔稍微缩紧了些。
剩余几人面面相觑,显然也认出来了。
这不就是他们在进千面棺之前,躲在树干后面的那位不知名女子吗?
天空几乎全黯淡下来,云寨连黄昏透着暗色,树丛在夕阳里影影绰绰,应玄行简单向奏莫娘介绍过他们,就领人进屋。
现下这栋吊脚楼结构繁杂,空间庞大,虽然只有三层,但楼高达近十米,房间有余量。最上面的阁楼能眺到停云山错落的苗寨,以及云寨险峻的川瀑山崖。
应玄行安排他们先休住下,奏莫娘得知情况,喊人去把阜施恩找回来。
二楼每间房都门前挂了小木牌,标注的是苗语。纪乔看不懂,但又好奇,就跟着应玄行逐间逐间了解,回去好告诉秦闻他们听。
他俩倒挺闲庭信步,一路沿着走廊深入,都是常见的用房,例如书房、客房、洗漱间、杂物室……途径一扇红漆木门,应玄行稍微顿了顿。
这次没有很快给出解释。
纪乔眼神微动,猜测这间应该不是外人能看的。
墙边的灯投出两道静默的修长黑影,应玄行迟疑了会儿,慢悠悠开口,“这是蛊房。”
既然应玄行是蛊师,那会养蛊是必然的,但这方面纪乔从未涉猎,没什么共同话题。他就暗暗揣好心里各种疑问,神色平淡,“嗯,继续走吧。”
应玄行有点意外地样子,“你不应该好奇吗?”
“这是我能看的吗?”
“理论上,不能。”
纪乔一听,这不是有希望吗。他紧接着问,“那实际上呢?”
应玄行回视着他望过来的视线希翼且明亮,温和道,“也不能。”
“……”
纪乔反应过来,对方明显在耍他。
再往前就没什么好看的,两人缓步离开,一时有点安静,走廊回荡着窗边掠过的风吟。应玄行垂眼盯着地板上贴在一起的双影,手懒懒搭着纪乔肩膀,轻轻笑出声,“下次吧。我收拾一下,怕吓到你。”
纪乔侧眼看他,“里面很多蛇吗?”
应玄行挑了挑眉,“不止。”
带人认完哪里能进,哪里不能进后他俩就下楼,正巧奏莫娘从厨房端菜出来,秦闻帮忙摆着碗碟,祁瑶就喊纪乔和她一起盛饭。
一楼并不是苗人传统意义上畜养家畜的地方,应玄行改成了简约木质风的客厅和厨房。
晚饭间,纪乔左边坐着的就是奏莫娘,他,要么就是“我不去”“抛弃了”“浅灰色”,牛头不对马嘴的。秦闻擦了把屏幕上的灰,倒是很看得开,但不免低声吐槽一句这什么破软件。
纪乔轻叹,“这种三无软件,你随便汪两声他都能给你翻译出来。”
秦闻点点头以示赞同,慢慢品出些不对劲,“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呢。”
“这会儿聪明了。”
“你丫!”
门嘎吱响动两声,勉强让餐桌边的打闹静默了一刹。纪乔正被秦闻勾着脖子“教训”,侧头望见应玄行和阜施恩一前一后进门。
昨夜和他闲聊的少年眼睛扫过他们这边,视线落在秦闻搭在纪乔肩上没有收回的手,顿了顿,脸上没什么表情。
经人注视,纪乔有些尴尬地拍开秦闻的手。
“伤都养好了吧。”阜施恩边问他们边弯腰抱起卷毛小狗,玩耍似的上下举动,却不等人回答,续道,“不过没养好也得离开了,收拾收拾东西走吧。我们送你们出去。”
区区两天也算是惊险之旅,他们没有再提出任何能继续逗留在苗寨的借口。临走前,奏莫娘塞给他们很多用宣纸包好的草药,嘱咐着几日一次,时隔多长。
最后负责关栅栏门的是纪乔,他刚回身,卷毛小狗就忽然跑过来拱纪乔脚踝。
它嘴里咬着个深红色的小布袋,形状神似古代的香囊,像是专门来给纪乔的。
纪乔带着疑惑看向了院前仍然坐在小板凳上的奏莫娘。她折眼,触及到纪乔的目光,也只是平静地点点头,仿佛是让他收下的意思。
人多时候她没有给,说明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
背后响起秦闻的催促,“纪乔,发什么呆呢,走啦!”
纪乔俯身从小狗嘴里拿过布囊,揣在口袋,关好栅门就离开。
从云寨回到苗寨的正常路线至少要走一个多小时,每当秦闻喊累的时候,阜施恩就指指不远处的瀑布,微笑道,“有小路的,就是比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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