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点头。总之他既还不想趴在床上几个月,就不得不做一点小小的反抗。他支起手肘撑了半身起来,就发觉自个儿往下一滑,狠狠坐在了邢策南那根要命的东西上。
他登时齿关一错,呛出几声闷哼。
“呃嗯…咳、!”
妈的…大意了,祁咎原本还能想点东西的脑子被彻底捅穿,在快感和疼痛作用下变成一团之前迷迷糊糊划过这么一行字:嘴也没堵住,挣也没成功,要死。
被顶得狠了的软肉先是同主人一起懵了半刻,接着自发嗫嚅似的颤着揉过性器上的条条经脉,吐不成像是吞,可怜极了。邢策南只觉又进一步,目光一扫了然何事发生、有些好笑,接着毫不吝啬地撂了两个吻,在额头上,很轻。他低首咬上祁咎的耳尖,同时很不客气地就着那人刚刚自己坐出的深度浅抽深入,语气玩味:
“乖。”
祁咎听到了吗,不重要。
邢策南学他顺着耳根一路咬下去,而那人侧着头,发丝贴着侧颊、双目无神却依旧把一切声音压在喉咙里。邢策南咬得深了他只是无意识地挣了两下,很用力、他反而自个儿把带血的印子扯了开,又皱着眉缓了动作。总之显得予取予夺,让邢策南平白添了几分怜悯,决定多占点便宜。撇了一眼窗帘深处,自顾自地解释说明:
毕竟摄像头没关,他会听到的。
而现在他只需要做点什么,好让他回过神来,免得太无趣。
祁咎从脑子里炸开一片烟花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是因为求生本能,过电似的危机感让他从混沌中被拽出来,刚凝出的一点神志差点被邢策南顶散。他噎了噎,没等深呼吸调整一下就悚得清醒了不少:因为邢策南叼着他的咽喉,牙齿卡着喉结,还在磨蹭。
邢策南不会杀他,那么这是在警告,还是压制,还是单纯的调情手段?
他刚有一点念头,就在邢策南强势地攻城掠池之下散了心思,毕竟断断续续地判断情况尚且勉强,他暂时没有那个心情去搞清大少爷弯弯绕绕层层加密的心绪。何况他软骨还被人衔着,任何挣动都只会让他自己倒霉,甚至致死。
他几乎是半挂在邢策南身上,一条腿虚虚搭着那人肩膀,另一条腿被掐在手心任人摆布,全身的大部分重量全压在穴心,一边迷迷瞪瞪地骂邢策南床品烂到家了,一边被他极具目标方向感地直往里操,一半疼一半爽逼得思绪聚集又碎裂,下嘴唇惨烈情形已经令人胆寒,脖子以下的脊椎还是跟被抽了似的,祁咎嘴里又泛出一股腥味,焦躁让他犯了老毛病。
即不考虑后果先做了再说。
祁咎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大概率短于平均但绝对精彩过平均值的人生,以及随机应变的能力。在他有记忆的十几二十年里,放手一搏是常有的事情,好听一点叫拼一把,难听一点就叫赌博,只不不过别人赌钱间接赌命,祁咎则是直接赌命,他不上赌场,他无时无刻不在赌场。
正思量着怎么动手,邢策南已然觉察到祁咎回了神,本着损人损到底做事做到绝的坏心,他探出舌头顶住那人突出的喉结,捏着度儿往里摁。祁咎只觉喉咙一紧,耳边嗡地一炸——生死攸关之际谁顾得上撑不撑得住身子?总之他反射性地往邢策南侧颈抓过去,却因为脱力只刮在肩膀上,虽说翻出了血看着唬人,却实在是中看不中用,没甚效果。
他没了手肘撑着,眼瞧着就要滑下去,反手一勾环上了邢策南的后颈,邢策南是个怕痛的主儿,可本来起的几分恼都被他这么一勾压了下去,乐不可支地低头蹭上那人的鼻尖,两人距离近得反常,且不算负距离的部分,竟显出了点半诡异半刻意营造出的缱绻来。祁咎的想法不重要,邢策南显然被这种温存的氛围膈应到了,啧了一声又起来了。
“…你他妈…、唔呃…还嫌弃上了…!”
“没有,是恶心到了。”
祁咎快被他气笑了,却也实在没什么机会表达不满。甬道在经历了野蛮的拓土开疆之后逐渐适应,即使没被顾及过感受纯当人肉飞机杯,却也从起初的疼痛中翻来倒去竟找出了几丝快感,经过并不怎么激烈的斗争后毫不犹豫地临阵倒戈、奉承起了入侵者,被折磨得红肿发烫的穴肉殷殷切切地贴到柱身上,丝毫不管是谁让它受的罪、完全记吃不记打,裹缠着、吞吐着,甚至自个儿下贱地分泌出液体方便它进出——是肠液、还是撕裂所出的血?没什么区别,反正都只有当润滑的份儿。
祁咎勾着邢策南的脖子吊着,他没法看邢策南的眼睛,对视太过亲密,不太适合他们这种在生死之间把做爱搞得像搏击的人,于是只好低头埋首当鸵鸟,视线乱飘、这才注意到他挺了好久的下身。说实话祁咎是个很没脸没皮的人,因此也就没怎么有点赧的感触,只是觉得下半身疼完了头疼牙疼哪哪难受,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潜藏的受虐倾向,不然怎么能在完全伺候别人中感受出快感还硬得这么坚定。
邢策南对于祁咎出神有些不满,手掌从他腰侧往背脊上探,触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湿润的嫩肉瑟缩着、强制临时止血在此时勉强不够用,邢策南用拇指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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