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无论初衷如何高端,最终都免不了走向垃圾讯息推送的结局——虽然0区最开始没有这种势头,但奈何做404的人开了个情报屋,并开始义无反顾地当新闻记者。
至此之后整个404不如改名耸人听闻营销号但是真实版,怎一个乱字了得。
他刚想瞄一眼自己的悬赏金有没有因为小几个月的暂停活动下跌,就被塞了一把花边新闻。其中推送五条中三条是邢策南那张脸,三条中两条是他与和他有些相似的另一张脸,祁咎兴致勃勃地点进去准备看看这家伙糜乱的日常,结果发现是家庭伦理大剧,一时间嗔目结舌,想了想毕竟是邢策南,又看了看情报是哪家的哦就是做404的那帮神经病,倒也合理。
那小孩儿身上衬衫很干净,说直白点就是素得不正常,毫无防护显得身形单薄,似乎是习惯性地跟在邢策南背后,拍照的人很有本事,硬生生地把他的眼神拍出了几分倾慕…祁咎犯了恶心,又突然恍然大悟怎么说看着不对劲,邢策南的眼里只有自上而下的施舍,那不是仰视的卑微可以比的,不过是一方别有用心、拙劣的模仿罢,404那伙孙子怎么会,又怎么敢说他们长得很像?
算了,关我屁事。
祁咎琢磨得心烦,干脆丢到脑后琢磨起这个看起来比邢二少嫩上不少的小屁孩是谁…哦上面说了,是他侄子。
奇了怪了难道我没有杀干净邢家的“未来可期”吗?居然还有活着的,看着还差不多有十七八岁,四肢健全。
祁咎在床上翻了个身,有些纳闷地埋在枕头里,他耷拉着眼皮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花俏的内容界面,几乎是全身瘫在软垫里。窗帘半开着,近午的晨光洒进来,却分毫照不到他有意无意埋入阴影的脸,似乎是故意地铺在他赤裸的背部,从后颈层层叠叠的牙印到皮肤上纵错的抓痕,无不清晰得扎眼。
他显然没注意到,也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私生活就这么暴露无遗,上上下下看了文段两三遍就懒得动弹了,干脆闭了眼睛,漫不经心地琢磨起那几条粉红冒心儿的标题。
趁自个儿不在算计邢二,扭头就推傀儡上位,邢家那伙人磕着形策南的药又要断形策南的生意,啧啧啧,好一个无底线了得,可惜还是阴损不过我们邢二少,扭头就跟人传艳闻,轻飘飘地把骑在自己头上的木偶摔在了床上。
又睡到了人,又稳住了局,赚这么大也不怕噎死。
这小孩儿就算之后能够夺权,也脱不了所谓疑似当过脔宠的过往——胃口这么大,是邢二没喂饱你?还是他在教你挨操的时候顺带教你篡位了?
好吧,虽然估计没人敢当面说…但是大家都是人精,谁不知道眼里多多少少掺合的轻视是长什么样的,窃窃私语和若有若无的一眼才最恶心人,不是吗?
祁咎莫名想笑,一个翻身坐起顺便就把枕头往半开的门内一扔。
形策南推门进来,头也不抬,精准地伸手抓住软枕,显然习惯了这低级的敌袭。祁咎半撑着身子支在床头,瞄见他撸到小臂也要翻折齐整的袖子,一时间有些语塞,不知道该照常对他来两句掺荤的还是先对他翻个白眼,大少爷已抢先一步对着他吹了声九曲十八弯的口哨,祁咎一不小心就错失了奚落的良机,只好捏着鼻子挪开视线。
“睡的挺舒服?”形策南挑眉,捏了捏枕头,惊讶地发现里面没有塞点杀伤性略强的道具。
“托你的福?”祁咎懒得回应他诡异的欣慰,正琢磨着怎么把话题引到他侄子身上,突然瞥见形策南侧颈有点隐约的痕迹。
他顿时有了精神,三两步从床上逼至形策南身侧,一手抓牢对方手腕一手搂腰,动作行云流水地制住了邢策南想说点什么的话头。莫名其妙就得人投怀送抱的邢二少显然没有什么佳人在怀的愉悦,甚至有些防备。
祁咎发觉他绷直的背脊,笑得无辜:“得了,窗帘开着。”
形策南跟着他笑,兴味索然:“谁知道呢,指不定你嫌无趣了?”
祁咎松开他的手腕,捏了捏形策南一片狼籍的后颈,语气可怜兮兮地卖惨,面上却是那股子游刃有余的样子:“嫌无趣的是谁啊邢老板,上外头招一身痕迹还来找我,怎么,他们没喂饱你?”
形策南一愣,兀地乐不可支起来,笑得打颤儿就扣住那人下巴凑上去衔他的唇,连带着撬齿关的动作都不利索,被给他笑得有些恼的祁咎狠狠咬了一下舌尖。
他吃痛地松了唇,还是止不住想笑的劲,扶着祁咎的肩匀气,半开玩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这不是魂牵梦萦都是你,不来点表示?”
祁咎朝他嗤了一声,以表不屑:“那我感动一下?”
形策南应得飞快:“不客气。”
祁咎彻底拜服与他的不要脸之下,在大少爷不染半点灰尘的裤腿上留下了一个拖鞋压痕。
形策南喘过了气,又恢复了他人模狗样的日常行径,非常大度地没计较祁咎的举动,正色道有正事跟你说。祁咎抱臂往边上一靠,哦,合着看自己能动了就要开始恢复剥削制度。一日夫妻百日恩呢你完全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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