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难!要不是阁主亲手把你们雕出来,我一定跟土地公申请换一对狮子!你们就准备去当欧巴桑的腌菜石吧!」
「不要啊嗷嗷嗷!」
「呜呜呜呜小鹊姊姊又欺负人嗷嗷嗷──」
刚才还一副威严的石狮子,被骂了两句之後就像落水的小猫一样,低着头闭着嘴,发出细微的呜咽。nv子教训完这对不尽责的门卫,才转过头来,对着两人陪笑:「不好意思让两位见笑了,我是枉然阁的托梦人林鹊,堂主就在大厅,请随我来吧!」
林鹊轻轻挥手,大门便完全敞开,意外地,出现在眼前的并非庭院或大堂,而是一条狭长的走廊,仔细一看,盖得歪歪斜斜,却散发出一gu幽香的气味。
「变成这样了呀……」
林鹊轻叹一口气,解释道:「枉然阁是专司解梦、托梦、除梦的机构,为了能够更接近梦的核心,所以并不是真实的建筑物,而是由梦的力量所建造。也就是说,这里的格局会随着梦境主人的心境改变,没有一天是相同的。」
「什麽意思?我们明明还醒着啊!」刘白疑惑道。
「你踏进这里的那一刻,就已经睡着了──听过梦魂吗?古人认为做梦就是灵魂的一部分暂时脱离了身躯,去到另一个世界游荡,这就是你们现在的状态。」
「不好意思,我听不太懂……」
「没关系,反正你们只要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做梦就好了。」
陈若空思索半晌,问:「照您这麽说,我们现在在谁的梦里?是阁主吗?」
「不是喔。」
林鹊说完便没有接着解释下去,回以一个暧昧的眼神。陈若空从那眼神读出危险的信号,他知道自己不该多问。
那麽,就随便看看吧。
陈若空伸出脚尖,点了点长廊的地板,立即领会到,这真的不是现实。
木质地板竟是软的。
最近经常做恶梦,他对梦的感受已经记得相当清楚,在梦里,全身就像被包裹在一层隔膜中,触觉会变得很迟钝,而且许多东西0起来都会违背原有的认知。
例如踩在地板上,不会有坚y的感觉,而是好像陷下去了一样,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同时身t也像是泡在深深的水里,有种阻力让人难以行动,变得像是慢动作镜头。
「哇!这怎麽ga0的,根本不能走路啊!也太难了吧!」
刘白几乎是三步一跌倒,摔在地上的时候,也不是立刻着地,而是轻飘飘地落下,还会回弹几次,但一样会发出「碰」撞在坚y物t上的声音。
「咦?不会痛欸!真的好像在做梦!」
「真别说,还挺好玩!您再多练练就能当tc国手啦!」
陈若空笑得都直不起腰了,同时注意到林鹊早已走远,就像在现实世界中那样行动自如。
这得练习多久才能到这个地步呀……
陈若空闭上眼睛,幻想自己回到梦境里,踏出第一步。这段时间,他做过很多次被某种东西追赶的梦,他不晓得是什麽在追自己,只知道要是停下来就完蛋了,所以在梦里,他总是没命地狂奔。
说也奇怪,但他越想跑快一点,越是用力,就感觉阻力越强,到最後几乎只能在原地挣扎。所以,陈若空学到,绝对不能快、不能用力。地板虽然是软的,但并不至於让人失去平衡,只要慢慢地走、轻轻地走就好了。
就这麽办!
陈若空踮起脚尖,意图蜻蜓点水似地前进,然後「碰」一声,四脚朝天。
「陈老师!你还好吧!」
刘白慌忙地想跑过来,结果也摔了跟头,两个人就这样躺在地上你看我我看你。
「刘白,要不找别人去吧?否则咱俩恐怕在门口摔si了都还见不到阁主……」
「嗯,我也这麽觉得……」
在不知道摔了几次之後,两人终於从走廊来到大厅,还不是走着进来的,而是四肢着地爬着进来的,画面非常难看。
「呼……咱俩这一路走来不容易啊,跟苦行僧三步一跪似的,不过要是能积点功德,那也算没白走……」
「陈老师,你怎麽还有力气说话,不累吗……」
刘白刚说完,被林鹊架着腋下撑起来,扔到大厅的长椅上,陈若空也是b照办理。她替两人斟上茶水,留下一句「请稍等」就离开了,大厅被绘制着蓝se蝴蝶的屏风和孔雀、白鹤等各种美丽生物的标本给占满,但只要盯着一件物品超过五秒,形状就会开始扭曲,周围的景se也会模糊。
这就是所谓的清醒梦吗?
陈若空小心地拿起茶啜了一口,有茶香,但果然没有味道。
「别怕,喝啊!」他推推身边迟迟不肯动手的刘白。
「我、我还是算了……」
「您别那麽拘谨,反正只不过是一场梦,即使被毒si了,只要醒来就什麽事儿都没有,多难得的机会啊!」
「理解得很正确,这里是安全的梦境,所以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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